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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煞般地在往外驅趕村子裡的農民。有的屋子被焚燒了,冒出團團濃煙。哭喊聲,慘叫聲,撕心裂肺,慘不忍睹。
忽必烈和在場的人都感到意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忽必烈問道:“這……這些人在幹什麼?為什麼捉人燒房子?”
“阿彌陀佛!”子聰雙手合十,說道:“罪過,罪過啊!如果小僧猜得不錯,那是在跑馬圈地……跑馬圈地啊!”
安童說:“誒?不會吧?不是早在耶律楚材時就廢除跑馬圈地了嗎?怎麼現在還會……”
郝經對忽必烈說:“王爺,讓我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
“好。”忽必烈點頭答應,對廉希憲說,:“希憲,你跟郝先生一起去,保護好先生。”
“是。”廉希憲一邊答應,一邊和郝經向煙塵滾滾、哭喊連天的村莊走去。
工夫不大,二人急惶惶地跑了回來。忽必烈發現,他們的樣子非常狼狽,衣服被撕破了,鼻青臉腫,渾身血汙。顯然是遭到了毒打。察必急忙走過去,為二人擦拭和包紮傷口。
誰如此大膽,竟敢打王爺的人?眾人大感驚訝,議論紛紛。
忽必烈臉色鐵青,陰沉著臉問:“是誰這樣大膽?居然打王府的人!廉希憲,你快說,是誰?他們在幹什麼?為什麼打你們?”
“王爺!”廉希憲一邊齜牙咧嘴地忍著疼痛讓察必王妃包傷口,一邊說:“那些人是在跑馬圈地、毀良田做牧場,我們上前勸阻,他們不但不聽,還……阿唷!”
“豈有此理!”沒等廉希憲說完,忽必烈便生氣地說:“皇爺爺活著時就廢止了跑馬圈地,誰如此大膽,竟敢公然違抗?你們看清楚是誰了嗎?”
“沒、沒有。”廉希憲搖搖頭:
郝經說:“看樣子是個有權勢的大人物,之所以如此囂張,是他得到了官府的批准,有官府發給他的文書公告。”
“什麼?”竇默聽了心中一怔,對忽必烈說:“官府也太不像話了!官府是執掌法典王章的,對於這種惡行不但不勸阻、制止,怎麼能發這樣的文書公告呢?這不是為虎作倀,助紂為虐嗎?”
正當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忽必烈,一心想治理好邢州和漢中這兩塊封地,以向世人證明和顯示自己的才幹,豈能容許這樣的事發生?決定徹查嚴懲。
可是,當他把邢州斷事官、州尹索魯阿和同知林翰章傳來,責問他們:“禁止擅改良田做牧場、不許跑馬圈地,是成吉思汗朝就規定了的,難道你們不知道嗎?為什麼明知故犯?身為一州的斷事官,不但不予以禁止、懲處,反而發告示批准,簡直是……”
令忽必烈吃驚的是,索魯阿不但沒有感到緊張害怕,反而無所謂地笑了,說:“啟稟王爺,因為您剛來,所以還不清楚這裡的情況。別說跑馬圈地了,就是殺死幾個人,在這裡也是很平常的事,幾乎天天都在發生,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當年耶律楚材訂的那些規矩,現在都不實行了,早就廢除了。再說,圈地的人都比我權勢大,我不過是個小小州尹,敢不聽誰的?”
忽必烈問:“今天,圈地的人是誰?”
索魯阿回答:“塔察爾王爺。”
“塔察爾?”忽必烈心中驚怔了一下。
忽必烈感到,事情不象他原先預想的那樣簡單、容易,而是嚴重得多,複雜得多。他本想邢州還是耶律楚材治理時的繁榮昌盛樣子,沒想到耶律楚材制訂的規矩早已廢弛殆盡。跑馬圈地、恣意殺掠……一如故往!這樣下去怎麼得了呢?但他覺得,要改變眼前的局面,實在是太難了。就拿這個塔察爾王爺來說吧,就非常難對付。他是成吉思汗家族的近支,論輩分是忽必烈的叔叔。這還不算什麼,更棘手的是,他是蒙哥汗的大恩人,沒有他的擁戴,蒙哥就當不成大汗。
忽必烈清楚的記得,當年,貴由大汗歸天以後,拔都以宗長的身份在阿剌豁馬黑召集諸王開忽裡臺大會,欲立蒙哥為大汗,遭到窩闊臺系的強烈反對。雙方人數一般多,勢均力敵,互不相讓。塔察爾得到的訊息晚了,正當雙方爭執不下是的時候,塔察爾趕了來。塔察爾便成了誰當大汗的關鍵人物,他站在哪一方,哪一方便可成為新的大汗。因此,雙方都罄盡全力說服拉攏他。他起初比較傾向支援窩闊臺一方,後來不知怎的,突然改變態度,支援了蒙哥,蒙哥才得以繼任大汗。因而,蒙哥對他感激不盡。他仗著擁立有功,在蒙哥面前也極為驕橫傲慢。蒙哥對他從不責怪,處處遷就忍讓。像這樣一人能把自己放在眼裡聽從勸說放棄跑馬圈地嗎?不會,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