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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他把兩張名片遞到了旅館老闆的手裡,旅館老闆轉遞給兩個青年人。他說,“基督山伯爵閣下問候阿爾貝·馬爾塞夫子爵閣下和弗蘭茲·伊皮奈閣下,基督山伯爵閣下,”那僕人繼續說道,“請二位先生允許他明天早晨以鄰居的身份過來拜訪,他想知道二位高興在什麼時間接見他。”
“真巧,弗蘭茲,”阿爾貝低聲說道。“現在可無懈可擊了吧。”
“請回復伯爵,”弗蘭茲答道,“我們自當先去拜訪他。”那僕人鞠了一躬,退出去了。
“那就是我所謂‘漂亮的迷攻方式’,”阿爾貝說,“你講得很對,派里尼老闆。基督山伯爵肯定是一個很有教養的人。”
“那麼你們接受他的邀請了?”店東問。
“我們當然接受啦,”阿爾貝答道。“可是我必須宣告一句,放棄牛車和農民打扮這個計劃,我是很遺憾的,因為那一定會轟動全城的!要不是有羅斯波麗宮的視窗來補償我們的損失,說不定我還要堅持我們原來那個美妙的計劃呢。你怎麼想,弗蘭茲?”
“我同意你的看法,我也是為了羅斯波麗宮的視窗才這樣決定的。”
提到羅斯波麗宮的兩個位置,弗絲茲便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在鬥獸場的廢墟中所竊聽到的那一段談話,那個穿披風的無名怪客曾對那勒司斐人擔保要救出一個判了死罪的犯人。
從各方面來看,弗蘭茲都相信那個穿披風的人就是剛才他在愛根狄諾戲院裡見到的那個人,假如真是如此,他顯然是認識他的,那麼,他的好奇心也就很容易滿足了。弗蘭茲整夜都夢到那兩次顯身,盼望著早點天亮。明天,一切疑團都可以解開了,除非他那位基督山的東道主有隻琪斯的戒指一擦就隱身遁走,要不這一次他可無論如何再也逃不了了。早晨八點鐘,弗蘭茲已起身把衣服穿好了,而阿爾貝因為沒有這同樣的動機要早起,所以仍在酣睡中。弗蘭茲的第一個舉動便是派人去叫旅館老闆,老闆照常帶著他那卑躬屈節的態度應召而至。
“請問,派里尼老闆,”弗蘭茲問道,“今天按常規不是要處決犯人嗎?”
“是的,先生,但假如您問這句話的原因是想弄到一個視窗的話,那您可太遲啦。
“噢,不!”弗蘭茲答道,“我並不是這個意思,而且即使我想去親眼看看那種場面。我也會到平西奧山上去看的,是不是?”
“噢,我想先生是不願意和那些下等人混在一起的,他們簡直把那座小山當作天然的戲臺啦。”
“我多半不會去的。”弗蘭茲答道,“講一些訊息給我聽聽吧。”
“先生喜歡聽什麼訊息?”
“咦,當然是判了死刑的人數,他們的姓名,和他們怎麼個死法了。”
“巧極了,先生!他們剛剛把‘祈禱單’給我拿了來,才來了幾分鐘。”
“‘祈禱單’是什麼?”
“每次處決犯人的前一天傍晚,各條街的拐角處就掛出木頭牌子來,牌子上貼著一張紙,上面寫著死刑者的姓名,罪名和刑名。這張佈告的目的是籲請信徒們作禱告,求上帝賜犯人誠心懺悔。”
“而他們把這種傳單拿給你,是希望你也和那些信徒們一同禱告是不是?”弗蘭茲說道,心裡卻有點不相信。
“噢,不是的,大人,我和那個貼告示的人說好了的,叫他帶幾張給我,象送戲單一樣,那麼,假如住在我旅館裡的客人想去看處決犯人,他就可以事先了解詳細的情形了。”
“憑良心說,你真是服務到家了,派里尼老闆。”弗蘭茲道。
“先生,”旅館老闆微笑著答道,“我想,我或許可以自誇一句,我決不敢絲毫怠慢,以致辜負貴客惠顧小店的雅意。”
“這一點,我已經看得夠清楚的啦,我最出色的店家,這就是你體貼客人一個最好的證明,這一定到處給你去宣揚。現在請把這種‘祈禱單’拿一張來給我看看吧!”
“先生,這再容易不過了,”旅館老闆一邊說,一邊開啟房間門,“我已經在靠近你們房間的樓梯口上貼了一張。”於是,他把那張告示從牆上撕了下來,交給了弗蘭茲,弗蘭茲讀道:“公告,奉宗教審判廳令,二月二十二日星期三,即狂歡節之第一日,死囚二名將於波波羅廣場被處以極刑。一名為安德烈·倫陀拉,一名為庇皮諾,即羅卡·庇奧立;前者犯謀害罪,謀殺了德高望眾的聖·拉德蘭教堂教士西塞·德列尼先生;後者則系惡名昭彰之大盜羅吉·萬帕之黨羽。第一名處以錘刑,第二名處以斬刑。凡我信徒,務請為此二不幸之人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