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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不愚,智者不智,智太過者反是大愚。不‘愚’者,不僅會禍世禍人,而且會禍親禍己。往後,我不僅應該變愚(純樸守真,順任自然),而且更應該變愚(老實,”傻“)。唉,這變愚呀,說著容易做著難,——智慧難,愚拙也難,有愚變智難,有智變愚更難!……不管怎樣,從今往後,我一定要變愚!”
愚與不愚,這在老聃來說,只是問題的一個小的方面,重要的是他要做好業務,再經世事,以檢驗他以往觀點是銅是金。第一次到亂草凸去,民風沒有采成,下次還去不去呢?
“還去!”是的,他不能不去。第一,任務沒有完成,他不能半途而廢;第二,哪裡栽倒,他要在哪裡再爬起來,這可能是人的一種報復心理。他不能就這樣把事情弄得窩窩囊囊而不去用再一次的把事情做好來彌補。他要彌補,他不能不去彌補,只有彌補了他才心安理得;第三,他再一次去,要趁機弄清那失業百工對他為啥恁仇視,因他對那目光裡仇視的度數有懷疑。他想,“他們對我仇視那麼厲害,到底是為什麼?當然,我想得太多,臉色異樣,使人生疑,那,他也不該對我仇視恁狠哪。只是因為一種臉色,值得他去那樣嗎?看來,他對我那樣憎恨,除了因我造成而外,還有另一種成份。
到底是為什麼,我要順便揭開這個謎。“
“再去採風,我該怎樣去呢?”吃中飯時,他又開始了新的疑慮。
僕人趙平見老聃臉色不好,悶悶不樂,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問他說“嘿,先生,你咋不早給我說吔!”趙平笑了,“這事我真能幫忙,你不知道,我叔伯姐家就在亂草凸村。好辦,這好辦,明天上午,你還穿上布衣,我領你到我姐家去,咱們把情況向我姐家的人說知,咱還不露你的身份,叫他們領咱到失業百工家去。……”
“那好。”老聃先生動著白鬍,咧嘴笑了。
次日上午,老聃身著城鄉皆適的藍衣素裙,懷揣採風必備的用具,和趙平一起,坐馬車往亂草凸方向走。
來到昨日大紀看書的柳樹叢邊,老聃和趙平一起下車。趕車的車司將馬車抹過頭來,揮動鞭子往回駛。他們已計議好,他將在日頭平西的時候前來這裡接他們。
他們走進亂草凸,趙平往東指一下,對老聃說這是一個沒有院牆的小家庭。主房是兩間破草屋。由於主人勤快,愛乾淨,破屋裡的破傢什,樣樣拾掇得皆停當。在這主房的左前方,是一間灰破的小廚房。廚房門口不遠處,長著一棵灰褐色的小棗樹。這勤勞之樹,此時葉已落盡,枝條兒光光禿禿,拐拐杈杈。觀它的身姿,既缺乏柳樹之倩細,又缺乏楊樹之挺拔。雖然如此,但,它的品格畢竟絕不亞於其它一切樹木,別的不論,每當春日到來之際,它也畢竟能象其它一切樹木一樣地長出綠葉。
灰棗樹下,有一小小的木凳。木凳上坐個身穿破衣的婦女。這婦女約摸二十八九歲,精明,樸實,尖尖的下頦兒,長圓形的臉兒。她正在端著簸箕簸稷子,彎腰勾頭地去撿糧食裡頭的小石子。大概是由於她過於聚精會神,當趙平他們來到跟前的時候,她還在勾頭撿石子。無意之間一抬頭,才發現一個藍衣藍裙的男青年已經站到她面前,她的目光一吃驚。
“姐!你不認識我啦?”
“咦,平來了!”她一下子笑著站起來,笑得親近而慈美,“看,我都差點兒沒有認出來,可不是,可不是,十年前,我見過你一回,那時候,你還是個半大孩兒。”見老聃站在趙平身後,“這位老人家,他是……?”轉過臉來看趙平。接著,她勾下頭,不敢看老聃。那時,大戶人家婦女不出三門四戶;小戶窮人家婦女無法講究和顧及。雖然如此,但是仍然不敢看生人。
趙平小聲對他說“徵藏,史,……咦,噢……”一害怕,她的臉色一青黃,接著就要施禮下跪。趙平連忙制止,伸把將她拉著。
“你別怕,來,我對你說。”趙平蹲在她面前,小聲把話說一遍,接著特意安排一句“噢,噢噢。噢,噢。”她笑了,笑得俏而且美,幾顆白牙露出來,“李叔公,快上屋,快上屋,來,咱們快上屋。”仍然是恭敬禮貌地扣著手。
老聃他們進了屋。
“叔公,您坐下,請您,您坐下。”趙平姐慌得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連忙抓起自己身上的衣服去擦床,“看髒哩,看俺這髒哩!”
“閨女,別這樣,這不髒,這不髒。”老聃先生感激地說著,趕緊一下子坐在床上。
趙平落坐以後,連忙笑著打趣說“咦!那好,好,哈哈哈哈!”她笑了,笑得開脫、響亮而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