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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我只對一個人講起過,就是布沙尼神甫。這種事情,”貝爾圖喬搖搖頭,繼續說道,“只有在懺悔師的面前才可以講。”
“那麼,”伯爵說道,“我指點你去找個懺悔師吧。你去找一個卡德留派或白納亭派的懺悔師,把你的秘密都講給他聽吧。我可不喜歡裝神弄鬼嚇唬自己的人,我可不願意用晚上怕在花園裡走路的僕人。我承認我並不十分願意看到警察局裡來人拜訪,因為在義大利,只要閉嘴不講,法院就不會來找麻煩你,但在法國,只有先說出來才能解脫自己。真的!我以為你多少總有點科西嘉人的氣質,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走私販子,一個出色的管家,但我現在看出你原來還有別的名堂。你不再是我的人了,貝爾圖喬先生。”
“噢,伯爵閣下,伯爵閣下!”管家大聲說道,他被這恐嚇嚇壞了,“假如只是為了這個原因我就不能再繼續為您效勞了,我寧願把一切都講出來,因為我一離開您,就只能上斷頭臺了。”
“那情況不同了,”基督山回答說。“但你要想清楚,假如你想撒謊,還不如不講為妙。”
“不,大人,我以我靈魂得救的名義向您發誓,我一定把一切實情都講給您聽,因為我的秘密布沙尼神甫也只知道一部分,但我求您先離開那株法國梧桐。月亮正從雲堆裡鑽出來,而您所站的那個地點,和您裹住全身的這件披風,使我想起了維爾福先生。”
“什麼!”基督山大聲叫道,“原來是維爾福先生”
“大人認識他?”
“他不是尼姆的前任檢察官嗎?”
“是的。”
“他不就是娶了聖·梅朗侯爵的女兒的那個人嗎?”
“也就是在目前司法界赫赫有名,被公認為最嚴厲,最正直,最死板的那個人嗎?”
“哦,大人,貝爾圖喬說,”這個名譽白璧無瑕的人“
“怎麼樣?”
“是一個無恥之徒。”
“什麼!”基督山回答說,“不可能吧。”
“我告訴您的是實話。”
“啊,真的!”基督山說道。“你有證據嗎?”
“有的。”
“而你把它丟了是吧,多蠢呀。”
“是的,但仔細去找,還是能找回來的。”
“真的嗎?”伯爵答道,“講給我聽聽吧,因為它引起了我的興趣。”於是伯爵帶著一種很輕鬆的神氣走過去坐在了一條長凳上,貝爾圖喬振作起精神跟上去站在了他的前面。
第四十四章 為親人復仇
“我的故事從什麼地方講起呢,伯爵閣下?”貝爾圖喬問道。
“隨便你好了,”基督山回答,“反正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想布沙尼神甫可能已告訴過大人了吧。”
“是的,說過一點,但那是七八年以前的事了,我都忘記啦。”
“那麼我可以隨意地講,不必擔心大人聽了會厭倦”
“說吧,貝爾圖喬先生,你可以補充晚報的不足。”
“事情要從一八一五年開始講起。”
“啊,”基督山說,“一八一五年可不是昨天。”
“不,大人,可是這一切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就象是昨天剛發生的一樣。我曾有一個哥哥,他在皇帝[指拿破崙——譯註]手下服務,曾升到了中尉。他那一團全都是科西嘉人。這個哥哥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們都是孤兒,那時我五歲,他十八歲。他撫養我長大,把我當作他的兒子般看待,一八一四年,他結了婚。當皇帝從厄爾巴島回來的時候,我的哥哥立刻就去參了軍,在滑鐵盧受了輕傷,隨軍退到了盧瓦爾。”
“但這是‘百日’政變的歷史,貝爾圖喬先生,”伯爵說道,“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這些事都已記載在史書上了。”
“請原諒我,大人,但這些細節都必須講一下的,而您答應過我肯耐心聽的呀。”
“說下去吧,我一定信守諾言。”
“有一天,我們收到了一封信。我應該先告訴你,我們住的地方是一個名叫洛格里亞諾的小村子,就在科西嘉海峽的頭上。他告訴我們說,軍隊已經解散了,他要取道經夏託魯,克萊蒙費朗,蒲伊和尼姆回來,假如我有錢,他叫我託人帶到尼姆去留給他,交給一個和我有交往的客棧老闆。”
“是走私線上的人嗎?”基督山問道。
“伯爵閣下,人總得活下去呀。”
“當然啦,繼續講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