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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已下了這樣的決心,阿爾貝,那就應該立刻去執行。你想立即到騰格拉爾先生那兒去嗎?我們走吧。”
他們派人去叫一輛輕便馬車。一進那家銀行家的院子,他們便看到安德烈·卡瓦爾康蒂的四輪馬車和他的僕人在門口。
“啊,太好了!很好,”阿爾貝用一種陰鬱的口吻說。“假如騰格拉爾先生不和我決鬥,我就殺死他的女婿,他應該是願意決鬥的,——一個卡瓦爾康蒂!”
僕人通知說阿爾貝來訪,但那位銀行家想起昨天的事情,吩咐僕人關門。可惜已經太遲了,阿爾貝跟著那聽差進來了,聽到他這樣吩咐僕人,便硬推開門,徑自闖入那位銀行家的書房裡,波尚跟在他的後面。
“閣下,”那銀行家喊道,“難道我沒有權力在我的家裡拒絕不想接見的人了嗎?你看來是忘乎所以了。”
“不,閣下,”阿爾貝冷冷地說,“在這種狀況下,如果不是由於懦怯,——這是我給你的託詞,——一個人就不能拒絕接見某些人。”
“那末,你對我有什麼要求呢,閣下?”
“我要求,”阿爾貝一面說,一面走近他,似乎並未注意到那揹著壁爐站著的卡瓦爾康蒂,——“我要求讓我們在一個沒有人來打擾的地方交談十分鐘,我對你只有這一點要求,仇人相遇,必定是一死一生。”
騰格拉爾的臉色變得蒼白了,卡瓦爾康蒂向前動了一步,阿爾貝就轉向他。“還有你,”他說,“假如你高興的話,你也來吧,子爵閣下,你也有資格這樣,因為你幾乎已經是這個家庭的一份子了,只要有人願意接受這種約會,多約幾個也無妨。”
卡瓦爾康蒂帶著一種愕然的神情望著騰格拉爾,騰格拉爾竭力振作了一下,站起來走到那兩個青年人的中間。阿爾貝對安德烈的攻擊使他有了一種不同的立場,他希望這次拜訪別有緣故,不是他最初所假定的那個原因。
“老實說,閣下,”他對阿爾貝說,“假如你因為我喜歡而陪你,所以到這兒來找這位先生吵架,我就要把這件事情交給檢察官去處理。”
“你弄錯了,閣下,”馬爾塞夫帶著一個陰鬱的微笑說,“這與婚事毫無關係,我所以要對卡瓦爾康蒂先生那樣說,是因為他剛才似乎要來干涉我們的企圖。在一方面,你說對了,我今天準備要跟每一個人吵架,但你有優先權,騰格拉爾先生。”
“閣下,”騰格拉爾回答,憤怒和恐懼使他的臉色變得非常蒼白,“我警告你,當我遇到一隻瘋狗的時候,我會殺了它,但我決不認為自己犯了罪,而是認為我為社會做了一件好事。假如你發了瘋,要來咬我,我就要毫不留情地殺死你。難道你父親的受辱是我的過錯?”
“是的,你這壞蛋!”馬爾塞夫喊道,“是你的過錯。”
騰格拉爾後退了一步。“我的錯!”他說,“你一定瘋了!我怎麼知道希臘的歷史?我到那些國家去旅行了嗎?是我勸告你的父親出賣亞尼納堡,背叛——”
“住口!”阿爾貝用一種窒息的聲音說。“不,你並沒有直接揭露這件事情,並沒有直接來傷害我們,但這件事情是你暗中唆使的。”
“我?”
“是的,你!那則訊息是從哪兒來的?”
“咦,我想報紙已經告訴你了,當然是從亞尼納來的!”
“誰寫信到亞尼納去的?”
“寫信到亞尼納?”
“是的。是誰寫信去打聽關於我父親的訊息的?”
“我想誰都可以寫信到亞尼納去的吧。”
“但只有一個人寫了那封信!”
“只有一個人?”
“是的,而那個人就是你!”
“我當然要寫。沒錯,我覺得,當自己的女兒快要嫁給一個青年人的時候,應該去打聽一下他的家庭。這不但是一種權利,而且是我的一種責任。”
“你寫那封信的時候,閣下,是已經知道你會得到什麼回答的。”
“我!真的,我可以保證,”騰格拉爾用一種信任而且放心的神情喊道,這也許並不完全是嚇出來的,而多半是因為他對那個可憐的青年真正感到了關切,“我莊嚴地向你保證,我本來決想不到要寫信到亞尼納去。我怎知道阿里總督的遭難呢,——我知道嗎?”
“那肯定是有人煽動你寫的了?”
“是的”
“那個人是誰?說說呀”
“啊!這事很簡單。我談到你父親的過去。我說,他的財產由來還不大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