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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歷史家。——譯註]的說的,”伯爵又說道,“從他這句引證話上來看,他的家庭教師對他沒有疏忽,令郎真可謂是早熟啊。”
“伯爵閣下,”做母親的很高興受到這樣的恭維,答道,“他的天資的確很高,不管什麼東西放到他面前,他一學就會。他只有一個缺點,就是有點任性,至於他剛才所講的,您真相信米沙裡旦司用過那種預防劑,而且那種預防劑的確很有效嗎?”
“我想是的,夫人,因為我——就是現在跟您講話的我——也曾服用過它們,免得在那不勒斯,巴勒莫和士麥拿的時候被人毒死,也就是說,有三四次,要不是全靠了那種預防劑,”我一定早沒命了。“
“您的預防劑成功了嗎?”
“相當成功。”
“是的,我現在記起來了。您在比魯沙曾對我提到過這類事情。”
“真的!我提到過嗎?”伯爵帶著一種巧裝的驚愕的神色說道,“我實在是記不得了。”
“我問過您毒藥對於南方人和北方人是不是會產生同樣的效力,而您回答說,北方人的脾性冷淡怠惰,南方人的性格熱烈活潑,他們對於毒藥的感受性是不一樣的。”
“的確如此,”基督山說道。“我曾目睹過俄國人吃一種植物素,吃了以後顯然毫無妨害,但假如是一個那不勒斯人或是一個阿拉伯人,吃下去那一定會喪命的。”
“您真的相信,我們比東方人容易見效,在我們這種多霧多雨的地帶,一個人要使他自己逐漸習慣於吸收毒藥,比那些熱帶的人容易一些嗎?”
“當然羅,同時也必須懂得,一個人只有親自用慣了那種毒藥,才能不被那種毒藥所害。”
“是的,這我懂的。只是您怎樣才能用慣呢?或說得更確切些,您是怎樣用慣的呢?”
“噢,那非常容易。假如您事先知道會用什麼毒藥來謀害您,假如那毒藥,譬如說,是木鱉精…”
“木鱉精是從番木鱉的皮和果實中提煉出來的那種東西對嗎?”維爾福夫人問道。
“一點不錯,夫人,”基督山答道,“我發覺我實在沒多有少可以教您的了。請允許我恭賀您的學識豐富,這種知識在太太們當中是極少有人知道的。”
“噢,我是知道的,”維爾福夫人說道,“我對於神秘科學非常感興趣,它們象詩歌一樣的需要想象力,又象一個代數方程式似的可以還原。請您說下去吧,您所說的我覺得有趣極了。”
“好的,”基督山答道,“那麼,假定這種毒藥是木鱉精,您在第一天吃一克,第二天吃兩克,如此類推。好,到了第十天,您可以吃十克了,到第二十天,又了一倍,您可以吃二十克了。也就是說,這服藥您吃了可以毫無妨礙了,但要是沒有經過這種預防步驟的人吃了,卻是非常危險的。好了,那麼,滿一個月的時候,您要是和別人同喝一隻水瓶裡的毒藥水,您可以把那個人毒死,而您自己同時雖然也喝了這種水,但除了微微覺得有點不舒服以外,決不會覺察到這瓶水裡混有任何毒質的。”
“您知道還有任何其他的抗毒劑嗎?”
“我不知道了。”
“我常常讀好多遍米沙裡旦司的歷史。”維爾福夫人用一種沉思的門吻說道,“我始終認為那隻過是荒唐之談罷了。”
“不,夫人,和大多數歷史家所說的相反,這件事是真的。但是夫人您告訴我的,哦,您問我的這件事,我看這決非是個偶然的問題,因為兩年以前您就曾問過我這個同樣的問題,而且還說,米沙裡旦司的歷史已在您腦子裡盤旋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不錯,閣下。我年輕的時候最喜愛的兩門功課就是植物學和礦物學。後來,我又知道,在東方各國,草藥的使用常常可以解釋一個民族的全部歷史和個人的整個生涯,正如各種花可以說明它們的情思一樣。當時,我後悔我不是個男人,否則,我倒也許可以成為弗賴米爾[(一三三○—一四一八),法國鍊金術家。——譯註],芳丹拿[(一七三○—一八○五),義大利生理學家。——譯註],或卡巴尼斯。”
“還有一點,夫人,”基督山說道,“東方人並不象米沙裡旦司那樣只限於用毒藥來做護心鏡,他們也把它當作匕首來用的。科學在他們的手裡不僅僅是一件防禦性武器,而更常常是一種進攻性武器。前者用來進攻他們肉體上的一切痛苦,後者用來進攻他們所有的敵人。有了鴉片,顛茄,番木鱉,蛇木根,櫻桂皮,他們就可以使那些清醒的人一齊睡去。埃及,土耳其,希臘的女人,就是你們在此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