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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事反正又不是真的,”騰格拉爾回答說,“最初我是出於同情弗爾南多受到的打擊,但當我看到他甚至做著他的情敵的伴郎仍完全剋制住他自己的情感時,我知道這事就不必再多說了。”卡德魯斯凝視著弗爾南多,弗爾南多的臉色白的象一張紙。“說實在的,”騰格拉爾又說,“姑娘長得可真美,這個犧牲可不算校說真的,我那位未來的船長真是個交好運的傢伙!老天爺!我真希望,我如果是他就好了。”
“我們可以走了嗎?美塞苔絲那銀鈴般的聲音問道,”兩點鐘已經過了,你知道我們說好的在一刻鐘之內到維麗大酒家的。“
“是的,沒錯!”唐太斯一面大聲說,一面急忙站了起來說:“我們馬上就走吧!”
於上全體賓客隨聲咐和著,也都一起歡呼著站了起來,並開始組成一個行列。
就在這時,正在密切注意著弗爾南多的騰格拉爾突然看見他象痙攣似的抽搐了一下,踉踉蹌蹌退到了一扇開著的窗子前面,靠在身邊的一把椅子上。此時,只聽樓梯上響起了一片嘈雜聲並夾雜著士兵整齊的步伐,刀劍的鏗鏘聲以及佩掛物的撞擊聲,接著又傳來了一片由眾多聲音所組成的嗡嗡聲,這片嗡嗡聲窒息了喜宴的喧譁聲,房間裡立刻罩上了一種不安的氣氛。
那嘈聲愈來愈近了。房門上響起了三下叩擊聲。人們神色驚奇面面相覷。
“我們是來執行法院命令的,”一個響亮的聲音喊道,但房間裡誰也沒有應聲,門開了,一個佩掛綬帶的警長走了進來,後面跟著四個士兵和一個伍長。在場的人們現在由不安變成了極端的恐懼。
“請問警長突然駕到,有何貴幹?”莫雷爾先生走上前去對那警長說道,他們顯然是彼此認識的。“我想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誤會吧。”
“莫雷爾先生。”警長回答道,“如果是誤會,很快就可以澄清的。現在,我只是奉命來把人帶走,雖然我自己也很不願意執行交給我的這項任務,但我又必須完成它。在這些人當中哪位是愛德蒙·唐太斯?”人們的眼睛唰得一下都轉了那青年身上,那青年雖也很不安,卻依舊很莊嚴地挺身而出,用堅定的口吻說:“我就是,請問有什麼事?”
“愛德蒙·唐太斯,”警長回答說,“我以法律的名義逮捕你!”
“逮捕我!”愛德蒙應了一聲,臉上微微有點變色,“請問這是為什麼?”
“我不清楚,不過你在第一次被審問的時候就會知道的。”
莫雷爾先生覺得此事辯也是沒用的。一個綬帶軍官在外執行命令已不再是一個人,而變成了冷酷無情的法律的化身。
老唐太斯急忙向警長走去,——因為有些事情是做父母的心所無法瞭解的。他拼命的求情,他的懇求和眼淚雖毫無用處,但他那極度失望的樣子卻打動了警長的同情心。“先生,”他說,“請你冷靜一點。您的兒子大概是觸犯了海關或衛生公署的某些條例,很可能在回答幾個問題以後就會被釋放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卡德魯斯橫眉怒目地問騰格拉爾,而後者卻裝出一副莫名其妙的的神情。
“我怎麼知道?”他答道,“我和你一樣,對眼前的事根本一無所知,他們說的話我一點兒都不懂。”卡德魯斯於是用目光四下裡尋找弗爾南多,但他已經不見了。
前一天的情景極其清晰地浮現在他腦子裡了。他現在目擊的這場突如其來的橫禍已揭去了他昨天醉酒時蒙在記憶上的那層薄紗。
“哼!”他聲音嘶啞地對騰格拉爾說,“這個,難道就是你昨天那套鬼把戲裡的一部分吧?果真如此的話,玩把戲的那個傢伙真該死!這種做法太可恥了。”
“別胡說了。”騰格拉爾反駁道,“你明明看見我把那張紙撕碎了扔了的。
“不,你沒有!”卡德魯斯答道,“你只是把它扔在了一邊。我看見你把它扔在一個角落裡了。”
“閉嘴!你根本什麼也沒看見。你當時喝醉了!”
“弗爾南多去哪兒了?”卡德魯斯問。
“我怎麼知道?”騰格拉爾回答,“大概是處理他自己的事情去了吧,先別管他在哪兒了,我們趕緊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幫一下我們那位可憐的朋友。”
在他們談話的時候,唐太斯正和他的朋友們一一握手告別,然後他走到那位官員身邊,說:“請諸位放心,我只不過去解釋一些小誤會而已,我想我又沒犯什麼法,不會坐牢的。”
“唔,肯定是這樣!”騰格拉爾接著話茬說,他現在已走到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