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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閣下。”巴浦斯汀說。
阿爾貝把他的馬車留在伯爵門口,準備徒步去轉圈兒。當他經過浮維斯巷的時候,他好象看到伯爵的馬停在高塞射擊房的門口,他走過去,認出了那個車伕。“伯爵閣下在裡面射擊嗎?”馬爾塞夫說。
“是的,先生。”車伕回答。
他正說著,阿爾貝聽到兩三下手槍響聲。他往裡面走,遇到一位射擊房裡的侍者。“對不起,子爵閣下,”那個孩子說,“您等一下好不好?”
“為什麼,菲力?”阿爾貝問。他是那兒的老顧客,不明白為什麼這次要阻止他進去。
“因為現在房子裡的那位先生不願意有人打擾他,他從來不在外人面前練槍的。”
“連你也不許去嗎?那麼誰給他上子彈?”
“他的僕人。”
“一個努力比亞人嗎?”
“一個黑人。”
“那麼,是他了。”
“你認識這位先生的嗎?”
“是的,我就是來找他的,他是我的朋友。”
“噢!那又是一回事了。我馬上去告訴他,說您來了。”於是菲力在他自己好奇心的驅動下走進射擊房,沒過一會兒後,基督山出現在門檻上了。
“我親愛的伯爵,”阿爾貝說,“請原諒我跟蹤您到了這裡,我必須先跟您說,這種失禮的行為不是您僕人的過錯,只怪我自己。我到您府上,他們告訴我說,您出去了,但十點鐘回來吃早餐。我打算散步散到十點鐘,不想,看見了您的車馬。”
“您剛才說這一通,讓我倒希望你是準備來和我一起吃早餐的。”
“不,謝謝您,我現在想的不是早餐,而是別的事情。那頓飯我們也許可以遲一些,等心情更惡劣了再吃。”
“您在說些什麼錯話呀?”
“我今天要跟人決鬥。”
“您?為什麼?”
“我要去跟人決鬥——”
“好了,我明白。可為什麼事吵起來的呢?決鬥的原因多得很,您知道。”
“我決鬥是為了名譽。”
“哎呀!那可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了。”
“嚴重得我來請求您幫我一個忙。”
“幫什麼忙?”
“做我的陪證人。”
“這是件非尋常的事情,我們不要在這兒說了,回家以後再說吧。阿里,給我拿一點水來。”
伯爵捲起袖子,走進那間專供練習射擊的先生們練習完後洗手的小耳房裡。
“請進,子爵閣下,”菲力小聲說,“我給您看一件滑稽事兒。”馬爾塞夫進去,見到牆上釘著的不是普通的靶子,而是幾張紙牌。阿爾貝遠看以為那是一整套的紙牌,因為他可以從A數到十。
“啊!啊!”阿爾貝說,“我看您是在準備玩紙牌了。”
“不,”伯爵說,“我是在製造一套紙牌。”
“怎麼回事?”阿爾貝說。
“您看到的那些牌實際上都是A和二,但我的槍彈把它們變成三、五、七、八、九和十。”
阿爾貝走近去看。果然,紙牌上子彈穿過的地方極其準確,行次的距離都符合規定。馬爾塞夫朝靶子走過去的時候,半路上又拾到兩三隻燕子,它們是被伯爵打死的,因為它們魯莽地飛進伯爵的手槍射程。
“哎呀!”馬爾塞夫說。
“您叫我有什麼辦法呢?,我親愛的子爵?”基督山一面用阿里遞來的毛巾擦手,一面說。“我總得在空閒的時間找些事兒做做呀。過來吧,我等著您呢。”
於是他們一起走進基督山的雙輪馬車。幾分鐘後,那輛馬車就把他們拉到三十號門口。基督山領著阿爾貝到他的書齋裡,指著一個位子讓他坐下,他自己也找了一個位子坐下來。“現在我們平心靜氣地把事情來說一說吧,”他說。
“您也看得出,我是相當平心靜氣的了。”阿爾貝說。
“您想跟誰決鬥?”
“波尚。”
“你們不是朋友嗎?”
“當然嘍,決鬥的對手總是朋友。”
“我想你們這次發生爭吵總有原因的吧?”
“當然有!”
“他把您怎麼了?”
“昨天晚上,他的報紙上——還是等一等,您自己去看吧。”於是阿爾貝把那份報紙遞給伯爵。伯爵念道:“亞尼納通訊:我們現在聽說到一件至今大家還不知道,或者至少還沒有公佈過的事實。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