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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那可輪不到三教九流逞英豪,就連儒家老祖宗孔聖人也不過小兒科而已。在老夫子那個時代,看天是圓的,看地是方的。以如此低階的認識來對抗現代科學技術和生產力高度發展的歷史潮流,不啻唐·吉訶德鐵矛搗風車,滑天下之大稽耳。
儒家思想的本質就是讓人修身養性,都成為愚民,以便受命於天的有道之君,率學而優之仕以治之也。這些玩意早被世人看破,焉有可信之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儼然有序。可是,皇帝三宮六院,農夫光棍成群,烈婦從一而終,何仁何義之有?人性尚無,焉談仁義?
什麼“人之初,性本善”,凡胎俗子哪個不是生下來就吱哇亂哭,哪個不是銜住奶頭便不肯輕易鬆口,一副本能利己的貪婪狀?
“融四歲,能讓梨”,所以能成千古美談,實乃以希為貴也。四歲知禮者太少,屬難能可貴,令人欽羨;而煮豆燃萁兄弟相煎者,爭雄奪位軾君霸母者,卻屢見不鮮,不一而足。因何如此?性本惡也。
面南登基,龍袍加身,山呼萬歲,偉哉壯哉;
金榜提名,狀元及第,誇官三日,榮哉耀哉。
人上人的感覺當然愜意,可惜一國不容二主,高官重爵幾何?你想著榮華富貴挺好,我也覺得錦衣玉食不錯,少不了爾虞我詐,你爭我奪。故封建制度,儒家聖典,實乃野心家之溫床也。
老百姓?對了,不管將相有種無種,位置老是不夠,剩下的百姓總是多數。怎麼辦?仍以“學而優則仕”誘之,令那些有點想法或可能有點想法的人讀死書,死讀書。就象范進,臨老中個舉人竟把他高興得差點瘋掉,他肯定不會造反。那些種田的、織布的、殺豬的、賣菜的子民更好辦,令父母官好好管教就是;什麼仁者愛人修身養性啦,什麼貞節牌坊二十四孝啦,當哄則哄,能騙就騙,知書達禮也好,知足常樂也罷,能安分守己就行。不是還有“信仰自由”麼?叫他們吃齋唸佛或者修道成仙吧。今生不濟,富貴輪迴,來世福祿雙至也挺好的。告訴他們: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切不可妒我聖賢之德,斷不能容爾非分之念。怎麼?還真有幾個刁民潑婦?大刑伺候就是,屈打成招也行。什麼?敢罵昏君無道,貪官暴戾?好,那你就等著文景、貞觀之治,康熙、乾隆盛世吧,等著克己復禮,夢見周公吧,等著包拯、海瑞、唐知縣為民做主吧。攤著個把清官算你三生有幸。遇不上?誰叫你命該如此,活該倒黴。認命吧,背時鬼!
袁大頭世凱先生,嫌大總統當著不過癮,硬立洪憲王朝以救國。袁氏的四大幹將楊度、胡瑛、孫毓筠、嚴復,皆非等閒之輩。這楊度,精通各國憲法,才堪大用。那嚴復,翻譯《天演論》介紹西學,將metaphysics妙譯為“形而上學”者,正乃此公是也。新華網這罈子裡藏龍臥虎,學貫中西的高手如林,但據說能蓋過楊、胡、孫、嚴諸公者並不多見。有一次,中山公園來今雨軒聚會。胡瑛會上說:“外間皆呼我等為走狗,究竟是不是走狗?”楊度曰:“怕人罵者是鄉愿,豈能任天下事哉。我等倡助帝制,實行救國,自問之不愆,何恤乎人言。即以‘走狗’二字論,我狗也不狗,走也不走的。”孫少侯曰:“我不然,意志既定,生死以之,我狗也要狗,走也要走的。”嚴幼陵曰:“我折衷其說,狗也不狗,走也要走的。”胡瑛曰:“然則我當狗也要狗,走也要走。”
光當曾聞“大智若愚”,未料竟有“奇志比狗”者!足見四大學問家助袁稱帝絕無懈怠。然而袁賊洪憲登基,八十三天即歿。嗚呼!緣何如此短命?光當論曰:封建儒學其根腐矣。猶如那衣衫襤褸之軀,早被人窺破了私處,焉能師表天下,再顯風流。蔡鍔起義,舉國響應,生把袁帝老兒活活嚇死。可以說,中國再也容不得帝王了。任何人再想稱帝或者變相稱帝,都逃脫不了袁賊世凱的可恥下場!
中國歷史悠久的傳統文化,包括儒道佛三教九流都有許多好東西。我們應當有批判地繼承,剔除糟粕,選取精華,合理吸收,開闊我們的眼界,豐富我們的思想。既不能倒洗澡湯連孩子一起潑掉,也不能吃肉不吐骨頭連皮帶毛一口吞下。譬如,同為孝道,“割股療親”乃捨己為人,其情感天動地;然“郭巨埋兒”則無疑是典型的殺人犯,其滅絕人性的愚昧和殘忍令人髮指。
毛澤東引孟子語曰:“盡信書,不如沒有書。”光當用自己的話講:“照搬傳統,不如沒有傳統。”囫圇吞棗,食古不化,那是沒有出息;若以封建糟粕來愚弄人民,則更是居心不良。儒家學說的反動本質,早被五四新文化運動揭露得淋漓盡致,批判得入木三分。已經被人看破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