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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的兄弟在暴風雪中強行起飛,拼了性命把我給救回來的。而且當時我幾乎就要拉掉了手榴彈上的拉環,險些把趕來救我的兄弟們給炸死。
兄弟們用最快的速度把我送到了陸軍醫院,經過了搶救之後軍醫們說我能活下來,肯定能活下來。
可我的右手斷了兩根筋,而且有個骨節也碎裂了,那手指只能是令人噁心的蜷曲著,再也不能自如的伸展。
作為個尋常人,這不過是些無傷大雅的傷患。
不就是有兩根手指不能靈活自如的動彈麼?不就是有個手指關節始終蜷曲著麼?
可我身上的傷卻註定了我不可能敏銳的感覺到扳機上的輕微顫動,不可能靈活地運用我手中的匕首,更不可能再呆在只適合強者生存的特種部隊中。
我成了個廢物!
我甚至恨那些把我從深度昏迷中救醒的軍醫!
即使我是凍死在那片陌生的冰峰雪域中,也好過我成為一個廢物啊……
指導員來看我,兄弟們來看我,我都是沉默著,甚至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不再是那個可以在訓練場上竄高爬低的我了,不再是那個可以在炊事班裡面拽著炊爺老大嬉皮笑臉強搶吃喝的我了,不再是那個可以上指導員的兜裡摸煙抽的我了!
還沒等傷好,我就悄悄的回到了基地中。
我不能再呆在醫院裡,那種時時刻刻被人照顧著的感覺幾乎能叫我發瘋!
我專門選在了大傢伙都外出操練的時間段回到了宿舍中。
我床上的被子摺疊的整整齊齊,我的個人物品櫃也擦拭的一塵不染。就連我的牙刷牙缸都沒有沾染一絲灰塵。
我就坐在空蕩蕩的宿舍裡面,我的腦子也像是我眼前的宿舍一樣空空蕩蕩。
我怎麼又回到基地中來了?
我已經是個廢物了,這個只有強者才能生存的基地中不會再有我的位置。
可我不回來,我還能去哪裡?
我就那麼傻愣愣的坐著,直到兄弟們操練完了後回到宿舍。
江寬那巨孫子的傢伙就衝過來,死死的抱著我說光頭,你怎麼回來了?你的傷是不是還沒好?指導員知道你回來了麼?
我沒說話,我就是看著江寬的那張滿是驚喜的面孔發楞。
指導員也趕來了,但卻沒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我,然後就轉身朝外走。
我就聽見指導員在走出了房間之後說來個人,去通知炊事班今天中午給光頭加菜,加兩個他喜歡的菜。
我就繼續呆坐著,直到炊爺老大笑嘻嘻的端著兩盤子我最喜歡的虎皮辣椒和回鍋肉走到我面前,我才很有些呆滯的朝著炊爺老大說謝謝老兵了,我沒胃口。
炊爺老大依舊是笑著把那兩盤子菜給放在我面前,一邊從褲兜裡面掏出幾個鹹鴨蛋一邊說光頭,不吃飯怎麼成?
不管有啥事情,你先填飽了肚子再說。哪怕就是和人生閒氣呢,吃飽了也有力氣生氣不是?
來來來,趁熱嚐嚐我的手藝。
我依舊是沒胃口,可看著炊爺老大的那張笑臉,我也只能是胡亂朝著嘴裡塞著炊爺老大給我端來的菜……
下午,兄弟們依舊是出去操練,宿舍裡面就再次的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就慢慢走到指導員辦公室,我就看著指導員的眼睛說指導員我想去農場。
指導員沒說話,只是慢慢點燃了一支菸,任由那嫋嫋煙霧在我們兩人之間盤旋……
我還是看著指導員的眼睛說指導員我要去農場,我在這裡待著什麼都幹不成,我憋屈。還不如去農場跟那幫子兄弟種菜來得實在,起碼我能有點子事情幹!
指導員依舊是沒說話,只是朝著窗戶外面看著呆呆出神。
我也就那麼傻乎乎的站著,我就看著指導員的側影發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指導員就轉身朝著我說光頭你跟我來,我帶去去見個人。
我就跟著指導員朝著基地外面走,就朝著隱藏在一片胡楊林中的小村莊走。
我心裡就有點子納悶?
那片隱沒在胡楊林中的小村莊我們都知道,住的就是一些個來部隊探親的家屬,或者就是當地一些個開小飯館小雜貨鋪的人家。
指導員叫我去那地方幹嘛?
可我不想說話,即使我心頭有疑問,我卻依舊是悶聲不吭的跟著指導員朝前走。
指導員就在一個能俯瞰那小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