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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笑了下,原來男人就是賤呀,不管紅玫瑰還是白玫瑰,娶不到的就是好的。最好能坐享齊人之福,又能娶一個賢淑的妻子,又能擁有一個火豔的情人。
可是萬一再出現一個神秘的黑玫瑰或嬌豔的黃玫瑰呢?
男人的心真大,什麼時候總能騰出一個位置放別人。
可是這些事的發生都有個前提:久而久之,也就是婚姻專家們常掛在嘴邊的“七年之癢”。七年,潛伏的細菌才開始發作,她和華燁結婚還沒有七個月,這細菌提前發作了?
應該不會吧!華燁一向清冷,又不是今天才這樣。
她在心中輕輕寬慰著自己。
屋裡太安靜,彷彿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她倚著床背上發著呆,倦意漸漸襲來,她慢慢地探進被窩,帶著疑惑睡著了。
睡到半夜,忽然有溫熱的氣息襲上後頸,細密纏綿,她迷迷糊糊地嗅到嗆鼻的酒氣。
“你又喝酒。”她下意識咕噥了一聲,聲音含糊不清,早忘了白天內心的糾結,身體本能地翻了個身,習慣性地抱住,將臉貼上去。
不等她沉入夢鄉,就感到一隻滾燙的手遊移進了她的睡衣,開始緩慢上移,同時,唇再度湊上前來。
她這才有點清醒,但眼睛仍不肯睜。華燁的呼吸近在耳側,那樣清晰分明,低低迴蕩在夜裡。灼熱的是他的吻,細細密密,在黑暗之中一個接一個連續不斷地落在她的後背和頸邊,有一種乾燥的溫暖。
身體就這樣被熨帖著,這份溫暖甚至穿透面板印上血管,讓其中的每一寸血液都開始灼熱沸騰。
她低喘一聲,情不自禁抱緊他,攀著他堅實有力的背脊,迎了過去。身子如過電般地顫慄著,連睫毛都在微微顫抖,她口乾舌燥,意識模糊,如同突然脫了力,只餘下輕微的喘息。
華燁今晚帶了幾份狂野和猛烈,抓緊她的手時,碰到了手腕,她叫了聲“疼”,但很快,快感如溶漿湮沒了她,她努力咬著牙,呻吟聲仍然細碎傳出。他一下下衝撞著,深入她身體。同時吻向她的唇,撬開牙齒,吞噬著她的呼吸。
她聽見他沉重的喘息,其實還有她的,在靜謐而黑暗的夜裡糾纏交疊,沉靜而清晰。
在一個短暫的停留之後,華燁的衝撞更猛烈更用力。
“小濤,小濤。。。。。。”在迸發之時,俊容痛苦的痙攣著,他閉上眼,呢喃地低語,“小濤。。。。。。小濤。。。。。。哦,沐歌。。。。。。”
臉仍埋在她的頸邊,聲音有些模糊的低沉,她雙手陡然用力,比方才還要用力,指甲深深陷進他的肩背,眼睛刷地睜得大大的。
秋夜的月光從窗簾的縫隙間透進室內,輕輕柔柔,似真似夢。
第六章,刺傷
華燁是被晨光給刺醒的。
宿醉讓他的頭疼得象有把電鋸在裡面工作,口又幹,半夜裡那場纏綿,讓他又耗盡了體力,當他完全睜開眼時,感覺整個身子沉沉的。
“阿嚏”,他突地打了個噴嚏,有絲絲涼風吹在身上。他蹙著眉頭,看到窗簾早已拉起,窗戶大開著。
怪不得室內這麼亮。
他轉過身,枕邊早已沒人,他竟然沒聽到鬧鐘的音樂聲。
他託著額頭,不舒服地眨了下眼,看來今天又去不了晨練了。沖澡的時候,從鏡子裡看到手臂上有幾道深深的指印,他怔了怔。
衝完澡,穿上浴袍,習慣地走向廚房。
廚房裡一室清風,今天是個陰天,斑斕的廚櫃沒有陽光的照射,顯得死氣沉沉。
他擰著眉,扭頭看客廳,客廳裡也沒人,到是從陽臺那邊送來一股刺鼻的膏藥味。
聽海閣的房型是著名設計師遲靈瞳設計的,大陽臺是聽海閣的一個大亮點,三面都是整片的玻璃落地窗。陶濤很孩子氣,在陽臺上吊了個鞦韆架,四周又吊著幾盆藍,感覺象是個小樹林,她坐在鞦韆上吃零食、看書,她給他準備了一把白色的躺椅,前面還有個腳凳,後面是個書櫃,放著他常看的雜誌。有月光的晚上,她會把窗簾拉起,拉著他一同坐著賞月。陶濤嗓音很甜美,快樂的時候愛哼歌,可是總記不得詞。一開始唱得象模象樣,唱著唱著就聽她唔唔呀呀地亂哼。
他取笑她笨。
她反駁,說他是門外漢,不懂,她是取其精華,舍其糟粕。
淡淡的晨光裡,她坐在鞦韆架上給手腕塗著藥,身上已換好了上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