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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木參天,遮天蔽日,昏暗陰冷,密林深處隱隱約約彷彿有人或是野獸在晃動。使人感到陰森恐怖驚悸不安。
脫歡催馬緊緊追上阿合馬,低聲說:“阿合馬,這地方怎麼這麼陰森森的?林子後頭好象有動靜,是……是野獸?”
阿合馬的神經繃得很緊,緊張得兩眼發直,說:“不,不象是野獸……”
脫歡害怕地:“不是野獸?那……那是什麼?”
“像是人!”阿合馬一邊向前走,一邊目不轉睛地緊盯著可疑的地方,低聲地脫歡:“別說話,快走!快!”
“哎!”二人交換了一下眼色,“駕!駕駕!”猛地揮鞭打馬,急速離去。
可是,已經晚了。
兩匹馬撒開蹄子剛要狂奔,林子後鑼聲大作,埋在路上的絆馬索驀地拉起,二人被掀倒在地。
埋伏在密林深處的人一湧而出,七手八腳把阿合馬和脫歡捆了個結結實實,用黑布矇住頭,放在馬背上拖走了。
阿合馬和脫歡並不知道,他們已經來到益都地面,捉他們的正是益都總兵李璮的屬下。
李璮是李全的養子,李全原為宋朝益都總兵,成吉思汗時率山東諸州叛宋歸降蒙古汗廷,成吉思汗大喜,封其為益都總兵,鎮守山東淮南楚州諸地。窩闊臺時攻打揚州戰死,李璮承襲爵位,繼任益都總兵。
李璮父子在山東經營多年,擁兵自重,儼然土皇上。蒙哥當大汗後曾有所覺察,欲分其兵。狡猾的李璮親自上朝面見蒙哥,說益都乃鉗控南宋之水陸要津,削弱兵力等於自毀長城,不但不能削減,還應重點加強。甚至詆譭誣陷出此策者為宋朝奸細。蒙哥採納了他的意見,沒有削弱他的勢力。自此以後,李璮假借防備南宋進攻之名,故意誇大敵情,向蒙古汗廷索要軍費,招兵買馬,擴充自己實力。
蒙哥汗此次攻宋,本想調集他的兵力,他又以山東沿海是南宋通往漠北的水陸咽喉,徵宋後汗廷兵力空虛,為防宋軍乘機偷襲為由,未派一兵一卒。
李璮有位得力謀士,就是他的老丈人王文統。王文統是益都本土人,自幼熟讀經史,研究諸子百家,尤喜詭詐權謀之術。此人和李璮不同,李璮身材高大,腿長臂粗,面板黎黑,動作粗獷豪放,連說話都是銅鑼似的大嗓門兒,是個有勇少謀的人。
王文統則不同,身材細高,面板白皙,說話響脆利落。尤其那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滴溜亂轉,一轉就是一個主意,是個極精細極有智謀的人。在遇到李璮之前,他曾遍訪各處諸侯,以求得到重用,均遭拒絕。王文統心灰意冷地回到家鄉益都,此時正是李璮繼任益都總兵不久,王文統便去拜訪他。李璮初擔重任,很需要王文統這樣的謀士幫助。王文統也很渴望有這樣的人作靠山。二人一拍即合,相見恨晚。
李璮當即聘王文統為幕賓,參議軍政事務。為了表示對王文統的敬重,李璮讓兒子李彥簡拜王文統為師。王文統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將女兒嫁給李璮為妾。二人都有野心,氣味相投,相互利用,結成生死之盟,準備趁亂勢大幹一場。
南宋和蒙古汗廷長期對峙,勝負未卜。王文統讓李璮採取按兵不動,靜觀事態發展,誰勝再投向誰。因此,他在蒙古汗廷和南宋朝廷都派了細作,隨時掌握雙方情況。
這天傍晚,李璮和王文統正在客廳裡一邊喝茶一邊議論當前局勢。
李璮說:“蒙哥這次派出了全國的兵力伐宋,又起用了他弟弟忽必烈。蒙哥大汗的西路軍進展情況目前尚不清楚,忽必烈的勢頭可是很猛,進展很快,大有摧枯拉朽風捲殘雲之勢啊!您老人家以為,這次他們能把南匆滅掉嗎?”
王文統沒有直接回答,一邊蹙眉凝思,一邊說:“忽必烈與其他蒙古王爺不同,很能籠絡漢人,又會用兵。而南宋小朝廷自賈似道當政以後,排擠忠良,阻塞言路,政局每況愈下。我看這回呀,南宋小朝廷是凶多吉少呦。”
李璮說:“這麼說,我們歸順蒙古人,這一步是走對嘍。”
就在這時,中軍進來稟報:“報告將軍,城外守軍捉到兩名女奸細!”
“女奸細?”
李璮和王文統交換了一下眼色,對中軍說:“帶進來!”
巡查士兵把五花大綁的阿合馬與脫歡押進來。
李璮問:“在什麼地方捉住的?”
士兵回答:“在城北山坡樹林裡。他們騎著馬從北邊來,神色慌張,樣子很焦急。騎馬的技術很高超,不象是尋常女子,怕是奸細,就把她們捉來了。”
李璮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