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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笑聲吸引了更多人去看熱鬧,嘈雜聲越來越大,昌東有些奇怪,走近些去看,觸目所及,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
罩網外晃動著幾條極瘦的人影,兇悍欲撲又驀地畏懼後縮,有羽林衛拿了帳篷的立竿,伸出去又抽又引,像是在動物園裡逗弄猴子。
那幾條都是人架子,喉嚨裡嗬嗬有聲,凹陷的眼眶裡閃詭異的光。
它們本就在屍堆雅丹出沒,可能是罩網的光太引人注目了,也可能是罩網裡的人,都是潛在的新鮮食物,所以經不住誘惑,陸續聚集到這裡,躍躍欲試,卻又無從下手。
昌東胸口堵得厲害,垂在身側的手微微發顫:這最後一批人架子,都是山茶的人,不知道這個事實的時候,他看它們,只覺得醜陋猙獰,一個個都沒人形,但現在,那一張張臉,似乎每一張都熟悉……
有人過來,握住他的手。
昌東知道是葉流西,輕輕回握。
看到人架子被逗弄時的醜態,羽林衛的鬨笑聲愈發肆無忌憚——
“上彈弓吧。”
“不不不,上弩*箭,造刺蝟,看誰造的刺蝟刺多!”
“這玩意兒動作太快了,估計射不著吧?押一注唄,買誰?”
葉流西拉昌東:“走,先回去。”
離開時,那個羽林衛頭目惱怒地扯著嗓子放話:“隨它去!它們又進不來!”
……
走到半路,昌東再忍不住,慢慢蹲了下去。
他原本就被砸傷,又受了心絃撥弄,加上現在氣悶,胸口處像火灼火燙,難受得喘不上氣。
葉流西屈膝半跪,伸手一遍遍幫他撫背。
過了好一會兒,昌東才低聲說了句:“我沒事。”
葉流西想扶他起來,昌東搖頭,壓低聲音:“記不記得我們之前聊到,整個計劃裡有個難點,需要製造混亂掩人耳目?”
葉流西點頭。
“就用人架子吧。”
110、第①①〇章
一番忙鬧之後,營地的防護部署重上正軌:中心地帶是大營區,外圍是固定和流動崗哨,最外頭才是火線罩網。
晚飯時分,又有兩輛車到,和丁柳事先描述過的一樣,窗簾拉得嚴實,看不到裡頭坐了誰。
但排場顯然很大,車停在營區角落的一間帳篷前,剛停下,就有許多羽林衛圍了上去,很快將來者簇擁進帳,昌東的帳篷離那有點遠,看不清來人面目,不過他留意到,這兩輛車一到,原本還恣意張狂的羽林衛忽然就拘束起來,處處透著“領導在場,不便放肆”的不安。
飯後,有人來收碗碟,趁人不備,塞了張字條給昌東,昌東藉著整理床鋪的機會,側了身展開。
字條是黑色,上頭只一行字,泛瑩瑩的光。
今晚,十點,流光帶路。
末了是個龍頭金戳。
昌東還沒反應過來,那字,連同金戳一起,已經露水樣顫巍巍滾向字條邊緣,幾乎是與此同時,身側響起丁柳的聲音:“呀,東哥,你看什麼呢?”
丁柳得了葉流西吩咐,要對昌東“多加留意”,時刻謹記著要盡忠職守,她又是個急性子,瞥見昌東在看字條,覺得與其揣測,不如厚著臉皮叫破。
說話間,人已經硬湊上來:“我看看……咦?”
只是張長條黑紙,紙面上半個字都沒有。
昌東挺佩服龍芝的,這是明目張膽的毀屍滅跡:字和金戳,都是流光成形,帳篷裡又亮著燈,流光滴落到地上,很難察覺。
他把字條塞給丁柳:“喏,看個夠。”
丁柳不甘心:“這什麼啊?”
昌東說:“無字天紙。”
丁柳眯縫著眼,把字條展開了對著燈細看,嘴裡還喃喃有聲:“關裡起名字真奇怪,有無字天籤,就有無字天紙……”
昌東忍不住笑出聲。
丁柳愣了幾秒,終於智商歸位,差點跳起來:“東哥,你是耍我呢?”
昌東回答:“該做準備了。”
聲音很輕,但帳篷裡的人都聽到了,丁柳不鬧了,肥唐有點結巴:“現……現在?是不是太倉促了?”
是倉促了點,但打的,不就是倉促這張牌嗎?
***
飯後,照例是開戲,肥唐大喇喇坐了前排:李金鰲今天分外賣力,鼓著腮幫子吹陶壎,演的是《水滸傳》中的一出,潘金蓮藥鴆武大郎,美人、出軌、兇殺、報仇雪恨,種種熱點元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