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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期服用香蕉食物並始終處於爬行狀態,會有何反應。我的報告人是位醫生,起誓說他曾親眼目睹瓦菜契卡和她的上校,那時已經是鬢髮斑白,體態擁腫,在一套燈火通明的房間裡(一間是水果,第二間是水,第三間是草墊席等等),和其它九個僱傭的赤腳獸一起在掃得乾淨的地板上刻苦匍匐,他們都是從窮困無路的人中挑出來的。我想到《人類學評論》雜誌上查詢出這些實驗的結果;但好象尚未公佈。
這些科學結果當然需要一定時間才能產生。我希望發表時,能附有精美照片做些說明,不過一所監獄圖書館恐怕不可能收藏這類學術書籍。這些天拘留我的這所監獄,就是個絕好例證;儘管我的律師十分欣賞它,它採取的卻是監獄圖書館選擇書籍最愚蠢的管理方法,這些選出的書有《聖經》,這當然,還有狄更斯;還有《兒童百科全書》,還有一本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兇殺暴露》;但是他們也有這樣一些才華橫溢的無聊作品,比如波西。埃爾芬期通所著《一個流浪漢在義大利》,以及較新的(一九四六年)一部《文藝名流辭典》——演員、製片人、劇作家和許多靜態場景的照片。看完最後的這本書,昨晚我被一些令人困惑的巧合吸引了,這些巧合邏輯學家一定厭惡而詩人一定喜歡。
我的愛人的名字,竟跟在某位女演員老巫婆的後面,看到這,我雖無望痛苦卻仍倍感震驚!或許她也當過女演員。
生於1935年。參加演出(我注意到我在前一段裡的筆誤,但請不要改正它吧,克拉倫斯)《被謀殺的劇作家》。賤人奎因。犯下謀殺奎爾蒂的罪。噢,我的洛麗塔,我只有這幾句臺詞!
離婚手續延誤了我的行期,又一次世界大戰的陰霾已經在地球上籠罩,此後在萄萄牙又度過了一個患肺炎的倦怠冬天,這才終於抵達了美國。在紐約我急不可耐地接受了命運提供給我的一件輕鬆工作:它的要務是開動腦筋編寫化妝品廣告。我喜歡它散漫的特性和偽文學性的外表,只要沒有更好的事做,就去幹這活。另外,我受紐約一所戰時大學的敦促,著手完成專為英美學生編寫的法國文學比較史。第一卷的編寫費了我幾年的工夫,每天工作量很少,在十五小時以內。當我回首這些日子的時候,我看見它們整齊地分裂成寬裕的光亮和狹窄的陰影:光亮是屬於在宏大的圖書館進行研究所得的慰藉,陰影則是屬於我那些惱人的慾望和失眠症,這些已經說得不少了。到現在為止,瞭解了我,讀者能很容易想象到,當我急於瞥見一個在中央公園裡嬉鬧的性感少女時(啊,通常離得很遠),我會是多麼煩困和燥熱;而當那些除過臭的職業女郎,被某間辦公室裡某快樂漢不斷往我身上推卸時;我又會怎樣被擊退。讓我們跳過這一切吧。一次我病倒了,險些要命,這使我在療養院住了一年多;我又回去工作,結果是又住進了醫院。
需要體力的戶外活動,好象對我很有裨益。我非常喜歡的一位醫生,一個很有魅力愛諷刺的傢伙,留著濃濃的褐色鬍子,他有個哥哥正要帶領一支探險隊赴加拿大北極地區。
我被委派作它的“醫藥反應記錄員”。我與兩位年輕植物學者和一位老木工偶爾分享到(從未很成功)我們的一位名為阿尼塔。絢翰遜的營養學家的厚顧——他不久就飛回國了,我很高興這樣說;關於探險隊此行的目的我所知甚少。根據投入的氣象學家的人數判斷,我們可能在追蹤那個搖擺不定的北磁極,一直追到了它的巢穴(在威爾士王子島的什麼地方,我想。)有一小組,與加拿大人在麥爾維爾海峽的皮爾方位會合建立了一座氣象臺。另一小組,也同樣誤入歧途,收集起浮游生物。第三組則在凍原地帶研究起肺結核病來。伯特,一位電影攝影家——一個不可靠的小夥子,我曾經和他一起奉命分擔一大堆僕人的工作(他,精神也有點毛病)——堅持認為我們隊伍裡的大人物,那些我們從未見過的真正領袖,主要從事的是考查天氣改良對北極狐皮所產生的影響。
我們宿在花崗岩後寒武紀世界中,住的是預先建造的小木屋。我們的供應充足——《讀者文摘》,冰激凌攪拌器,藥物衛生紙,聖誕節的紙帽。我的身體竟奇蹟般地好轉了,也許正因為缺乏幻想,日子空虛。周圍都是萎靡的植物,比如矮柳灌木叢和青苔,我猜想,它們又被狂吼的大風滲透吹淨了;在完全透明的天空下(然而,沒有什麼重要的意義靠天空顯現)坐在一塊大鵝卵石上,我奇異地感覺到肉體疏遠了我自己的靈魂。沒有誘惑物使我發瘋。那些髒乎乎又紅光滿面的愛斯基摩小姑娘,一身魚腥味,滿頭烏黑嚇人的頭髮,豚鼠一樣的臉,對我激起的慾望甚至比約翰遜醫生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