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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柳在後座坐不住了,聲音壓得很低:“東哥,你這麼聊天,不怕把人悶死啊,要是讓你看我歌廳的場子,客人早走光了。”
昌東知趣地往邊上讓了讓,葉流西衝著丁柳示意了一下車外頭。
丁柳有心要露一手,腳往後座上一踩,小腹壓住昌東的頭枕保持平衡,腦袋從車窗裡探出去,笑容可掬:“鰲叔好啊。”
整個人跟一條橫架的魚似的,高深不得不拽住她腳踝,以防她突然重心不穩,從車視窗竄溜出去。
這聲“叔”叫得真中聽,李金鰲笑呵呵的:“是小姑娘啊。”
“叫我小柳兒好了,叔你膽子真大,我都沒住過夜店,我東哥老嚇我,說夜店可怕得很呢。”
說著,一肘搗在昌東肩膀上,昌東咳了兩聲,壓低聲音:“別太誇張啊。”
看丁柳笑得鮮甜水嫩的,李金鰲語氣裡不覺就多了點愛護:“你哥也沒說錯,紅花樹夜店,是要亂一點,人來住,其它的……也會來住。”
丁柳瞪大眼睛:“這也行?出事了怎麼辦?”
她迴轉頭,對著昌東大叫:“東哥,你早不跟我說!我膽兒小,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昌東拿手指頭塞住靠她那一側的耳朵,葉流西在他另一側耳邊低聲嘆氣:“搞定半老頭子,還要靠半大小姑娘啊。”
李金鰲安慰丁柳:“沒事兒,傳得離奇,實際上也沒那麼玄乎,守規矩就行,再說了,沒有三兩三,誰敢上梁山,能住夜店的,都不是吃乾飯的。”
丁柳眼珠子滴溜溜的:“鰲叔,你這話是在變著法兒誇自己呢,我們這一車人,幾個膽子拼起來才敢走夜路,一路還擔驚受怕,你腰帶上拴只雞,獨個兒在這一杵,跟曬太陽似的……鰲叔,你肯定很厲害吧?”
李金鰲笑得合不攏嘴,這時候反惦記起謙虛二字了:“哪裡哪裡……”
他把手裡的箱子一提:“我也就是個走市集耍皮影的,待會住下了,我看看有沒有機會開場,幾位有空捧場啊。”
話音未落,那棵紅花樹上的光亮,忽然順著枝椏緩緩下滑,丁柳一聲“啊”還沒出口,李金鰲也看到了:“差不多到時間收樹了,咱們跟著就好。”
那暖瑩瑩的光亮如同水流,聚到樹底,又蜿蜒著往遠處,像一條指向的光蛇,丁柳裝糊塗:“這是什麼來著?哎呀上次誰跟我說過,我又忘了,這腦殼!”
她攥拳往自己腦袋上磕了一下。
李金鰲順口接了句:“流光啊,晚上旅館的人也不敢亂出來,都用流光引路,這東西死笨,兩點一線,也不知道等人,要麼說流光容易把人拋呢,得趕緊跟上。”
他大踏步跟了上去,昌東開著車,在後頭緩緩跟著。
丁柳坐回座位,伸手揉了揉脖子,剛那麼趴著,脖子一直仰著,怪不得勁的。
肥唐誇她:“行啊小柳兒,張口就來。”
丁柳眼皮一耷拉:“還不就是沒臉沒皮唄,我乾爹教我,小姑娘沒臉沒皮,人家會覺得可愛,最多是當你不懂事沒腦。年紀再大點,使這招,人家就會防你了,覺得你是別有用心……哎,東哥,這姓李的沒說實話,說自己是耍皮影的,誰信啊。”
昌東回答:“他今晚不是要開場嗎?到時候看看就知道了。”
***
開了約莫十五分鐘左右,流光滲進地下,一人一車都停下了等,過了會,地上掀起個一米見方的蓋,探頭出來的人“呦”了一聲:“還要停車位啊……等會兒啊。”
他先領著李金鰲下去了。
再等了幾分鐘,西首邊幾十米處有地蓋啟開,那人在那裡招手:“這,這呢,開進來。”
其實就是個地下車庫,入口處是道往下的斜坡,門上覆著地皮塊,關上時,跟平地沒兩樣。
車庫不大,最多能停兩三輛車,而現在,只有他們這一輛。
幾人各自提行李包下車,昌東抽了單獨包裝的一次性醫務口罩給葉流西,吩咐她戴上。
葉流西奇怪:“為什麼?因為我美?”
她美她是知道的,但她有自知之明,美不到讓人神魂顛倒的地步:賣瓜賣了那麼久,僅遇到一次有人因為她美忘記要找零,後來還跑來要回去了。
昌東壓低聲音:“你這種在上吊繩上獲得新生的人,到了人多的地方,是不是該遮一下臉?就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在關內有什麼死對頭?”
倒也是,葉流西很順從地帶上了。
那人引著他們穿過地道,推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