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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煩意亂的罪魁禍首竟是裴陸臣,時顏自己都隱隱有些不可思議。
他不該對她這麼好的……時顏發了會兒呆,遲疑著撥出了裴陸臣的號碼。
時顏也不知道接通了該說些什麼,手心泌出薄汗,嘴角剛揚起一抹自嘲的笑,電話接通了。
是個女人的聲音:“もしもし?”
時顏愣了愣,幾乎下意識地就要按下話機插簧,手卻在中途停下,頓了頓,道:“May I speak to Mr。Pei?”
雞同鴨講了半晌,對方才用蹩腳的英文告訴她,裴陸臣正在洗澡。
那女人聲音甜美,想必長得也嬌俏,時顏掛上電話後不由得想,這姓裴的還真沒打算虧待他自己,縱然異國他鄉,也有溫香軟玉再懷。
有人對她好,她受不起,只得加倍還回去——原來裴陸臣並不在此列,時顏這回倒是安下心來,沒了負累,可以睡個安穩覺,一夜無夢到天明。
第二天她有例行產檢,可還未踏出家門,就從門鏡中瞧見裴陸臣坐在走廊的藤椅上。
在美國的醫院就醫都得提前預約,她可不想為了躲個男人而麻煩醫生改期。時顏大大方方開門出去,眼觀鼻,鼻觀心,直接去車庫取車,其餘一切統統視而不見。
她一般都自己開車去醫院,卻在上車前被裴陸臣攔下,豔陽普照,他背光而立,時顏看不清他的面孔,只看得清他清峻的輪廓。
裴陸臣倒是改不了仔仔細細打量她的習慣,此時亦是目光逡巡在她身上每一處細節。
這女人一旦孤身獨住,就總有些疏於打理,可不化妝的她卻愈發顯得年輕,頭髮也剪得很短,鬢角茸茸地貼著耳梢,配著她的一雙貓兒眼,真的像極了他家曾養過的那隻金吉拉。
連逞兇鬥惡時的眼神,都與那金吉拉如出一轍。
裴陸臣斂了斂眸:“你個孕婦還自己開車?”
時顏不理會,他動作倒快,直接奪下她的車鑰匙揣進自己兜裡。
她轉身就走,聽他在身後聲線一揚:“關於昨晚……我可以解釋。”時顏腳下一頓,想了想,最終還是上了他的車。
裴陸臣生平頭一遭開休旅車,車速平緩,可他的目光壓抑著急切,透過車內的後照鏡看她,幾次欲言又止。
如果她介意,如果她吃醋……裴陸臣發現自己無可救藥地心懷期待。
顯然,她並不這樣認為。“裴少,”時顏自認沒必要聽解釋,所以在裴陸臣幾欲開口之前打斷他,“昨晚玩得還愉快麼?”
裴陸臣聽她戲謔的口吻,頭皮略微發麻,手指在方向盤上僵了又僵。忽的意識到,他的緊張並非出於驚慌,而她的淡然,卻實實在在緣於不在乎。
他不再看她,轉而注視前方路況,“……逢場作戲而已。”
噓寒問暖有令人麻痺的作用,他對她無微不至的關切令她險些忘了這男人劣跡斑斑的過去——時顏不禁有些好奇:“那我問你,你現在是不是也在和我逢場作戲?”
是真的好奇,不帶丁點的試探。
裴陸臣薄唇緊抿時下顎線條顯得十分鋒利,口吻聽來懶散,實際上卻分外壓抑:“你和她們不一樣。”
“哦,對,你在我這兒還沒得手,我跟她們確實不一樣。”時顏哂笑,好整以暇地扭頭看他,“我就納悶了,你們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公子哥,是不是都以為這世上沒有你們泡不上的妞、搞不定的女人?”
裴陸臣似乎並沒有辯解的意願。
時顏也收起了劍拔弩張的戲謔,鄭重而言:“我知道你一輩子都沒在女人身上栽過跟頭,你肯為我花心思,我真的很感動,可我就是死腦筋,受不了你們心裡惦記著一個,床上卻可以躺著另一個。說難聽點,這跟一邊做婊‘子一邊立牌坊沒什麼兩樣。”
雖然裴陸臣臉色變都沒變,可話已至此,時顏沒必要再留給彼此什麼殘念,那樣只是對他、對自己更殘忍,“在下個路口停吧,我打車去醫院,就不麻煩你了。”
裴陸臣果然依言停了車,時顏轉身拉車門時,耳畔卻響起“咔噠”一聲車門反鎖的聲音。
她沒回頭,可身後的裴陸臣分明將手肘橫在了她的靠椅上,欺近她,距離近得很放肆。
他的氣息在時顏耳後停頓了一下,溫熱:“你真的想知道我昨晚過得愉不愉快?”
或許是他這段時間太過溫文爾雅,此刻恢復了過去脾性的裴陸臣,時顏一時無法招架。
“我把她想成你,感覺還不賴。”裴陸臣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