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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轉身走出沒幾步,即被池城喚住:“我犯了錯,可以用一輩子來還,這個不勞你費心。還有,糾正你一點,我和她是在義大利拿的證,目前這婚還沒徹底離成,準確來說,她還是我妻子。”
池城亦站了起來。
裴陸臣並沒有發覺他是何時走到自己身後的,待池城拍了他的肩,才驚覺自己已怔在原地半晌。
“裴先生,換我提醒你,你始終——是個外人。”池城繞過他離開前,留給他這麼一句話。
裴陸臣的擔憂就這樣被這個男人一句話輕鬆道出,不怪他被釘在原地般挪動不得。
池城來到走廊盡頭的洗手間門外,冉冉之前從抽檢室裡跑了出來,說是要上廁所,卻躲在裡頭至今沒出來。
女護士在隔間外頭敲了半天門,也沒聽冉冉吱半聲,見到池城快步進來,詫異之餘不忘勸道:“池先生你剛抽檢完,最好坐下休息會兒,別到處走。”
池城急叩了幾下,門板哐當直響,“冉冉,抽骨髓不疼的。乖,快出來。”
“……”
最終誰也沒能把冉冉勸出來,只有池城一人抽了樣。
配對結果,不合格。
拿到檢驗報告的那一刻,時顏整個人靜默下去。
裴陸臣見不得她這個樣子,他寧願她撕報告,摔東西,甚至朝他發脾氣,都好過她現在這樣,絕望到一言不發。
“捐獻骨髓是依循自願原則,就算是個孩子,也不能勉強她。”見她死捏著報告的手指僵白,嘴唇死咬,裴陸臣眉心一緊,心下趕緊蒐羅安慰話,“Kings現在還這麼小,我們還有時間,我已經幫你聯絡骨髓庫的人了,一有合格的就可以移植。”
“……”
裴陸臣一根根掰開她的手,這才得以拿回報告,他單手摟了摟她的肩:“總會有辦法的。別的孩子幾歲才查出得了地貧,不也照樣治好了?”
她沉默依然,自己跟自己叫著勁般,拳頭捏緊,指甲幾乎陷進掌心。
裴陸臣再無力安慰。
換做那個男人,會不會好一些?思及此,裴陸臣眸色頓時有了些閃爍,掙扎都藏在眼裡,沉默過後,一咬牙就說出了口:“池城還在外面。要不要讓他……”
裴陸臣的聲音頓在此處,徵詢她的意見。
時顏這回終於動了,抬起臉看定裴陸臣,慢慢地、毫無起伏地說:“讓他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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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見你。”這是裴陸臣轉述給池城聽的話。
池城並沒有再在病房外駐足,他帶冉冉回了酒店。
冉冉是個敏感的孩子,她今天這麼胡鬧,大人的臉色她也是看透無虞,晚飯雖仍是和池城一起吃的,可她剛喚了聲:“爸爸……”池城就抬起頭來。
他的目光很冷:“明天我會再帶你去醫院。”
“不!我不!”她堅決的立場好似就寫在嚴肅的小臉上。
池城並沒有再看孩子,低頭吃飯,動作優雅:“那我明天就送你回新加坡。”
他說得很淡,那麼輕描淡。冉冉頓時臉通紅,立刻丟了湯匙,跳下椅子跑進房間。
直到關門聲砰然響起,池城才抬眸,看一眼緊閉的門扉。
這樣恐嚇一個孩子,他有些景驚奇自己竟能做到。
池城也沒再繼續晚餐,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忙。
所擁有的人脈資源都用上了,一個一個電話撥出去,冷名在外的池總監這麼放低姿態,受拜託的人多少有些不適應。
池城卻顧及不了這麼多,他試圖聯絡治療地貧方面的專家,只期望若能有什麼訊息,他可以第一時間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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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晟人雖在美國,可他的越洋電話每日定點響起,對這邊的情況一直十分清楚。北京這邊有什麼情況,他也幾乎是第一時間獲知。
時顏這一日確實沒精力、更沒心思應付這些頭疼腦熱的慰問,席晟的電話是裴陸臣接的。
提及冉冉,連裴陸臣都登時沒了脾氣,“現在這世道,女人都不好對付,大的是這樣,小的也是這樣。難道要大人向個小孩子下跪求她,她才能答應?”
保姆、司機、聯絡人——裴陸臣算是一手包攬,可那叫冉冉的孩子連他也沒辦法對付。
席晟在那端沉默半晌。
裴陸臣如今最受不了的就是沉默,雙手頻繁地交換著拿手機,周圍靜謐的他想要發洩而不能,正要開口打破這死寂,席晟突然連珠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