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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楊玉環的親哥哥楊鑑,訪問了一次壽王,但壽王避免談他已做了女道士的王妃,楊鑑發現壽王神容落落,內心有隱隱的不安。終於,他再去拜訪駙馬都尉楊洄,楊洄同樣避免談壽王妃入道的事,但是,楊鑑關心妹妹,他在自己打聽不到訊息之後,轉而由妻子承榮郡主去訪問咸宜公主,請求入見太真法師。
這已是楊玉環做女道士半年後了——炎熱的七月,她著了那紵麻的道服在大明宮城的太真宮接見大嫂。這是透過皇帝而安排的一次會面。
半年間,由於皇帝的狂情,楊玉環的不知顧忌,他們之間的事,早就滿宮皆知,自然,這也必然會傳到外面去的,但宮廷的私事,朝臣中雖有所聞,由於皇帝正在推崇道教,玄元皇帝老子的影象頒發四方,他們也不敢輕議,不過,皇帝自高力士處獲得一些情報,這雖然沒有什麼了不起,但李隆基不欲被議論,因此,他在安排承榮郡主入見之前,先召了長安內外三名有名氣的女道士入覲內太真宮。(皇帝忖測,楊玄璬可能已有所聞,他耽心這位儒臣胡亂上表或做其他的蠢事。)
太真宮本有專職女道士,但在楊玉環入居的半個月後,她就把這些女道士趕走,只剩二人司禮和管理圖冊。現在,皇帝又經由玉真公主之助,找了八名女道士入內充場面。
因此,承榮郡主看到的是正式的道家排場,楊玉環也裝腔作勢了一番,後來,她們才自然地談到家事,楊玉環託嫂嫂代自己承問父兄,同時也問及一些親族中人的情況,於是,承榮郡主告知她楊氏家族中人,玉環的二伯父已調職到了都城,還有,從兄楊銛也入都服官了。
楊玉環因楊銛而想起那個小從妹花花,她問及。
承榮郡主告訴她,前幾天傳到花花的丈夫病重的訊息,詳情則尚未得知。她不著急,她以為一個青年男子生病,總是容易醫得好的。
在送別大嫂時,楊玉環才問到父兄對自己作女道士的觀感,她要求嫂子坦白相告。
“那個,他們兩位自然是不大滿意的,他們不解,你何以會自請作女道士,不過,大家都關心!”
楊玉環無法解釋,只是笑笑,承榮郡主自然通曉宮廷故事的,她不曾再問。
嫂子一走,她很快把道服除下,到廊上有些樹蔭處乘涼,而大唐皇帝,於不久就來了。
於是,楊玉環抱怨著,要求皇帝答應,以後不再以女道士的身份裝模作樣地接見人——但她只說了一句,立刻頓住,欣揚地把自己家族的人事告知皇帝。
李隆基關心著楊玉環家人入宮請見的用心,他很快地來,就為了聽取報告,經楊玉環如此一說,他的心事放下了,而且,他也很快地轉移,為了討好所愛的人,皇帝命她寫下二伯父和從兄的名字。
楊玉環寫了二伯父楊玄珪,再寫出從兄楊銛的名字,又說明,楊銛是大伯父的兒子,楊氏本族的長房。
皇帝問她:“你大伯故世多久了?”
楊玉環眨眨眼,搖頭說:“有好些年了,我要算一算——”她屈指數著。
皇帝笑了起來,捏住她的手,輕快地說:“記不清,就不必數了,你長從兄現在作什麼官?還有你二伯父的兒子呢?對了,你自己哥哥現在作什麼官?”
楊玉環啊了一聲,搖頭,終於自我失笑,但隨著又自然而然地現出嗔容說:“你不知道,問我,我怎麼會知道呢?我只曉得父親官國子監司業,哥哥尚承榮郡主——”
“尚郡主,只是婚姻關係,不是官職!”皇帝故意逗她。
“我說了我不知道啊!”她虎虎地介面:“還有,我剛才漏寫了,我二伯父的兒子叫楊錡,年紀比我小!”她思索:“可能小一二歲,也可能三歲……”
“我記下他們的名字,明天著吏部升他們的官!”皇帝隨口說,“我想,他們的職位一定不高。”
“升他們的官?為什麼要升?”楊玉環茫然。“他們是怎樣的人,你都沒見過,我相信,你一定不清楚!”
“為了你,將來,等你的名分公開,你的家人,必須有相當的爵位和官職!”
“噢——”楊玉環平時渾渾然,對許多事都不願去關心,此刻,她由承榮郡主之來而想起了家事,發出了一個聲音,便緘默著,皇帝問她怎樣?她握住皇帝的手:“不要吵,讓我想想——”
皇帝很聽話,靜靜地欣賞著在沉思中的楊玉環,她很少有靜肅的時候,如今,李隆基發現了她靜態的美。
“皇上,三郎——”她用了兩種稱呼,在親暱中發出低喟:“我忽然想到承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