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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忠源聽到外面的歡呼聲,也準備出去湊下熱鬧,曾國藩攔住了他。
“常孺,你著什麼急呢。”
“兄長,楚劍功這一套解(衣推食,的確能收買人心。我們可不能坐視。”
“那又如何,與你我何干?朱雀軍本來就是他在練,將來也是他帶,我們以後自己會辦團練,到時候在來鞏固軍心好了,現在犯不著。”
曾國藩的為人處事,尤重等級,對穆彰阿和皇帝諂媚,對同僚恭謹,對老百姓粗暴。朱雀軍的丘八們,在他看來,連百姓都不如,和他們去喝酒,真是有辱斯文。如果是自己的軍隊,不如捏著鼻子去做作一番,現在麼,不過是幫朝廷看著楚劍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兩人正喝著酒,突然有人敲門,江忠源開門一看,卻是楚劍功。
“楚主事,快請進。”
楚劍功手裡提了個瓦罐。
楚劍功進得屋來,說道:“過年了,兩位也留在營中,也不回家看看?除夕夜,和兩位一同守歲,不知有沒有打攪?”
“沒有沒有,求之不得,何來打攪?”
楚劍功將瓦罐放在炭盆上,江忠源給楚劍功倒了酒,三人先舉杯,賀了新年。然後隨口吃著東西,說些閒話。
說著說著,就說道祭祀這檔子事了,曾國藩想起來前幾天議論的請神的事宜,便問道:“劍功老弟,你拿定了主意沒有?”
“伯函兄,我卻在想,敬神不如敬嶽王,精忠報國啊。”
這一下,曾國藩被堵住了,不知道說什麼好,過了半響才說道:“看來老弟真是不通世務。本朝雖然沒有禁了嶽爺爺的廟,但對前金是有所避諱的,當年修四庫全書,便把關於宋金之爭的文字都有修繕。別說金朝,連與遼、元兩朝相關的都有修過。”
楚劍功故作糊塗:“大清入主中原兩百年了,應該沒這麼避諱了吧,先帝爺不也在嶽王墓題過詩嗎?”
“其實要說張揚忠義,我還是覺得關二爺合適。”江忠源開始轉換話題。
楚劍功本人對滿清的民族背景並不太在意,如果是一個漢族王朝,是1840年這種模樣,楚劍功照樣會有造反的心。但看到曾國藩的這種反應,就感覺出清廷仍舊很忌諱這件事情,生怕被人用遼金來影射。
“拜孔聖人呢?”楚劍功試探道。
“拜孔聖?好啊。”曾國藩大聲贊同,“不過,不適合當神請。”
“拜孔聖得有個說法。”江忠源提醒道。
“我早就想好了,正儒。”楚劍功解釋道:“以前的儒者,都講究出將入相,六藝中的御、射二技,也是說打仗的事。朱雀軍南下,是和英夷作戰,正和華夷大防之意。”
“這麼說,也不是不行。”
“我書讀得少,伯函兄大才,能不能把我們剛才說的,寫出一篇三百字的短歌?”
“好,我過幾日給你。”寫這些東西,對曾國藩這些考過八股的人來說輕車熟路。
幾個人又開始邊吃邊商量,完善“正儒短歌”的內容,要講華夷大防、要講忠義、要講勇武……
話題又慢慢扯開了,外面傳來鑼鼓的聲音,想來是花鼓戲開場了。
“今天是什麼曲目啊?”
“《劉海砍樵》”
“嗷,這個戲,算是花鼓戲的名篇了,哪裡的幫子來演?”
“我也不知道,找湖南本地的兵士去請來的。”
突然曾國藩說道:“《劉海砍樵》,這個戲不太好啊,一個樵夫,拿著斧子,去人家寺院裡搶寶物。”
“誒,是那些和尚先搶了小狐狸的寶珠嘛。新年唱個戲。樂呵樂呵,兄長不要太計較了。”江忠源說。
楚劍功心想:“老子還沒注意這個事,不然早就排了白毛女,今天晚上,年三十正好討賬,真是應景,然後訴苦大會……立馬扯旗反了它的。”
“這個戲不好,”曾國藩不知道楚劍功心中所想,還在絮絮叨叨的說:“還不如上婚嫁戲,喜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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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訓斥
2月26日
“整隊!擊鼓集合!準備演練——”在一個美好的春節過後,領到了新的軍服,布鞋和草帽,整個朱雀軍的面貌煥然一新。
軍中已經配發了號鼓旗幟,以排為單位配屬了鼓手和旗手,連配屬了號手,春節過後的這幾天,士兵們在比較輕鬆的環境中熟悉了各種指揮訊號。
隨著楚劍功一聲令下,鼓聲響起來,代表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