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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加快了北京小組的籌建步伐。
北大圖書館有兩間寬敞的房間,名叫“亢慕義齋”。這四個字讀起來拗口且不說,還晦澀難懂,不知內情者不解其意。其實,這又是李大釗的一個創造,亢慕義齋即MUNI*——共產主義的音譯。1920年9月,李大釗在亢慕義齋組建了中國第二個共產黨早期組織——北京共產主義小組。
最早參加北京共產主義小組的三個人是李大釗、張申府和張國燾。
南開才女劉清揚為避免張國燾的感情糾葛,婉拒李大釗的邀請,沒有參加北京共產主義小組,留下終生的遺憾。(略)
沒有儀式,沒有歌聲,沒有標語,只有一束早已枯乾的花朵作為裝飾。13個年齡不一、口音迥異、裝束不同的年輕人在上海秘密*,揭開了中國近代歷史的新篇章。由於陳獨秀、李大釗同時缺席,大會推舉張國燾為“一大”主席。
建黨元老(4)
北京共產主義小組組建後,李大釗、張申府、張國燾又吸收鄧中夏、張太雷、何孟雄、高君宇、羅章龍、劉仁靜等人加入,小組發展到15人。11月底,北京早期共產黨組織正式決定命名為中國共產黨北京支部,李大釗為書記,張國燾負責組織工作,主要是指導工人運動,羅章龍負責宣傳工作,主要是編輯《勞動音》週刊。
李大釗宣佈,從他每個月140元的工資中,拿出80元作為北京支部的活動經費。在他的指導下,組織、教育、青年團、學生運動等項工作開展得有聲有色,其中成績最顯著的要數張國燾負責的長辛店工人運動。
長辛店距北京21公里,京漢鐵路北段的修車廠設在這裡,有工人三千餘名。為了解工人的切身需求,張國燾找到這裡的一個熟人,問:“你們這裡最需要的是什麼?”
熟人與工人們商量了一下,表示:“小孩沒有地方唸書,希望有一間工人子弟學校。”
張國燾得到啟發:開辦學校是接近工人群眾、發動工人運動的最佳方式。北京小組接受他的建議,決定在長辛店創辦勞動補習學校,讓工人及其子弟接受教育。
開辦學校需要經費。當時,北京支部每月只有李大釗資助的80元錢,用於《勞動音》的出版發行和維持各種必要的開支之後,所剩無幾,而租房、購買教具、聘請老師、招收學生、廣告宣傳都需要用錢。張國燾不願再向恩師開口,自己又沒有積蓄,無奈之下,悄悄地把冬衣送往當鋪,用典當費填補經費空缺。
有同學在當鋪前看見了張國燾,嘁嘁稱奇:“特立,你身體真好,寒冬臘月穿夾衣不覺得冷,還把冬衣典當了。”
支部成員知道其中原委後,非常感動,提出凡參加支部的各位同志都要量力捐獻部分經費,共渡難關。11月21日,張國燾在上海出版的《勞動界》第15期上發表《長辛店工人發起勞動補習學校》一文,介紹了補習學校的《募捐啟事》和《簡章》。
12月19日,張國燾、鄧中夏、張太雷等乘火車到長辛店,動員工人及其子弟踴躍報名參加補習學校。
“我們工人終日辛苦作工,為什麼得不到飽暖?那些官僚、政客、資本家不出一分力,為什麼能夠住高樓大廈,穿綾羅綢緞,吃山珍海味?他們的衣食住所從哪裡來的?”張國燾提出一大串問題。
“是啊,為什麼?”工人們平時很少思考這些問題,也覺得疑惑。
“是剝削。他們身上穿的,是織布工人做的;他們嘴裡吃的,是農民兄弟種的;他們乘坐的火車是我們開的。他們是靠剝削我們的血汗過著安逸的日子。沒有我們,他們能活嗎?”張國燾繼續啟發。
“沒有我們,他們連屎都沒有吃的。”一個工人的粗話引起鬨笑。
“對呀,這位工友說得好!沒有糧食吃,他們到哪裡去找屎吃?但是,為什麼我們以前不明白這個道理呢?因為我們沒有上學,沒有知識。”張國燾恰到好處地點到正題上:“教育是平等的,人人都有享受的權利,難道我們工人就不應當享受嗎?亞當·斯密說得好,‘人類生來本是平等’。所以,我們要知道,工人與資本家是一樣的地位,應當享受同等的教育和幸福。”
工人們不知道亞當·斯密是何許人,但“人人平等”、“工人與資本家是一樣的地位”聽了入心,於是爭先恐後地報名。
長辛店勞動補習學校於1921年1月1日正式開學。開辦初期,張國燾、鄧中夏、羅章龍等輪流擔任教員,李大釗也到學校講課。他們以通俗的語言、生動的事例,講工人為什麼受苦受窮、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