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身跟班的寒熱症和旅館老闆的黃疸病,所以真的有人稱我是一個妙手回春的醫生。我們談了很長時間,夫人,談到了各種問題,如比魯傑諾[(一四四五—一五三二),義大利畫家。——譯註],拉斐爾[(一四八三—一五二○),義大利畫家。——譯註],各地的風俗習慣,和那著名的‘扎弗娜毒水[十七世紀時,義大利婦人託弗娜謀害邦地古斯國王的藥水,相傳無色、無味、無臭。——譯註]’,我好象記得你還說過,有人告訴您,說比魯沙有人儲存著那種毒水的秘方呢。”
“是的,不錯,”維爾福夫人急忙回答說,神色有點不安的樣子。“我現在記起來了。”
“那次我們討論到各種各樣的問題,只是現在我記不全了,夫人,”伯爵十分平靜地說道,“但後來您也象別人一樣對我產生了點誤解,和我商量到維爾福小姐的健康問題,這一點我卻是記得很清楚的。”
“是的,的確,閣下,您的確是一位醫生,”維爾福夫人說道,“因為您治好了很多病人。”
“這一點我可以借莫里和博馬舍[(一八一八—一八九三),法國劇作家。——譯註]的話來回答您,因為正如他們所說的:治好我的病人的,並不是我。至於我,我只能對您說,我對於藥物學和各種自然科學曾作過很深的研究,但您知道,那隻不過是一種業餘的研究罷了。”
這時時鐘敲了六下。“現在已經六點鐘了,”維爾福夫人顯然很激動地說道。“凡蘭蒂,你的爺爺是不是要吃飯了,你去看看好嗎?”
瓦朗蒂娜站起來向伯爵行了個禮,默默無言地離開了房間。
“噢,夫人!”等瓦朗蒂娜離開房間以後,伯爵說道,“您是為了我才把維爾福小姐打發走的嗎?”
“決不是的,”那輕婦人急忙答道,“我們總是在這個時候給諾瓦蒂埃先生吃飯的,說來可憐,他吃飯也只是維持他那種悲愁的生活而已。閣下,您可能已經知道那老人可悲狀況了吧?”
“是的,夫人,維爾福先生對我談起過。我好象記得那老人是個癱子。”
“唉,是呀!那可憐的老人全身都不能動彈,在這架人體機器裡,只有腦子還可以活動一下,而那也只是象搖搖欲熄的一點***一樣而已。請原諒我談起了我們家庭裡的不幸,先生,我打斷了您的話啦,您剛才在告訴我,說您是一個高明的藥物學家。”
“不,夫人,我並沒說自己達到了那種程度,”伯爵帶笑回答說,“恰恰相反,我之所以要研究藥物學,是因為我決定要住在東方,所以我很希望能學學國王米沙裡旦司的榜樣[米沙裡旦司是公元前一世紀時小亞細亞地方邦圖斯的國王,因怕別人用毒藥藥死他,自己常服毒藥,逐漸加重毒藥的份量,到後來雖吃大量毒藥而不會中毒。——譯註]。”
“‘米沙裡旦司,君臨邦圖斯,’”那小無賴一邊說,一邊從一本精美的畫冊上撕下了一張美麗的畫片,“那個人每天早晨吃早餐的時候都要喝一杯烈性毒藥。”
“愛德華,你這頑皮孩子!”維爾福夫人從那頑童的手裡奪過了那本殘缺不全的書,大聲說道,“你真叫人受不住啦,老是打擾大人的談話。出去吧,到諾瓦蒂埃爺爺的房間裡找你的姐姐瓦朗蒂娜去吧。”
“畫冊。”愛德華說道。
“什麼?畫冊!”
“我要那本畫冊。”
“你幹嘛要把圖畫撕下來?”
“噢,我高興這麼做嘛。”
“去吧,快去吧。”
“我不去,除非你把那本畫冊給我。”那孩子說道,並按照他以往決不讓步的習慣,賴皮地在一張圈椅上坐定下來。
“拿去吧,別再來打擾我們了。”維爾福夫人說著,把那本畫冊給了愛德華,於是,那孩子就由他的母親領著,向門口走去了。
伯爵的目光一直跟著她。“我來看看,他出去以後,她關不關門。”他低聲自語道。
那孩子出去以後,維爾福夫人果然小心地把門關上了,伯爵表面上象是根本沒去注意她似的,他以一種細察的目光向房間裡環視了一下,那位年輕的太太走回到她的椅子邊,又坐了下來。
“請允許我說一句話,夫人,”伯爵用他那種假裝得非常巧妙的慈愛的口吻說道:“您對那個可愛的孩子真是太嚴厲了一點。”
“噢,有時候嚴厲是很必要的。”維爾福夫人用用一種真正母性的語氣煞有介事地說道。
“愛德華小主人剛才那句關於國王米沙裡旦司的話,是尼頗士[(公元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