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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個傷員。這時,朱總司令的警衛員也來了。幾個傷兵又要去馬欄拉馬,被警衛員阻止了。於是這十幾個人便坐在馬欄門口,一直坐到太陽快下山還不走。大家看到這種情況,只好去報告朱總。朱總聽後便說:“他們要拉,就讓他們拉走吧,把那個騾子留下來就行了。”我們一聽很想不通,於是就想了一個辦法:去找張國燾!一個警衛員走到張國燾的門口大聲地說道:“報告張總政委,有幾個傷兵硬要拉總司令的牲口,勸了一天了,他們還是不走,怎麼辦?”張國燾聽了,裝模作樣地說:“啊,有這等事!”接著無可奈何地對他的警衛員說:“你去告訴他們,就說我說的,叫他們不要胡鬧,要他們回去!”那個警衛員來到馬欄,傳了張國燾的話,十幾個傷員二話沒說,便走了。
兵入絕境(9)
從阿壩到松岡的路上,張國燾把朱總司令和劉總參謀長調離司令部分開行軍,把朱德安排在前線部隊,跟著軍部行軍、宿營,這實際上是撤了朱總司令、劉總參謀長的職。有一天早晨,朱總司令在看書,軍部領導都到伙房吃飯去了,待勤務員去給朱總打飯時,他們說沒有飯了。到吃中午飯時又說沒有飯了。太陽快下山了,朱總仍在看書,可是警衛等人員都餓得忍耐不住了,才去請示總司令怎麼辦。朱總馬上給羅炳輝軍團長寫了一封信,我們立即派人去取來一袋麵粉,用洗臉盆給朱總煮了一碗麵疙瘩吃。
在無端攻擊和惡劣環境面前,朱德守住一條:在原則問題上寸步不讓,在非原則的問題上隨遇而安。
南下途中,制約張國燾的還有像大山一樣保持沉默的徐向前。徐向前的可怕,不在於他的沉默,而在於他沉默背後的反抗。在卓木碉會議上,張國燾注意到,徐向前既沒有發言表態,也沒有在表決中舉手。會後,張國燾找徐向前談心,徐向前說,“黨內有分歧,誰是誰非,可以慢慢地談,總會談通的。把中央罵得一錢不值,開除這個,通緝那個,只能使親者痛,仇者快,即使是中央有些做法欠妥,我們也不能這樣搞!”(略)
在兩個中央的對峙中,最高裁判是戰爭,最具有諷刺意味的也是戰爭。南下之戰,最初順風順水,連戰連捷,大有席捲全川、直下天府之勢。百丈血戰,雙方將士的骨骸填滿千溝萬壑。紅四方面軍在付出慘重代價後,仍然不能破敵。兵入絕境,毛澤東預言的“南下是絕路”不幸成為事實。
南下是活路還是絕境,不僅決定著四方面軍的成敗,還能證明張國燾與毛澤東誰是誰非。
張國燾自信滿滿,揮軍南下。
南下之初,戰事出奇地順利。
10月7日,張國燾以中革軍委主席的名義釋出《綏丹崇懋戰役計劃》,命令首取綏靖、崇化,分取丹巴、懋功,先拿下綏、丹、崇、懋四城作為南下天全、蘆山、邛崍、大邑的根據地。8日,紅軍分兩路縱隊進擊。左路縱隊由王樹聲指揮,率五軍、九軍二十五師、三十一軍九十三師沿大金川右岸直撲綏靖、丹巴;徐向前、陳昌浩率總部指揮由四軍、三十軍、三十二軍及九軍二十七師大部組成的右路縱隊沿大金川左岸前進,徑取崇化、懋功。
大小金川地區均為深山絕谷和峽谷激流。按照戰術,右縱隊應該迅速進佔綏靖河以北據點,渡河南下,與左縱隊形成夾河並進的態勢。右縱隊進攻綏靖河以北綽斯甲附近的觀音橋時遇阻,硬攻不克,徐向前果斷變陣,令許世友、王建安率四軍強渡大金川,沿右岸疾進,於12日攻克綏靖、16日佔領丹巴。與此同時,程世才、李先念率三十軍沿左岸推進,15日佔領崇化。
在這次戰役表現最為神勇的是九軍政委陳海松。這位年齡僅有25歲的年輕將領指揮二十七師兩個團(八十、八十一團)一路採用夜摸、奇襲和小部隊迂迴等戰術,連續行軍達500餘里,襲擊綏靖以東之兩河口,擊潰楊森第七旅,隨後跟蹤追擊,16日奪取撫邊,19日襲佔達維,配合友軍佔領懋功。
首戰得勝。紅軍在兩個星期內,襲奪6城,潰敵劉文輝、楊森部6個旅,斃俘敵人3000餘人。張國燾稱之為“南進獲得第一步偉大勝利”。
10月20日,張國燾下達《天蘆名雅邛大戰役計劃》,提出徹底消滅遭受重創的楊森、劉文輝兩部川軍,進而迎擊最強大的川敵劉湘,攻佔天全、蘆山、名山、雅安、邛州、大邑,建立大塊根據地。 。。
兵入絕境(10)
這次戰役地域更廣,戰線更長,張國燾的胃口也更大,輕視川軍的心理進一步膨脹。在戰役部署上,他批准將部隊兵分五路同時展開。這五路兵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