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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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廣東後遭到敵人優勢兵力的圍攻,遭到失敗。
周恩來對張國燾和李立三說:“你們趕緊離開部隊,潛返上海。我將隨部隊行動,沿途由我相機處理,除應留下的人員外,一律遣送到香港一帶去。”
當時,周恩來高燒40℃,張國燾看到他病成這個樣子,勸道:“你的病怎樣?你病了應先離開部隊,讓我留下來代替你的工作。”
周恩來不同意:“我的病不要緊,能支撐得住。我不能脫離部隊,準備到海陸豐去,扯起蘇維埃的旗幟來!你們快走吧!不能再討論了,遲了就來不及了。”
張國燾、李立三與周恩來分手,同賀昌以及一名中級軍官一道,在嚮導的帶領下,趁著夜色來到海邊,僱了一條漁船,在海上飄泊了兩夜一天,順利來到香港。
上岸之後,四人相互打量,啞然失笑。他們身上穿的粗白布衣褲,染上黃一塊黑一塊的泥土漬子,頭上戴的草帽又髒又破,腳上穿的黃布鞋變成了拖鞋。
10月中旬,張國燾孤身一人,從香港乘船來到上海。
這時,*中央機關領導成員發生了很大的變動,張國燾不僅離開了中央核心領導層,而且正被批評犯了“右傾機會主義”錯誤。
原來在1927年8月7日,也就是張國燾隨軍南下廣東途中,*中央在漢口召開緊急會議,總結大革命失敗的教訓,批評陳獨秀右傾機會主義錯誤,制定土地革命和武裝反抗國民黨反動派的總方針,史稱八七會議。多數代表在發言中提出,張國燾在大革命後期不注意發展群眾運動,不主張開展土地革命,積極奉行陳獨秀的錯誤政策,對大革命的失敗負有領導責任。
八七會議選舉新的*中央臨時政治局,蘇兆徵、向忠發、瞿秋白、羅亦農、顧順章、王荷波、李維漢、彭湃、任弼時被選為政治局委員,張國燾僅當選為候補委員。兩天後,中央臨時政治局第一次會議選舉瞿秋白、李維漢、蘇兆徵為常務委員,瞿秋白成為中央負總責的領導人。
改換門庭(4)
張國燾異常失落。在上海等待中央分配工作期間,他與李立三住在一間房子裡。為安全起見,他們裝成兄弟倆。李立三每天起床後都幽默地向張國燾問安:“大哥,你今天感覺怎樣?”
對於張國燾來說,感覺能好到哪裡去?他整天捧著中央發給他的八七會議《告全黨黨員書》,讀了又讀,越讀越惱火。這個檔案認為,張國燾和陳獨秀一樣,都犯了嚴重的機會主義錯誤。
11月6日,張國燾在黨內刊物《中央政治通訊》第7期上,又看到10月15日張太雷在南方局和廣東省委聯席會議上的報告。在這個報告中,張太雷指責張國燾犯了阻止南昌起義的錯誤:
中央已決定對張發奎的態度,如張不與汪精衛聯絡則到東江之後始解決之,否則在潯便解決他。故贊成南昌的決定,並派恩來去主持,同時國際亦決定要幹,內容詳細我雖不知,但決定要幹我是知道的。後中央又派國燾,意思是要去鼓動同志更堅決執行中央的政策,不料國燾假傳聖旨,說國際不主張幹,他亦極力反對幹。此時,反而平山主張暴動,成為擁護新政策的一個人。國燾這不僅損失個人的信仰,而且是損失中央的威信,因為他是中央派去的。故此次國燾的行動,實應受處分。
看到這個報告,張國燾坐不住了,本來是奉命行事,卻被說成是假傳聖旨,這個罪名誰承擔得起?他得知中央臨時政治局即將召開十一月擴大會議,而自己被排斥在會議之外,便於11月8日給中央臨時政治局擴大會議寫了一封信,為自己辯護。他在信中寫道:在7月26日會議上,羅明那茲傳達國際來電的內容是:如暴動毫無勝利希望,則不如不進行暴動,張發奎軍中同志盡行退出,派往農民中工作。會上,大家總的傾向是:推遲起義,避免過早與張發奎分化。所以自己到南昌後,就是從這個認識出發不贊成舉行南昌起義。
張國燾強調:“如果有人說我是假傳聖旨,我心裡是不服的。”
11月9日至11日,中央臨時政治局擴大會議根據共產國際代表的提議,透過了《政治紀律決議案》,在組織上實行懲辦主義,處分了一大批黨內高階幹部:
領導湘贛邊界秋收起義的毛澤東,被解除中央臨時政治局候補委員的職務;
領導南昌起義的前敵委員會被指責為執行了機會主義的舊政策,給予周恩來為首的前委全體成員“警告”處分;
張國燾受中央常委委託赴南昌指導暴動,但他到九江、南昌後不執行中央命令,懷疑甚至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