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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是不能去,現在時機終於到了,她卻猶豫不決,患得患失起來。
也許是怕見面吧。
怕什麼呢?怕世事不盡如人意,怕像那天傍晚等待江斬一樣,篤篤定定的滿腔歡喜,末了變成了大雪落下……
阿禾說了句什麼,葉流西沒聽清:“什麼?”
“西姐,我是說,李金鰲在外頭,等著見你呢。”
李金鰲?這些日子,他見她,總像老鼠見了貓似的,想方設法繞著道走,生怕她問起高深的事情。
難得主動上門,居然還“等著”要見她。
***
李金鰲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一個。
這人也姓李,名叫李伏,年紀不大,只二十來歲,舉止卻已經很有氣度,世代居住在黑石城,而且是方士城。
葉流西心裡一動:“老李家的?”
李金鰲搶著答話,且一臉榮幸:“是,是,流西小姐,咱們不是築牆為牢嗎,不許人進,但能放人出。”
這話沒錯,葉流西的指示是:一粒米一口水都別放進去,但如果裡頭有人想投降,或者要拿值錢的玩意抑或稀奇的咒術什麼的來換大米白麵,咱們也要熱情接待、分人刁難。
葉流西看了李伏一眼:“我和黑石城那頭打過不少交道,還真沒接觸過老李家的人,按說你們該地位顯赫才對,怎麼這麼低調啊?”
李伏有點尷尬:“是這樣的西主,二十多年前日現南斗之後,老李家的皮影秘術就失靈了,關內再沒有一個皮影人能站得起來,世人一貫跟紅頂白,李家跟龍家也一直有爭鬥,管事的長老說,現在形勢不如人,與其等人來拉來踩,不如自己先讓一步,還能落個清靜,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葉流西嗯了一聲。
這老李家似乎還是有點腦子的。
李伏繼續說下去:“這一趟西主畫地為牢,1/3的黑石城裡人心惶惶,也不瞞西主,大難臨頭,當然要顧著自己,我們多加打聽,才知道西主這邊的得力干將是我們老李家的人……”
葉流西懂了。
這是千方百計攀關係拉人脈來了。
李金鰲這沒出息的,怪不得一副喜不自禁的樣子,原來是被老李家認了親戚了,這李伏口口聲聲的“我們”,大概也是“故意”忘了之前瞧不起李金鰲這種旁系支脈的陳年舊事了。
葉流西很給李金鰲面子:“既然是一家人,那你就酌情照應一下吧。”
李金鰲忙不迭點頭:“是,是,不過流西小姐,我帶他來,不是講這事……是這樣的,每次有方士投奔過來,我們不都會安排詢問一下博古妖架的事嗎?這次李伏小兄弟過來,我也和他聊了,還聊到了金爺……”
葉流西心裡一動,不知不覺就坐直了身子:“怎麼說?”
李金鰲趕緊推了李伏一下,想給“一家人”表現的機會,同時也為自己能在葉流西面前講得上話而沾沾自喜。
李伏剛剛說他是葉流西面前的“得力干將”呢,風水輪流轉啊,也有你們老李家上巴著我的一天。
李伏很是禮貌客氣:“西主,我們從小精研《博古妖架》,學習的版本是關內最完善的。鰲叔給我講了你朋友高深的事了,恕我直言,高深現在還能活著,多虧了那層蛇鱗,金池水的腐蝕性極強,沒有那層蛇鱗,他的身體,早就被蝕沒了,所以蛇鱗沒法揭,也揭不得。”
葉流西靜靜聽著。
“也無藥可治,下一步侵魂蝕魄,很快會變成人蛇,聽說西主見過人架子,人蛇跟人架子也沒什麼區別,都不再是人,跟畜生沒兩樣……”
葉流西打斷他:“說重點。”
李伏有點窘,白淨面皮上立時泛起了紅:“鰲叔跟我說了之後,我想了個法子,雖然不是盡善盡美,但聊勝於無——西主應該知道,我們老李家有皮影秘術,當年皮影人可以進出關時,關內都是靠他們買貨議價,運送物資吧?”
葉流西點頭:“知道。”
“關外情況複雜,需要皮影人有一定的應變脫身能力,所以,皮影人絕不是簡單的提線木偶,我也不怕把這秘密在西主面前說出來……”
“那些其實都是赤膽忠心甘願捨去身體的死士,我們用秘術,最多可以引九個人的魂魄意識與皮影人合為一體,出關一步血流乾,這些人出關時,他們的身體血液乾涸,風乾成屍,再也不能用了,從此就以這張牛皮為身,牛皮耗損到無法挽回時,就是自然死亡。”
葉流西喉嚨有些發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