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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萬萬不可投降陶賊,主公你貴為漢室宗親,又是朝廷冊封的揚州刺史,卻要歸降陶賊做一個小小的吳郡太守,豈非是奇恥大辱?陶賊如此無禮,主公應先斬其使,而後興兵抗陶。”
“是啊主公,萬萬不能降陶啊。”於鏖說出武將派拒絕降陶的真心話,“主公降陶,尚且只封一郡之太守,我等降陶,真不知道陶賊該如何慢待我等了?不如答應袁術求盟,乘機奪回我軍曲阿根本之地,然後再做良圖。”
劉繇當然也不願意投降徐州軍隊當陶副主任的走狗馬前卒,心高氣傲又貴皇親的劉繇更受不了從一州刺史降到一郡太守的巨大落差,聽了樊能和於鏖二將的慫恿後,難免更是心動。可是又顧慮到徐州軍隊勢大,螳臂當車難得善終,所以劉繇思來想去後,還是把目光轉向了自己最信任的謀士許劭,問道:“子將先生,你意如何?”
“主公。是否降陶,劭不敢擅言,只能請主公做主。”許劭拱手。又道:“但劭可以肯定一點,陶應此番招降,是既無多大誠意,也包藏禍心。不安好意。”
“沒有誠意?還包藏禍心?請子將先生試言指點。”劉繇說道。
“諾。”許劭拱手答應,解釋道:“劭認為陶應招降主公無甚誠意,是因為主公貴為揚州刺史。陶應也不過有名無實的徐揚州牧,拿不出什麼象樣的價錢來使主公動心,如果真有意招降我軍,也必然要等到在戰場上大敗我軍,或者將我軍逼到走投無路,然後再遣使招降,方有可能成功。可現在陶應渡江不到十日。與我軍尚未接觸,便迫不及待的遣使招降,這足以證明陶應沒有招降誠意,所謂招降,不過只是為了收買江東民心。將挑起江東戰火的罪名推到我軍頭上。”
“天殺的狗賊,果然奸詐!”劉繇罵了一句髒話,也想起當年與陶副主任締盟滅袁時遭到的坑害。
“陶應更奸詐的還不只這麼一點。”許劭又道:“陶應提出冊封主公為吳郡太守、烏程侯,其險惡用心無非就是為了離間主公與許貢、嚴白虎之間的關係,因為許貢本就是現任吳郡太守,嚴白虎又是以烏程為根本之地,得知此事之後,許嚴二人必然勃然大怒,對我軍生出敵意,便於陶應下一步離間。”
“天殺的奸賊!”劉繇忍無可忍的一把掀翻面前案几,跳起大吼道:“奸賊!奸賊!嫁禍我軍也就算了,竟然還想離間我軍盟友!來人,速將陶賊使者斬首,再將他的首級送往許貢、嚴白虎處,讓他們知道陶賊的卑鄙用意,惡毒用心!”
“主公,萬萬不可!”在場職位最低的謀士是儀跳了出來,反對道:“主公,兩國相爭尚且不斬來使,主公貴為皇親,怎能行此不仁不義之事?”
“主公,是沒必要把使者斬首,把使者逐出毗陵城也就是了。”許劭也反對斬使,道:“陶賊招降本就是為了收買人心,若是再斬他的使者,江東百姓可就要更加認定是我軍蓄意挑起戰火了。”
好說歹說,劉繇折算是收回了斬使命令,但還是餘怒未消,又怒吼道:“速將陶賊使者亂棍打出毗陵城,務必要讓嚴白虎與許貢知道我與他們的同盟誠意!”
“主公,還請暫息雷霆之怒。”是儀再次開口反對,又道:“主公,儀也知道陶應無甚招降誠意,但陶軍畢竟勢大,士卒精練遠勝江東諸軍不說,錢糧之豐足更是勝過江東諸侯總和,我軍縱然是與江東各軍聯手抗陶,也遲早會被陶應所敗,與其兵敗受辱,倒不如現在就降,主公以皇親、刺史身份降陶,陶應意外驚喜之下必然善待主公,屆時不僅可保我軍將士性命,主公一家亦可安享富貴……。”
是儀的話還沒有說完,劉繇就已經拔出了寶劍要斬是儀,幸得劉繇目前最信任的軍師許劭人品還算不錯,極力阻攔併為是儀求情,劉繇這才怒氣稍消,下令將是儀逐出大堂,是儀也不爭辯,只是在下堂後嘆道:“垂死掙扎,自尋死路!連袁術都不過,還想抵擋陶應的虎狼之師?螳臂當車!現在投降還有榮華富貴可享,將來請降……,呵,能有口飯吃就算你走運了。”
拒絕了是儀的逆耳忠言,劉繇又聽了許劭的建議,決定立即暫時扣住徐州使者以爭取時間,同時接受小袁三公的結盟請求,搶在徐州軍隊擴張之前率兵北上接管曲阿重鎮,然後讓小袁三公的曲阿守將雷薄去守丹徒以防徐州水師和徐州廣陵隊伍,劉繇軍隊伍則憑藉茅山天險據險而守,阻止徐州軍隊東進搶奪曲阿精華之地,待徐州軍隊北線生變,徐州主力被迫回軍,劉袁聯軍也就可以看到那麼一點勝利的希望了。
當然了,除此之外,劉繇自然少不得也派出使者趕往吳縣與烏程,去勸說許貢與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