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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行駛,直到夜幕降臨。
她在上海的第一夜,在酒吧裡度過。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個陌生男人,第二天宿醉醒來,所有財物被盜。
從未有過的悵然若失攫住心神,冉潔一裹著床單坐在床腳,泣不成聲。
這座城市,舉目無親,她的手機也被拿走了,唯一存在腦中的號碼,是池城的。
揩乾眼淚撥號碼,接通後響起的是個女聲:“喂?”
這聲音,冉潔一隻聽過一次,已是終生難忘——正是昨日派出所門口的那個女孩。
她“啪”一聲結束通話電話。
任何人都可以變得狠毒,只要你嘗試過嫉妒。
之後再見到池城,瞥見他指上的尾戒,冉潔一發現自己拿杯子的手都是僵硬的。
冉潔一抬下巴點點他的尾戒,嘴角有很勉強的笑意:“你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怎麼沒告訴我?”
語氣更算不上無虞。
他那麼聰明,若不是懷著心事、無暇顧及其他,不會發現不了她的異樣。
他確實心不在焉,約在這間咖啡店,面前的咖啡,一口都沒喝,最後也只草草對冉潔一應付著說了一句:“她最近有點忙,等有空了,我帶她來見見你。”
冉潔一從不曾有過那麼強烈的想要了解一個人,她查到那女孩的家世、背景——有些費事,但並不是辦不到,她甚至結識了女孩同父異母的姐姐揭沁。
冉潔一知道那個叫時顏的女孩在忙什麼:她正面臨母親住院、四處借錢的窘境。
冉潔一也是在那時查出,母親曾出的那場車禍事故,導致時顏弟弟受傷。
駕車的正是池邵仁。
池城的母親那段時間已經病重,池邵仁並不怕官司纏身,他可以輕易擺平一切,除了——他千辛萬苦挽回的妻子。
池城也不願母親帶著恨意離開,最終頂下了罪行。
他們的家庭,充滿骯髒,欺騙——對這些,冉潔一早已習以為常,她唯一慶幸的,是池城並不知道她其實對自己母親的那點過去一清二楚。
他憐惜她,向她隱瞞,對她友好,冉潔一捫心自問過無數次,這樣的男孩子,她怎麼捨得放棄?
這可是她生命中僅存的陽光……冉潔一是把這一切透過揭沁之口轉述,她不信,這個倔強的女孩知道一切後,還會無條件地繼續和池城交往下去。
果然,不久,池城的這段戀情宣告結束。
那女孩跟隨自己的生父走了,卻告知池城,是要和別的男人一道移民,就這麼在離開前,還重重傷他一回。
直到時過境遷,冉潔一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並沒有左右任何事,因為早在接近池城的最初,時顏就已動機不純。
如果真愛過,她怎麼捨得?
好在這女的終於走了,在池城的目視下,在冉潔一的目送下,直入雲霄的飛機帶走了她。
可似乎,池城的心也隨之被帶走了。
如果不是為了池城,冉潔一不會想再見到池邵仁。
她不能把冉冉還給池邵仁,甚至不能讓人知道冉冉的存在。她不能毀掉池城對她的憐惜——那是她唯一的籌碼。
她得在池邵仁面前表現乖巧,否則,她也沒有機會接近池城。
池邵仁管不了兒子,反倒是冉潔一,一次又一次將酒醉的池城送回家。
送回他曾與那女孩共有的家。
時顏走得很乾淨,沒留下任何屬於她的東西。真的殘忍,連合照都全部帶走。
地上隨處散落著畫稿,他除了買醉,就只剩畫圖來耗盡時間。
冉潔一幫他整理屋子,為他敷額頭,為什麼她會覺得他此刻的每一次呼吸,都仍與那女孩有關?
他的眉頭緊鎖,又是為了誰?
冉潔一忽然覺得心痛,她俯下了身,想要吻平他的眉心。唇印在他眉峰上,正要向下繼續,池城緩緩睜開了眼睛。
池城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這張精緻的臉,有一瞬間,他腦中閃過某些幻覺,某些回憶裡最美好的記憶,可下一瞬,他清醒過來。
池城迷濛著眼,清晰地說:“潔一,不行。”
他拒絕,可她不會放棄。
去瑞士滑雪,是冉潔一為池城精心安排的一次旅行。
眼看他一點一點走出傷痛,冉潔一小心翼翼藏好自己的渴望,她有一輩子的時間讓他愛上她,並不急於一時。
他們下榻的酒店風景很美,阿爾卑斯山的雪景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