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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朗機炮開火!”當日軍騎兵衝到距離明軍陣地三百步遠的時候,佛郎機炮猛烈的開火了,不時有日軍騎兵被炮火擊中倒地,大片的積雪被炸的揚起,白的雪、紅的血交替飛上半空,間或還有半隻緊握長刀的手臂。
騎兵隊伍跑發了,只是一個勁的向前衝,兩百步、一百步、上坡了,五十步!隨著距離的拉近,明軍的鳥銃、弓箭接連發射,最後是三眼銃的猛烈射擊,這一切只不過是很短的時間,在損失了兩百多名騎兵後,日軍終於撲到了戰車陣前。
飛馳的戰馬並沒有停下來,而是順勢繞車陣飛快轉圈,與此同時,馬上的鐵炮手舉起短銃,連連嚮明軍陣地施放,儘管有鐵甲戰車的遮攔,還是有不少明軍和朝鮮軍士兵被從縫隙中射進來的子彈擊中。
“開火!打!打!”查大受圓睜虎目狂喊著,聯軍士兵瘋了似的拼命放槍放箭,僅剩的十幾顆轟天飛炮也擲了出去,車外傳來震天動地的爆炸聲,有些地段被打死的人和馬的屍體摞在一起,幾乎和戰車一般高了,可是日軍冒著炮火奮勇向前,一波接一波的發動衝鋒,騎鐵兵打光了子彈後,抽出太刀居高臨下的向陣中猛撲,武士騎兵隊也紛紛甩蹬離鞍,攀車攻擊,他們要儘可能的纏住明軍,讓後面的足輕方陣趕上來加入戰團。
“拉開車陣,騎兵出戰!”危急時刻,查大受一聲令下,推開一輛戰車,祖承訓和高彥伯率四百騎兵舍死衝出車陣,向敵人足輕部隊殺去。呈衝鋒佇列的日軍步兵措手不及,被聯軍騎兵衝了個七凌八落,圍攻戰車營的慄山利安見狀忙領著數百騎兵回頭解圍。
眼看撲入營內的日軍沒了增援,轉眼間要被殺個乾淨,忽聽的戰車營西側一片驚呼,緊接著兵刃撞擊聲大起,查大受回頭看去,只見數百名白衣蒙面人手持長刀,搭人梯跳入陣內,聯軍只顧著對付當面強敵,誰想竟被日本忍兵抄了後路!
當查大受等人孤軍奮戰的時候,李如松正率著千名梟騎行進在通往碧蹄館的路上,雖然一刻不停歇,仗著眾人精通馬術,時張時弛,戰馬倒也禁的住,正行過一座石橋,忽然佇列停住了,一聲唿哨,數百馬隊刷的散開,人人彎弓擎刀,向四下裡機警的觀望。
“怎麼回事?”李如松聞訊從後隊拍馬趕到。“稟大爺,這裡有血跡。”一名家將伸手指向道邊,李如松抬眼望去,只見一棵松樹幹上,赫然印著一個血手印。
“去幾個人探探。”李如松話音未落,從隊伍裡飛身閃出十幾條身影,箭一樣衝進林中。不一時急匆匆跑回來一名家將,向李如松躬身道:“林子深處有一具屍體,看服飾是朝鮮兵。”“噢?朝鮮兵?”李如松訝然道。“不錯,那人是肩頭中了毒箭,跑到此處毒發而死。”
“奇怪,是那裡來的兵,怎會死在這裡?”李如松正在思量,忽然馬隊一陣騷動,只聽數人大喊:“小心,有埋伏!”幾乎是同時,從道邊的兩排枯樹上無聲無息的落下三十幾人,雪花飛濺,從道旁的雪堆裡也鑽出幾十個白衣人來,橋下也有數十人竄出,一邊往前撲,一邊揮手連揚,點點寒星射入馬隊中去。眾人猝然遇襲,十幾人落馬。
李如松急忙轉身去看,就在這一瞬間,那名向他報告情況的家將伏身竄到他跟前,從袖子裡抽出短刀猛然刺了過去!
李如松是屢經戰陣的人,聽得腳步聲響,本能的立時感覺有異!不及回身忙一提韁繩,那馬“咴”的人立起來,這一刀正紮在馬胸脯上,鮮血迸濺!幾乎同時,三五杆長槍撲楞楞扎向那名行刺者,卻是旁邊的家將反應極快,一齊出手攔住那人。那刺客一擊不中,身形一晃向後退去,李府家將縱馬來追,刺客就地十八滾翻入道邊雪裡地,隨手揚起一片雪花,等雪花散開,這人竟不見了。
再看李如松,被戰馬掀翻在地,倉促間額頭也碰出了血,眾將忙把他圍住。“不要管我,殺刺客!”李如松怒吼一聲,撥劍駐地竟自己站了起來。
這個時候石橋前後的驛道上已經亂成了一團。一百多個白衣刺客揮舞長刀猛撲李如松,數十名家將拼死抵擋。李如梅等人見狀大呼自外夾攻,刺客一半疾攻李如松,一半回身敵住李府大隊家將。
護在李如松身前的家將們雖然人少,但卻臨危不亂,人人都為剛才的疏忽而倍感惱怒,此時拼刃力戰,片刻間竟斬倒了十幾名敵人。來襲的白衣人正是日本忍兵,其中還有六七名武藝高強的中忍。他們截殺了去求援的朝鮮兵後,分為數隊埋伏在通往碧蹄館的必經要道。此時一邊突襲明軍,一邊派人火速回去報信。
日本忍者分為上中下三等,上忍又稱智囊忍,多為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