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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生活……
時顏的生活回到了正軌,不熬夜,不抽菸,不喝酒,戒掉一切壞習慣,下屬們都是參加了她婚禮的,權當她轉性是因為受了打擊,她也不點破,隨他們胡猜。
時顏休假前接的最後一單便是購物中心的case,如今“時裕”上下均將對她的憐憫化作動力,上下齊心,效率前所未有的快,時顏倒也樂見其成。
席晟在寶馬總部實習,揚言要造輛車給還沒出生的外甥,可她至今連車的草圖都沒見著。
裴陸沉攛掇她去北京旅遊,未果,時顏將購物中心的收尾部分交接給同事之後,直接回南加州待產。
上海的圈子小,冉潔一幾次死裡逃生的訊息時顏也有所耳聞,她還真有些擔心哪日自己挺著大肚子逛街,冤家路窄地碰見那“一家三口”。
她怕自己會忍不住衝上去甩冉潔一和池城一人一巴掌。
二來也是被這裴二少逼急了,不得不躲到大洋彼岸,圖個清靜。
與負資產揮手告別的時顏有了充裕的時間忙自己的事,她設計了一批高階房,樣圖傳真回國內,已有建築公司在接洽。
在財產分割問題上,她的前夫很慷慨,光那塊地就已價值不菲,她現在住的洋房正是當初揭瑞國變賣抵債的那幢,席晟實習期過了就會回來陪她,生活多麼愜意,所以,有些事是可以遺忘、也必須遺忘的。
更愜意的是,裴陸臣最近對她電話騷擾的次數也在減少。
或許她不該這樣感慨,這麼唸叨沒多久,她的電話就響了。正是消失多日的裴陸臣來電。
一接起就是他柔到近乎造作的語調:“想我沒?”
“你喝醉了?”
“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
“我心碎滿地的聲音。”
“不說正經事我掛了啊。”說時遲那時快,時顏“啪”一聲撂下聽筒。
不過一秒,門鈴響了。
時顏的手還按在電話機上,門鈴又響了一聲,不會吧?她猶豫了半晌才去應門,果然是裴陸臣。
恰逢傍晚,西海岸,漫天俱是油畫般的色彩。夕陽紅如楓,他手肘撐著門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裴陸沉是那種行為舉止帶點邪氣的男人,此時他眼裡掬著的暖陽,真不適合他。
她似乎也做過這樣的蠢事,千里迢迢趕去給某人驚喜。
記憶尤深,就在去年,北京的盛夏夜晚。
時顏逼自己思考些別的。
一猜便猜到是誰向他透露了她的住址,她暗暗決定要給身在慕尼黑的席晟斷錢斷糧。
裴陸臣在寬敞明亮的起居室來回走了一輪,見她這裡環境不錯,連連嘖嘆:“你這資本主義的小日子過得不錯啊,不準備回國了?”
她在這裡待產確實有私心,孩子一出生便擁有美國國籍,她何樂而不為?
“那就煩請裴少多拿幾個專案給‘時裕’做,讓我們‘時裕’能在國內多上點稅,替我贖罪。”
時顏對他還算客氣,正暗忖著他千萬別再在她的地盤安營紮寨,他已優哉遊哉地躺在了沙發上。
夏末季節她穿得不多,薄而寬大的連衣裙裡頭空落落的,上二樓臥室加了件披肩下來,見他原樣躺在那兒,“你來這兒幹嘛?”
“傍大款來了唄,”裴陸臣枕著自己的雙臂笑,“你現在可是富婆了。”
“別耍貧。”
在她身上全然不見孕婦的溫婉,橫眉冷對的模樣帶著股狠勁,裴陸臣不得不坐直,正色而言:“你弟說你暈倒過一次。”
“貧血而已。”時顏聳聳肩,完全無所謂。
裴陸臣內心掙扎,他從來不是膽怯的人,可在她手上栽了太多次,耗盡了他的孤勇。
“你什麼時候產檢?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她拒絕的很乾脆。
“時顏,”裴陸臣沉默半晌才繼續,“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走出來,我是說,開始新生活?”
“我這不已經開始新生活了?”
她彷彿沒聽明白,甚至有些自欺欺人的洋洋自得,裴陸臣在腦中搜羅許久,才組織起得體的語言:“你總不能……孤身一輩子吧?”
“為什麼不能?”
她一如既往地逃避,用反唇相譏掩蓋她的真心,裴陸臣苦笑而不自知,她要逃避,他逼她面對:“你是不是還忘不了他?”
時顏愣了一下。
忘?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