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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打滾了,然後奪路向聖·甲珂摩教堂走去。教堂的臺階上擠滿著了戴面具的人,他們都拚命地在搶別人的火炬。弗蘭茲用他的眼睛盯著阿爾貝。當他看到他踏上第一級臺階的時候,立刻有一個臉上戴著面具,身穿農婦服裝的人來奪掉他手中的長生燭,而他一點也沒有抵抗。弗蘭茲離他們太遠了,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麼,但無疑兩人之間並無敵意,因為他看到阿爾貝是和那個農家姑娘手挽著手一起消失的。
突然間,鐘聲響了起來,這是狂歡節結束的訊號,一剎那間,所有的長生燭都同時熄滅了,象是受了魔法似的。又象是來了一陣狂風。弗蘭茲發覺他自己已完全陷在了黑暗裡了。除了送遊客回去的馬車的轔轔聲之外,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除了視窗裡面的幾盞***以外,什麼都看不見了。狂歡節終於結束了。
第三十七章 聖·塞巴斯蒂安的陵墓
在他一生中,弗蘭茲也許從來沒有過這樣突兀的一個印象,從沒經驗過象目前這樣從歡樂到悲哀的急速轉變。似乎整個羅馬,在一個夜遊神的一口魔氣之下,突然變成了一座大墳墓,剛好時逢月缺,月亮要到十一點鐘才會升起來,這就更增加了黑暗的濃度。這個青年人所經過的街道,都被包圍在深深的陰暗裡。路途原是很短的,十分鐘以後,他的馬車,更確切地說,伯爵的馬車,已在倫敦旅館門前停了下來。晚餐已準備好了,由於阿爾貝已說過,他不會很快就回來的,所以弗蘭茲也就不等他了,獨自一個人在餐桌前坐了下來。派里尼老闆一向總是看到他們一同用餐的,於是便問他阿爾貝為什麼不在,弗蘭慈回答說,阿爾貝昨天晚上接到一張請帖,赴宴去了。長生燭的突然熄滅,接替光明的黑暗,和那繼騷鬧喧囂而來的沉寂,都在弗蘭茲的頭腦裡留下了某種不安的抑鬱之感。所以,儘管店主向他表示過分殷勤的關切,並幾次三番親自來問他還需要什麼,他用餐的時候還是非常沉靜。
弗蘭茲決定儘可能的等一等阿爾貝。吩咐馬車在十一點鐘的時候準備好,並希望到那時派里尼老闆來通報說阿爾貝回來了。到了十一點鐘,阿爾貝仍沒有回來。弗蘭茲就穿上衣服出去了。告訴店主說他到勃拉西諾公爵府去了,今晚不回來了。勃拉西諾公爵府是羅馬最令人愉快的家庭之一,他的夫人是哥倫納斯王國最後一支的繼承人之一,她把公爵府佈置得十分雅緻優美,他們的宴會是在全歐洲聞名的。弗蘭茲和阿爾貝曾帶著介紹信來拜會過他們,所以弗蘭茲一到,第一個問題便是他的同伴到哪兒去了。弗蘭茲回答說,他是在長生燭快熄滅的時候離開他的,後來就混到瑪西羅街的人群裡不見了。
“那麼他還沒有回來嗎?”公爵問。
“我一直等他到現在。”弗蘭茲答道。
“您不知道他去哪兒嗎?”
“不,不十分清楚,但,我想大概是去赴幽會了。”
“見鬼!”公爵說道,“今天這樣的日子,或說得更確切些,在今晚上,深夜出門,實在是很不妙的呀,是不是,伯爵夫人?”
這幾句話是對G伯爵夫人說的,她剛剛到,正倚著公爵的弟弟託洛尼亞先生的肩膀走過來。
“恰恰相反,我認為今天晚上很有趣,”伯爵夫人答道,“這兒的人只恨一件事——恨夜晚過得太快。”
“我不是說這兒的人。”公爵微笑著說道,“這兒唯一的危險在於男人,他們愛上了您,而在於女人,她們看到您這樣可愛就不免妒嫉生氣。我是指那些在羅馬街上奔波的人而言。”
“啊!”伯爵夫人問道,“這個時候誰還會在羅馬街道上奔波,除非是去赴舞會的?”
“伯爵夫人,我們那位朋友阿爾貝·馬爾塞夫,今天晚上七點鐘左右離開了我,追他那位無名美人去了,”弗蘭茲說道,“直到現在我還沒看見他。”
“您不知道他在哪兒嗎?”
“一點都不知道。”
“他有沒有帶武器去?”
“他是穿著小丑的服裝去的。”
“您不該讓他去的,”公爵對弗蘭茲說道,“您對於羅馬的情況知道得比他清楚的多呀。”
“想要他不去,就等於要拉住今天賽馬奪標的那匹三號馬,”弗蘭茲說道,“而且,他會有什麼危險呢?”
“那誰敢說?今天晚上天色很陰沉,而瑪西羅街離狄伯門又非常近。”
弗蘭茲看到公爵和伯爵夫人的感覺和他自己的焦慮這樣一致,就覺得一陣寒顫透過了他的全身。“公爵,我曾告訴旅館裡的人,說我今天很榮幸能在這兒過夜,”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