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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儘量從寬辦理。她將用陳舊的回憶,使他想起那些有罪的但卻是甜蜜的日子來答應她的懇求。維爾福先生擱下這宗案子,或者至少他將把他的警戒轉移到另一個方向,讓安德烈逃走,事後以一張通緝令了案。想到這些以後,她安然入睡了。
第二天早晨九點鐘,她起床以後,並不按鈴喚她的婢女,也不讓人知道她的來去,只是穿上昨天夜晚那套簡單的服裝,然後跑下樓梯,離開大廈,走到普羅旺斯路,叫了一輛出租馬車,來到了維爾福先生的家裡。最近一個月來,這座遭天詛咒的府邸始終呈現著陰鬱的外表,象是一家收容著瘟疫病人的傳染病院一樣。有些房間的門關得緊緊的,只是偶然開一下百葉窗,透一道氣。或許你可以看到在視窗露出一個僕人的驚惶的臉孔,但那扇窗立刻又關攏了,象是一塊墓碑關閉了一座墳墓一樣;鄰居們相互竊竊私語說:“莫非我們今天又會看見一輛運棺材的車子離開檢察官的家嗎?”
騰格拉爾夫人一看到那座房子淒涼的外表,便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她從那輛出租馬車上走下來,渾身顫抖地走近大門,拉了門鈴。門鈴發出一種遲鈍重濁的聲音,象是它也已經感受到抑鬱的氣氛似的。她接連拉了三次門鈴,門房才出來開門,但他只把門開了一條縫,剛剛夠說話聲從中透過。他看見一位太太,一位高雅時髦的太太,可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