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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前面,“我相信只不過是一點誤會而已。”
唐太斯夾在警長和士兵中間走下樓去。門口已有一輛馬車在等候著他了。他鑽進了車裡,兩個兵和那警長也接著進去了,馬車就向馬賽駛去了。
“再見了,再見了,我親愛的愛德蒙!”美塞苔絲撲到欄杆上向他伸出手臂大聲喊著。
這樣被帶走的人聽到那最後的一聲呼喊,象感到了他未婚妻的心被撕碎了一般,他從車廂裡探出頭來喊道:“再見了,美塞苔絲。”於是馬車就轉過聖尼古位堡的一個拐角不見了。
“你們大家都在這兒等我!”莫雷爾先生喊道,“我馬上找一輛馬車趕到馬賽去,等打聽著訊息回來告訴你們。”
“對呀!”許多聲音異口同聲的喊道,“去吧,快去快回!”
莫雷爾先生走了以後,留下來的那些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老爹和美塞苔絲各自懷著滿腹的憂愁木然呆立著,最後,這兩個遭受同一打擊下的不幸的人的目光終於碰到了一起,悲傷地擁抱在了一起。這時弗爾南多又出現了,他用一隻顫抖的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然後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美塞苔絲已離開了老人的懷抱,正虛弱地倒在一張椅子上,碰巧弗爾南多的座位就在她的旁邊,他本能地把他的椅子拖後了一點。
“是他!”卡德魯斯低聲對騰格拉爾說,他的眼睛始終沒離開過弗爾南多。
“我倒不這樣認為,”那一個回答說,“他太蠢了,絕想不出這種計謀的。我希望那個做孽的人會受懲罰。”
“你怎麼不說那個給他出謀劃策的人該受罰呢!”卡德魯斯說。
“當然羅,”騰格拉爾說,“不過,並不是每個人都要對他隨口說的負責的!”
“哼,如果隨便講話的真的兌現了就該他負責。”
這時,對被捕這件事大家都在議論紛紛。
“騰格拉爾,”有人問,“你對這事怎麼看?”
“我想,”騰格拉爾說,“可能是唐太斯在船上被搜出了什麼被認為是違禁品的小東西吧。”
“但假如他真這樣做了,你怎麼會不知道呢?騰格拉爾,你不是船上的押運員嗎?”
“我只知道我要對船上裝的貨物負責。我知道船上裝著棉花,是從亞歷山大港潘斯德里先生的貨倉和士麥拿潘斯考先生的貨倉裡裝上船的。我所知道僅此而已,至於別的什麼,我是沒必要去過問的。”
“噢,現在我想起來了!”那可憐的老爹說,“我的兒子昨天告訴我,說他有一小盒咖啡和一點菸草在船上帶給我!”
“你看,這就對了!”騰格拉爾宣稱說。“現在禍根找著了,一定是海關關員當我不在的時候上船去搜查,發現了可憐的唐太斯藏著寶貝了。”
美塞苔絲根本不相信她的愛人被捕的這種說法。她一直努力剋制著悲哀,現在突然地放聲大哭起來。
“別哭,別哭,”老人說,“我可憐的孩子,事情會有希望!”
“會有希望的!騰格拉爾也說。
“會有希望的!”弗爾南多也想這麼說,但他的話卻哽住了,他的嘴唇蠕動了一下,但始終沒發出聲音來。
“這下好了!好訊息!”站在走廊上的一個人忽然喊道。
“莫雷爾先生回來了。他一定會帶好訊息給我們的。”
美塞苔絲和老人急忙奔向前去迎接船主,在門口碰到了他。莫雷爾先生的臉色非常慘白。
“有什麼訊息?”大家異口同聲地問。
“唉,諸位,”莫雷爾先生無奈地搖搖頭說,“事情比我們預料的要嚴重得多。”
“呵,先生,他是無罪的呀!”美塞苔絲抽搭著說。
“這我相信!”莫雷爾先生回答說,“可是他仍然被指控為——”
“什麼罪名?”老唐太斯問。
“控他是一個拿破崙黨的眼線!”
讀者們一定還記得,在我們這個故事發生的那個年代,這是多麼可怕的一個罪名。美塞苔絲絕望地慘叫了一聲,而心碎的老人則氣息奄奄地倒在了一張椅子上。
“騰格拉爾!”卡德魯斯低聲說,“你騙了我,——昨天晚上你說的那套鬼把戲已成現實了。現在我明白了。但我不忍心看到一個可憐的老頭子和一個無辜的姑娘這樣痛苦不堪。我要去把一切都告訴他們。”
“閉嘴,你這傻瓜!”騰格拉爾急忙抓住他的胳膊惡狠狠地說,“不然我可不負責你自己的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