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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昌浩負氣地說:“你不必擔心,我們還有幾個軍,自有出路!”②
與陳昌浩負氣狂躁相比,徐向前表現得更為矛盾、苦悶和無奈。他沒有發言,即使是開會的時候,也是躺在門板上,不住地嘆氣。在接到中央要求徐、陳立即跟進的電令後,他徹夜難眠,偷偷地哭了一場。他在*中披露了自己當時的心情:
接著,中央又來電報要我們帶著部隊北上。並說:中央已另電朱張取消八日南下電令。陳昌浩決心南下,罵中央是“右傾機會主義”啦,“逃跑主義”啦。我想,是跟著中央走還是跟著部隊南下呢?走嘛,自己只能帶上個警衛員,騎著馬去追中央。那時,陳昌浩的威信不低於我,他能說會寫,打仗勇敢,又是政治委員。他不點頭,我一個人是帶不動隊伍的,最多隻能悄悄帶走幾個人。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和部隊在一起,走著看吧!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兵入絕境(2)
其他右路軍高階將領大多處於懵懂之中,他們一方面想弄清事變的內情,另一方面主張採取內外有別的態度。李先念率部回到巴西時看見牆上到處貼著攻擊中央北上的標語,對陳昌浩說:“這是內部的事,為什麼捅到外邊,公開貼標語?”陳昌浩肝火正盛:“你懂什麼,少管閒事!”
張國燾更是暴跳如雷,他為黨中央和一方面軍脫離了控制而惱火。張國燾在與陳伯鈞的談話中,曾不小心透露出他的如意算盤,就是:透過強調軍令的嚴肅性,用總部控制所有武裝力量,然後透過自上而下的黨內鬥爭,逐步統一中央的思想。就是出於這種考慮,他以嘎曲河漲水為由,拒絕北上;利用徐向前、陳昌浩不忍分割四方面軍的心結進行攤牌,強迫右路軍南下;然後利用兵力和人數佔多的優勢,徹底開展黨內鬥爭。正當每一步都按預定計劃向目標靠近時,突然間,他的主要對手在夜幕下消失了,像一隻飛鷹破籠而出,衝入雲霄,隨之而來的懊喪、煩躁和肝火可想而知。
9月12日,他在給*、聶榮臻、彭德懷、李富春轉呈中央的電報,把滔*火傾瀉到毛澤東、張聞天、博古、周恩來、王稼祥身上。他一連質問毛澤東5個問題:
“據徐、陳報告,三軍撤去腳丈寺、班佑警戒,並秘密開走,次日胡敵反佔班佑。三十團開班佑,在途與敵相遇,團長受傷,傷亡百餘,貫徹戰略方針豈應如此?”
“紅大已分裂,劍英、尚昆等均須(在)逃,兄等未留一人在徐、陳處,用意安在?”
“兄等走後,次晨胡敵即知彭德懷部北竄,……黨中央無論有何爭執,決不可將軍事行動洩之於敵!”
“諸兄不圖領導全部紅軍,竟率一部秘密出走,其何以對國際和諸先烈?”
“弟自信能以革命利益為前提,雖至最重要關頭,只須事實上能團結對敵,無不樂從,諸兄何以至此?”
張國燾的五問,隱藏著五個潛臺詞:我張某人忠心為黨,只要有利於團結,無不樂從,你們為什麼意氣用事,不以革命利益為重?你們放棄職守,率領一部秘密出走,怎麼對得起上級領導機關(共產國際)和地下的先烈?你們名曰執行自己的戰略,不留一人一槍于徐、陳處,這不是分裂又是什麼?你們出走之後絲毫不顧及友鄰安危,造成紅三十團團長及指戰員百餘人傷亡,這與縱敵傷友有何區別?你們前腳走,胡宗南立即知道了訊息,並相應進行了兵力部署,乘間得利,是不是你們洩密還未尚可知!
張國燾一口氣送出了“出走”、“分裂”、“洩密”、“縱敵”、“傷友”等帽子。每頂帽子,都可以置毛、洛、周、博、王於死地。
隨後,張國燾又直接發電給*、聶榮臻、彭德懷、李富春,指責毛澤東等人“不圖以戰勝敵人為先決條件,只想轉移較好地區,自欺欺人”,他預言“一、三軍團單獨東出,將成無止境的逃跑,將來真會悔之無及”,“諸兄不看戰士無冬衣,不拖死也會凍死”。電報要求一、三軍團“速歸來受徐、陳指揮,南下首先赤化四川,該省始終是我們的根據地”。
這兩封電報都是張國燾單獨署名,因為朱德反對南下,拒絕在電報上簽字。
俄界會議透過《關於張國燾同志的錯誤的決定》,認為張國燾有可能北上,也有可能拒絕北上,為此,黨中央在俄界發了八封電報,等候了3天,望眼欲穿。(略)
兵入絕境(3)
面對開除張國燾黨籍的呼聲,毛澤東表現出大政治家的智慧與剋制,強調不把事情做絕。他不開除張國燾的黨籍、不對張國燾做組織結論、不把張國燾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