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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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不知自己能活多久,也就每天都希望明天能和太陽一同升起。到晚上,又和月亮一起睡下。他從來也不計算自己的壽命和死期,因為他不知道。他活得很快樂,和一般人沒啥兩樣兒。這就是:無待。
然而人生又時刻充滿了有待,人生就是在一個個有待裡不斷接力下去的。每天太陽都會升起,每天的太陽都是有待的一個象徵。
於是,人們在對待死亡時,也存著有待的心態。比如,計算保險回報,期待兒女養老送終,培養接班人,建造墓室,買棺材板兒,求見馬克思。人們是在計算死神與自己的距離,自己到死還有多少站地。
那麼,隱士可以無待嗎?
我們喜歡說,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這句話實在胡謅。隱士要隱藏的無非兩樣,一個是身體、蹤跡,一個是心、思想、觀念。於是,隱身是小隱,而隱心必是大隱了。似乎更難能可貴的是,不隱身而能隱心。那為什麼自己的心思就不能為天下人所知呢,為什麼就不能以內之不化來化外呢?
隱士的出現是以世道不古為先決的,若是堯舜盛世、大唐開元,隱士更像是動物園裡的小丑。他們在亂世隱身的原因無非是,怕人迫害全身而退,怕人瞭解自己的心機而逃避,同流合汙又要出淤泥而不染。這些目的裡包含了多少的期待,真不知做這樣的隱士還能有什麼滋味,不人格分裂已謝天謝地了。可見隱士的有待之心比起一般人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實在令人失望。
那麼,作為隱士特殊一種的和尚呢?和尚是帶了宗教信仰的隱士,他們為什麼會皈依我佛自有原因種種,更重要的是,他們還期待自己能成佛悟禪、能夠最終坐化昇天。不想成佛的和尚不是好和尚。縱使各種放下執著心的教義與公案遍佈和尚課程的各個角落,但還是能從中看出執著來,那就是為了放下執著而執著。而且這樣的執著是直接面向死亡的,就是在死後得到什麼、能夠怎樣怎樣。
幾乎所有的宗教都是與死亡相關的,都在佈置死後的內容:羽化、坐化、圓寂、不死、輪迴、前世來生的因果報應、天堂、地獄……因而,都可稱為關於死亡的有待哲學。
看來先前舉的那個例子是一廂情願了。一個人可以在這裡無待於死,卻又會在別處有待於死。縱然他怕死,縱然他自以為自己不會死,卻還是在時時刻刻、不知不覺中計算著死、期待著死、仰望著死……
二、史辨(1)
我們到底落後在哪兒
一個國家裡只有一種哲學,那這樣的哲學就成了宗教。
沒有哲學的發達和發達的哲學,使得我們民族從來就缺乏反思的武器和力量,從來都只能以德育代替沉思、用禮教管束思想。
藝術作品受到諸多的政治限制,導致藝術創作思維狹隘,只能根據一條羊腸小道來構思,而不能給人民、消費者和作為觀眾的公民以高尚的享受和人性的沉思。
影視藝術作為強勢的通俗藝術形式更是不用說。那些大導演們紛紛表態,要把當初視為藝術的電影當做一個商品來製作。他們這樣說,不過是從一種天真投入到另一種幼稚當中。如果當初就對人性有過深刻的思考,怎麼會對電影沒有深入的分析呢。全面否定過去的作為既說明自身的不成熟,也表明在他們心裡根本沒有自己的電影哲學,而只有能屈能伸的投機心理。
在我們的街頭,現代藝術雕塑依然非常之少,倒是我們的建築越來越後現代了,只是,我們從這些後現代建築裡得到不了什麼。
公眾既看不到真正的現代藝術,也沒有什麼地方能夠接受這樣的審美薰陶。時不時出現的行為藝術被當做反道德標本和網路獵奇圖片來看待,恥笑不絕於耳。只有商家祭出的人體彩繪展踩著色情與藝術之間的鋼絲,讓幹冽的空氣裡吹出一股流動的情慾。
於是公眾只能去附和超女和夢想中國。到處都在選秀,以為這就是時尚潮流。
美國人曾經研究過為何前蘇聯的經濟那麼差,但宇航技術卻能領先呢。他們發現俄羅斯民族是一個天才的藝術民族,擁有極其偉大的文學巨匠列夫·托爾斯泰。這就是藝術與科學的關係。深奧的科學理論往往來自對藝術的理解、對造物主精神的洞察。
再看我們,科學和藝術常常是分開的。從高中就開始了文理分班,大部分的大學也是或文或理或工。對科學的崇尚頂多帶來技術上的創新,卻不可能有基礎科學理論上的創造性的繁榮。
儘管在娛樂方面日益多元化,但這多元化往往又是蒼白的。
無情的時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