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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野心勃勃,貪得無厭!您雖然失去了這片土地,但它讓您認清了心腹之患,難道還不值得嗎?”
蒙哥汗恍然大悟,頻頻點頭:“嗯,有道理,值得!”
“還有,”劉太平接著說,“好土地全賞給了忽必烈,別的王爺一點也沒有得到,他們能不怨恨忽必烈嗎?忽必烈得到了土地,卻與諸王結下仇隙,這不正是大汗您求之不得的嗎?”
聽了劉太平這番話,蒙哥臉上的陰雲消散了,洋溢位喜悅的笑容。可是,他高興得太早了,忽必烈居然只留下邢州和漢中兩地,其餘全退了回來。無論蒙哥怎樣勸說,忽必烈就是堅辭不受,蒙哥無奈,只好依允。忽必烈奏請蒙哥,允他離開和林,前往邢州封地治理。蒙哥准奏。
第二天,天剛麻麻亮,忽必烈王府裡已是人影凌亂,一片忙碌。人們在安童和廉希憲的指揮下,把行李、物品裝到車上。一切準備就緒後,旭日才剛剛爬出地平線,豔麗的朝霞給無邊大漠塗上一層絢麗的金黃。察必王妃已經帶著真金和小王子們坐上了氈棚駝車,等待出發。人們這時才發現,好常時間不見忽必烈了。安童和廉希憲要派人去找,子聰胸有成竹地說:“不用了,小僧知道王爺在什麼地方。”說著,徑直向後院佛堂走去。
忽必烈果然在佛堂裡,他默默地望著供奉在佛祖旁的額娘唆魯禾託尼的畫像,眼睛潮溼了,嘴唇顫抖,似乎有很多話要對母親說。可是,一時又不知從何處說起。母親像生前一樣,端莊慈祥,面含微笑地看著他,目光充滿慈愛和呵護。
這時,子聰走了進來,低聲說:“王爺,時候不早了,走吧。”
忽必烈沒有回頭,目光依然凝注著額娘慈善的臉龐,長出了一口氣,嘆息地說:“可惜額娘不能跟我們一起去了。”
“阿彌陀佛!”子聰單掌合十,安慰道:“老夫人心地善良,慈悲為懷,死後肯定會成佛昇天的。”
是啊,忽必烈深有同感,額娘雖然是女人,論胸懷和見地,是一般男人所無法比的。忽必烈對母親充滿感激和崇敬,對子聰說:“我能認識先生,能請到你們這些中原儒生,全是額娘之功啊!沒有額娘,我可能還是個只知騎馬射箭的草莽武夫!”
子聰點點頭,說:“確實,老夫人雖然是蒙古人,卻有孟母三遷的遠見和風範。”
“孟母三遷?”顯然,忽必烈不熟悉這個典故。
子聰告訴忽必烈,這個典故在中原流行很普遍,說的是孟子的母親為了使孟子有個良好的成長環境,三次擇鄰而居,傳為千古佳話。他認為唆魯禾託尼堪稱大漠戈壁上的孟母。
忽必烈見子聰對額娘有如此高的評價,心裡很高興。恭恭敬敬地摘下額孃的畫像,小心翼翼地卷好,放進一隻精緻的錦匣裡。他要把額孃的畫像珍藏在身邊,讓額娘永遠同自己在一起。
忽必烈率領闔府上下數十口,有的騎馬,有的坐車,有的步行,離開和林,浩浩蕩蕩走在去往邢州的大道上。離和林越來越遠了,忽必烈心裡有一種無名的失落。從他本意講,他捨不得離開和林,和林是他出生、長大的地方,他熟悉這裡的一山一水,一沙一草,這裡是他的家呀!可是,這個“家”卻容不下他,幾次遭到暗算,險些送掉性命。忽必烈邊走邊想,曉行夜宿,不覺來到邢州地界。
廉希憲最先看見路旁的界碑,高興得大叫起來:“快看!邢州界碑!我們到邢州啦!到邢州啦!”
察必王妃和真金小王爺都是第一次離開草原,來到中州地面,覺得無比新奇,興奮地問:“啊!邢州在哪兒?在哪兒呀?”
廉希憲指著路旁界碑上的字唸到:“您看!那不?邢州界!不是到了邢州是什麼?”
郝經解釋說:“王妃,我們已經進了邢州地界,前面不遠就是邢州城了。”
忽必烈也顯得很激動:“總算到啦!”
忽必烈曾聽郝經子聰他們說過,邢州在成吉思汗朝的時候,是耶律楚材親自治理的地方,商賈雲集,市面繁華,欣欣向榮,人口最多時達到過幾萬戶,是個很了不起的地方。忽必烈想象著它的繁榮和昌盛,恨不得立即飛進邢州城去。
突然,一聲呼哨打斷了忽必烈的沉思,他驀地抬頭看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奔來幾匹駿馬,速度極快,如疾風閃電,轉眼間便從忽必烈面前跑了過去。騎在馬上的人手裡拿著一捆竹竿,竹竿上拴著旗子,旗子上繡著字。嘴裡打著呼哨,在長滿莊稼的地裡兜著圈子奔跑,不時把竹竿插在莊稼地裡。
不遠處是一座小村莊,一群官軍模樣的人拿著武器,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