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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全,很會抓觀眾心理,連看護高深的醫生都出來看熱鬧了。
開場不久,幕布上窗扇推開,潘金蓮的妖嬈身姿剛自窗內探出半幅,肥唐忽然起身,四下去拽人:“那個,尿尿,在哪尿?誰陪我去一下,我不敢……”
劇情正關鍵,誰耐煩管他人屎尿?後頭的人嫌他擋了視線,邊上的人煩他擾戲,都起鬨趕他走,有人大叫:“你走得遠點,千萬走遠點啊,別燻著人!”
肥唐面紅耳赤,點頭哈腰地往外跑,跑出一段之後,遇到值哨的羽林衛,那人大概是聽到起鬨了,似笑非笑看他,還囑咐了句:“別出圈啊,外頭有人架子呢。”
其實夜色茫茫,人架子久而不得其門而入,已經散藏得看不見了。
肥唐一路小跑到罩網邊,背對著營地,手臂一垂,把袖裡藏著的、抽了葉流西血的針管挪帶到掌心。
東哥說,在金爺洞,金爺之所以忽然躁狂,是因為身上的封印,被葉流西滴進金池的血給擾了——封印是方士佈下的,所以葉流西的血,可能是方士咒印的剋星。
那就試一試,反正本來也是要用西姐的血起風頭的。
他蹲下身子,顫抖著手推住閥門,針頭正對著火線罩網和地面的接縫處,一口氣全推了出去。
推完了,掉頭就跑,生怕這火線罩網跟驟然斷電似的,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萬幸沒有,經過那個值哨的身邊時,那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語氣有些嘲諷:“三歲啊你,撒尿還蹲著。”
肥唐心一橫,說:“我樂意!”
豁出去了,反正如果一切順利,羽林衛反應過來是他作怪的時候,他早逃出去了。
……
回到帳篷,肥唐出了一手的汗,說了句:“好了,等吧,就看能不能出效果了。”
不知道要等多久,可能無限長,也可能瞬間迫在眼前,丁柳有些緊張,想收拾東西,昌東說:“東西都放著,能不帶就不帶,別讓人懷疑。”
肥唐急急吩咐阿禾:“阿禾,你得放聰明點,我西姐第二趟會來接我東哥,但沒法帶你走,到時候,羽林衛不定怎麼報復你……實在不行,你就跟李金鰲一起跑吧。”
說來也怪,三天的行程,和阿禾同坐一輛車,多的是時間說話,他盡扯東扯西了,現在才覺得時間不夠用,話交代不完:“我們得過一陣子才回來,你就先躲著,後續碰頭……對了,不是有荒村嗎,你等風頭過去了,在那地窖裡給我留個字條,就夾那本武俠小說裡,我們進來了會去找你的,你放心,我下次來,肯定給你搞一對代舌,到時候你就能說話了。”
阿禾紅著眼圈點頭。
帳篷有些搖晃,好像是起風了。
果然,過了一會,外頭傳來此起彼伏的絮叨抱怨——
“好端端的,刮什麼風啊。”
“越刮還越來勁了,這還怎麼看戲啊,你看皮影人都被刮變形了,武大郎都被風吹高了……”
“還沒看見武松報仇呢,戲怎麼能看一半啊!”
李金鰲大叫:“大家靜一靜,要不然,我們就進大帳篷演吧,帳篷裡暖和,還沒風沙!”
外頭轟然應聲。
這是好事,人都聚到一個帳篷裡,外頭出事的話,倉促間很難立刻安排反擊,羽林衛越手忙腳亂,他們的計劃就越容易實施。
昌東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
過九點了。
肥唐耐不住:“是不是西姐的血對罩網不管用啊,我出去看看,如果人架子不來,那可難辦了。”
他順手拽了條毛巾包頭,一頭扎出來。
風沙太大,整個營地都看不到什麼人了,只有外圍的崗哨還在原地堅守,不過一個個都被吹得東倒西歪,捂眼的捂眼,抱頭的抱頭,還有的正低著頭,“呸呸呸”地往外吐吹進嘴裡的沙子。
肥唐頂著風往外走,剛剛他撒尿的地方,是在哪來著……
他心中突然升起狂喜。
沒錯,他看到了,遠遠的,那片火線罩網底下,黑了一塊,像豁角,又像被人挖出個狗洞,昌東料得沒錯,葉流西的血,對方士的咒術,確實多少有些干擾破壞。
肥唐又往前走了幾步,伸手扶住就近的一頂帳篷:罩網都有破口了,這人架子怎麼還不來呢,難不成是覺得沒可能突破這罩網,齊刷刷打了退堂鼓了?
手扶的地方有點溼黏,肥唐納悶地抬手,看到掌心帶起的拉長粘液。
帳篷上怎麼有這玩意兒呢,還黏嗒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