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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愛的父親,我想,我已經知道您要告訴我的是什麼了。”
“哦,你已聽到皇帝陛下登陸的訊息了?”
“別這麼大聲,父親,我求求您,——為了您自己也為了我。是的,我聽說這個訊息了,甚至比您還早就聽說了。三天以前,我以最快的速度,幾乎拼命似的從馬賽趕到巴黎來,因為我恨不得把我腦子裡的所苦惱著的一個念頭一下子就送到六百里以外去。”
“三天以前!你瘋啦?三天以前聖上還沒有登陸呢。”
“那沒有關係,我早已知道他的計劃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
“從一封由厄爾巴島發出的送給您的信上知道的。”
“給我的信?”
“是給您的,我是在那送信人的筆記本里發現的。要是那封信落到了別人的手裡,您我親愛的父親呀,您這個時候大概早已被槍斃啦。”
維爾福的父親大笑起來。“嗯,嗯,”他說,“看來昏君倒也從聖上那兒學到了速斷速決的方法了。槍斃!我的好孩子!你這個刑罰執行得太快了吧。你所說的這封信在哪兒?我非常瞭解你的為人,我想你是不會讓這樣的一件東西隨便亂扔的吧。”
“我把它給燒了,就怕留下隻字片言,因為那封信簡直就是您的判決書。”
“而且還會斷送你的前程,”諾瓦蒂埃說道,“是的,這一點我倒不難理解。既然有你來保護我我就什麼都不必怕了。”
“我不僅僅是保護了您,先生,我救了您的命!”
“是嗎?咦,事情真是愈來愈戲劇化了,請你再說說看!”
“我得再回到聖傑克司街那個俱樂部的話題上去。”
“看來這俱樂部倒頗使警務部頭痛。那他們為什麼不再仔細地搜一搜呢?他們會找到——”
“他們沒有找到,但他們已經有線索了。”
“不過那是老生常談,這句話的意思我知道得很清楚。當警務部沒有辦法的時候,他們就宣稱已經有線索了,於是政府就耐心地等著,直等到有一天,他們說象一溜青煙一樣,那個線索失蹤了。”
“不錯,但他們找到了一具屍體,奎斯奈爾將軍被害了,而在世界各國,他們都稱那是一次謀殺。”
“謀殺!你是這樣認為嗎?咦,根本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將軍是被謀殺的呀。賽納河裡每天都可能撈到死人,或是自己跳下去的,或是因為不會游泳而淹死的。”
“父親,您知道得很清楚,將軍並不是一個會因絕望而跳水自殺的人,大正月裡也不會有人在賽納河裡洗澡。不,不!不要弄錯了,這次的死明明是一次謀殺。”
“這是誰定性的?”
“國王親自說的。”
“國王!我還當他是一個哲學家,能懂得政治上並無謀殺這件事呢。親愛的,你我都知道得很清楚,在政治上,是沒有人的存在的,只有主義,沒有感情可言,只有利害。在政治上,我們不是殺了一個人,而是除去了一個障礙。你想不想知道實情?好吧,我來告訴你。最初大家都很信賴奎斯奈爾將軍,他是厄爾巴島方面介紹來的。我們中有人到他那兒去邀請他到聖傑克司街去,請他去見幾個朋友。他去了,大家就把計劃告訴了他,如何離開厄爾巴島,在什麼時間登陸等等。當他知道了詳情以後,他回答說,他是一個保皇黨。當時大家都面面相覷,我們叫他發誓保守秘密,他發了個誓,但口是心非,以致真的激怒了上天來顯靈報應!儘管如此,大家還是讓將軍自由地離開了,完全讓他自由了。可是他卻沒回家。讓我怎麼說呢?
唉,親愛的,很可能他在離開我們之後,他迷了路。你說謀殺!
真的,維爾福,你太令我吃驚了!你,一個代理檢察官,竟如此捕風捉影地給人定罪!當你為王宅盡忠,把我黨的一個成員殺頭的時候,我是否對你說過,‘我的兒子,你犯了謀殺罪啦?’沒有,我只是說,‘好極了,先生,你得勝了,明天,說不定,勝利又是我們的了。“
“但是,父親,要注意,當我們勝利了的時候,我們的報復可是鐵面無情的。”
“我不懂你的意思。”
“您是在指望逆賊復位嗎?”
“我們是這樣想的。”
“您錯啦,他在法國境內還走不出五里路,就會被跟蹤,追逐的,象一隻野獸那樣被抓住的。”
“我親愛的朋友,聖上這個時候已在格勒諾布林的路上了。十一、二日他就會到達里昂,而在二十日或二十五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