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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方面估計,這筆款子您最多不過只能收回百分之六。”
“那不關我的事,”英國人回答說,“那是湯姆生·弗倫奇銀行的事,我只是奉命行事。他們或許存心想加速一家敵對商行的垮臺。我所知道的,先生,只是我準備把這筆款子交給您,換得您在這筆債務上籤一個字。我只要求一點經手之勞。”
“那當然是十分公道的,”波維裡先生大聲說道。“普通的佣金是一厘半,您可要二厘,三厘,五厘,或更多?只管請說吧!”
“先生,”英國人大笑起來,回答說,“我象我的銀行一樣,是不做這種事的,不,我所要的佣金是另一種性質的。”
“請說吧,先生,我聽著呢。”
“您是監獄長?”
“我已經當了十四年啦。”
“您保管著犯人入獄出獄的檔案?”
“不錯。”
“這些檔案上有與犯人有關的記錄羅?”
“每個犯人都有各自的記錄。”
“好了,閣下,我是在羅馬讀的書,我的老師是一個苦命的神甫,他後來突然失蹤了。我聽說他是被關在伊夫堡的,我很想知道他臨死時的詳細情形。”
“他叫什麼名字?”
“法利亞神甫。”
“噢,他我記得很清楚,”波維裡先生大聲說,“他是個瘋子。”
“別人都這麼說。”
“噢,他是的,的確是的。”
“或許很可能,但他發瘋的症狀是什麼?”
“他自以為有一個極大的寶藏,假如他能獲得自由,他願意獻給政府一筆鉅款。”
“可憐!他死了嗎?”
“是的,先生,差不多在五六個月以前,二月份死的。”
“你的記憶力強,先生,能把日期記得這樣清楚。”
“我之所以記得這件事,是因為那可憐蟲死時還附帶發生了一件稀有的怪事。”
“我可以問問那是件什麼事嗎?”英國人帶著一種好奇的表情問道。他那冷峻的臉上竟會現出這種表情,一個細心的觀察者見了大概會很驚奇的。
“可以,先生,離神甫的地牢四五十尺遠的地方,原先有一個拿破崙黨分子,是一八一五年逆賊回來時最賣力的那些分子中的一個,他是一個非常大膽,非常危險的人物。”
“真的嗎?”英國人問道。
“是的,”波維裡先生答道,“在一八一六或一八一七年的時候,我曾親眼見過這個人,我們要到他的地牢裡去時,總得帶一排兵同去才行。那個人給我的印象很深。我永遠忘不了他那張臉!”
英國人作了一個不易覺察的微笑。“而您說,先生,”他說道,“那兩間地牢——”
“隔著五十尺遠,但看來這個愛德蒙·唐太斯——”
“這個危險人物的名字是叫——”
“愛德蒙·唐太斯。看來,先生,這個愛德蒙·唐太斯是弄到了工具的,或是他自己製造的,因為他們發現了一條連通那兩個犯人的地道。”
“這條地道,無疑的,是為了想逃走才挖的羅?”
“當然羅,不過這兩個犯人運氣不佳,法里亞神甫發了一場癇厥病死了。”
“我明白了,那樣就把逃走的計劃打斷了。”
“對死者而言,是如此,”波維裡先生答道,“但對那生者卻不然。相反的,這個唐太斯卻想出了一個加速他逃走的辦法。
他一定以為伊夫堡死掉的犯人是象普通人一樣埋葬在墳場裡的。他把死人搬到他自己的地牢裡,自己假裝死人鑽在他們準備的口袋裡,只等埋葬的時間到來。“
“這一著很大膽,敢這樣做的人是要有勇氣的。”英國人說道。
“我已經告訴過您了,先生,他原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物,幸好結果走他自己的這一個舉動倒省得政府再為他操心了。”
“這怎麼講?”
“怎麼?您不明白嗎?”
“不。”
“伊夫堡是沒有墳場的,他們在死者腳上綁一個三十六磅重的鐵球,然後朝海里一扔就算了事了。”
“哦?”英國人應了一聲,象是他還不十分明白似的。
“嗯,他們在他的腳上綁上一個三十六磅的鐵球,把他扔到海里去了。”
“真的嗎?”英國人驚喊道。
“是的,先生,”監獄長繼續說道。“您可以想象得到,當那個亡命者發覺他自己筆直地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