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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把它們都換掉吧,不過掛著紅緞窗帷的臥室不必換,那個房間你一點兒都不要去動它。”貝爾圖喬鞠了下躬。
“你也不要去動那個花園。至於前庭,隨便你怎麼佈置好了,我倒希望能把它變得面目全非。”
“我一定盡力照您的願望做,伯爵閣下。但關於請客的事,我很希望得到大人的指示。”
“說實話,我親愛的貝爾圖喬先生,”伯爵說道,“自從到了巴黎以後,你變得神經錯亂,顯然沒有你本來的樣子,你好象再也不懂我的意思啦。”
“能不能請大人開恩,把您想請的那幾位客人先告訴我?”
“我自己還不知道呢,而且你也不必知道。什麼人請什麼人吃飯,明白這個就夠了。”貝爾圖喬鞠了一躬,離開了房間。
第五十五章 卡瓦爾康蒂少校
基督山伯爵以少校馬上來訪為藉口推辭了阿爾貝的邀請,但他和巴浦斯汀所說的確是實情。七點鐘剛敲過,也就是在貝爾圖喬受命到歐特伊去的兩小時以後,一輛出租馬車在大廈門前停了下來,等乘客在門口下車以後,立刻就急匆匆地駛開了,象是感到羞於做這項差使似的。從馬車上下來的那個人是位年約五十二歲的男子,身穿一件在歐洲流行了很久的那種綠底繡著黑青蛙的外套。他的褲子是用藍布做的,皮鞋非常乾淨,但擦得並不很亮,而且鞋跟略微太顯厚了一點兒;戴著鹿皮手套;一頂有點兒象憲兵常戴的那種帽子和一條黑白條紋的領結。這個領結如果不是主人愛惜的話,原本可以不用了。這位漂亮人物拉動香榭麗舍大道三十號門上的門鈴,問基督山伯爵閣下是不是住這兒,在得到門房是的答覆以後,他便進門,順手帶上門,開始踏上臺階。
來人的頭部既小且瘦,頭髮雪白,長著灰色濃密的鬍鬚。
等候在大廳裡的巴浦斯汀不費力氣地就認出這位等待著的來客,因為對於他的容貌,他事先已得到詳細的通告。所以,不等這位陌生客通報他的姓名,伯爵就已接到了通報,知道他到了。他被領進一間樸素高雅的會客廳裡,伯爵面帶笑容地起身來迎接他。“啊,我親愛的先生,歡迎之至,我正恭候您呢。”
“大人真的在等候我嗎?”那位義大利人說道。
“是的,我接到通知,知道今天七點鐘您來這兒。”
“那麼,至於我來的事,您已接到詳細通知了嗎?”
“當然嘍。”
“啊,那就好了,我特別怕這個程式給忘記了呢。”
“什麼程式?”
“就是把我要來的情況事先通知您。”
“不,不,沒有忘記。”
“但您確信您沒有弄錯嗎?”
“我確信如此。”
“大人今天晚上七點鐘等候的真是我嗎?”
“我可以向您證明,您完全不必懷疑。”
“噢,不,不用了,”那義大利人說道,“不必麻煩了。”
“是的,是的,”基督山說道。他的客人似乎稍稍有點不安。“我想想看,”伯爵說道,“您不是巴陀羅米奧·卡瓦爾康蒂侯爵閣下嗎?”
“巴陀羅米奧·卡瓦爾康蒂,”那義大利人高興地答道,“是的,我確實就是他。”
“前奧地利駐軍中的少校?”
“我是位少校嗎?”那老軍人怯生生地問道。
“是的,”基督山說道,“您是位少校,您在義大利的職位就相當法國的少校。”
“好極了,”少校說道,“我不需要您多說了,您知道”
“您今天的訪問不是您自己的意思。”基督山說道。
“不是,當然不是。”
“是別人要您來信?”
“是的。”
“是那位好心腸的布沙尼神甫吧?”
“一點不錯。”少校快活地說道。
“您帶了封信來吧?”
“是的,這就是。”
“那麼,請給我吧。”基督山接過那封信,拆開來看。少校一對大眼睛凝視著伯爵,然後把房間裡的情形察看了一眼。
他的凝視幾乎很快又回到房間主人的身上。“是的,是的,對了。‘卡瓦爾康蒂少校,一位可敬的盧卡貴族,佛羅倫薩卡瓦爾康蒂族後裔,’”基督山大聲往下念著,“‘每年收入五十萬。’”基督山從信紙上把眼睛抬起來,鞠了一躬。“五十萬,”他說,“可觀!”
“五十萬,是嗎?”少校說。
“是的,信上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