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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爺爽朗地答應一句:“四哥你放心,我不是從前的老十三了!”
任伯安一個案子,豐升運一個案子,再加上太子為剪除異己下令逮捕的官員,幾件事拴到一起,把京城裡鬧得人仰馬翻。刑部和順天府的大牢裡更是人滿為患。犯官們擠在陰暗潮溼的牢房裡,吃著不堪下嚥的囚食,受著監獄禁卒的呵斥,今天提審,明天動刑,他們這些養尊處優慣了的人能受得了嗎?真是哭天無淚呀。當官,當官,十年寒窗,好不容易熬了個官,想不到,朝廷政局一變,竟然落到這樣的下場,誰不膽戰心驚,誰不滿懷辛酸呢?當然,也有不少人乘機想方設法巴結太子,以求升官。但更多的人卻是看破了紅塵,寧願回家當老百姓,也不想再等著挨刀了。於是,留守京師的上書房大臣馬齊,就成了眾人爭相拜訪的人物。這個去訴苦,那個去喊冤。告病假的,託人情的,發牢騷的,哭鼻子的,什麼樣的人都有,把馬齊糾纏得心煩意亂,腦袋都要漲開了。他自己也是一肚子的苦水啊!當了這麼多年上書房大臣,雖無大功,也沒大錯。皇上嘛,也還算信任他,看重他。可是自己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太子倒臺的時候,錯走了一步棋,跟著大夥兒起鬨保了八阿哥。結果,皇上罵他沒出息,太子恨他不仗義,一下子兩個主子全得罪了。如今太子要和大家算恩怨舊賬,大家一窩蜂的來找我這上書房大臣,可是我自己還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又能給誰幫忙呢?體諒的,知道我有難處;不體諒的,還會怪我不講交情。唉,處在這上下不落好的境遇之中,我還有什麼幹頭兒呢?馬齊思來想去,終於下定了決心,修了一道奏表,要告老還鄉了。他不敢讓太子知道,便派了六百里加急快馬,把這奏表直接送到揚州的皇上面前。
京城裡被太子鬧得一塌糊塗,在揚州城的老皇上卻玩兒得十分痛快。自從在駱馬湖收了方苞,交了這位老朋友以後,康熙真是如魚得水。方苞學問淵博,見多識廣,又在流落江湖的幾年中,飽嘗了民間疾苦,看透了朝政時弊。他無官一身輕,敢說敢講,沒有顧慮。康熙呢,知道方苞無官無權無野心,說的全是肺腑之言。於是這倆人是越談越投機,越談越近乎。車駕來到南京,魏東亭抱病起身,每天都侍候在康熙身邊。這位老侍衛的忠心、細心,那是沒說的。他在江南的人緣兒、說話的分量、對民情吏治的熟悉,更是別人沒法相比的。三個老頭兒湊到一塊兒,又是這麼知心,那還不痛快嗎?康熙心中的憂悶、孤獨一掃而光。魏東亭帶路,方苞作陪,把南京、揚州一帶的名勝古蹟、山林景緻,一處不漏地全玩兒了一遍。
康熙這次南巡的目的之一就是放開手讓太子去處理國政,以便對他進一步地考察。所以,玩兒歸玩,說歸說,他怎麼能忘了這件事呢。何況,京城裡發生的大事,也不斷有奏表呈來,康熙不管也不行了。這天夜裡,一摞京城裡發來的奏章就擺在老皇上的面前。康熙略一瀏覽就火兒了。他“啪”的將奏章摔在几案上,站起身來,急促地來回走著。方苞還不知道康熙的這個脾氣,可魏東亭、張廷玉是清楚的。這是皇上生氣和緊張思考的表現,一個個嚇得站在那裡,大氣兒都不敢出了。突然,康熙站到張廷玉的面前說:“張廷玉,駱馬湖豐升運的案子是你寫的參劾表章,太子這處置意見你看了嗎?”
“回皇上,臣已讀過了。”
“哦,讀過了咱們就能說到一塊兒了。他們這樣辦像話嗎?朕的意思是要借豐升執行賄買官、敲詐百姓、貪贓枉法、貽誤河工等等罪行,昭示天下,明正典刑,以扭轉這官場腐敗的風氣。可是他們卻避重就輕,只以衝撞聖駕定罪,判了個流配三千里,還說要朕‘法外施恩’。哼,豐升運的屍體恐怕已經臭了,朕就是想施恩,讓誰來承受呢?還有,對這一大批貪贓受賄官員的處置,朕越看越不明白。胤礽這個太於是怎麼當的?辦事怎麼能如此偏私,一點兒也不光明正大。這樣下去,如何得了呢?”
張廷玉知道,任伯安的案子康熙還沒看到呢,要是看了,更要發火了。可是如今在上書房他是排在最前邊兒的大臣,他要不說,也得擔責任。所以,等康熙發作完了,才小心翼翼地把案情說了一下,末了又補充說:“皇上,據臣看,四爺、十三爺辦事十分謹慎,他們已經把那個黑檔案封了。這件事牽涉的人很多,下邊臣子中也十分慌亂。有人說……”
張廷玉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