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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越搖了搖頭,說道:“你們想不到的事,我肯定也想不到。”
“聽說你讀了許多金融類的書籍,連顧正清教授都誇你是金融市場的天才。”燕鵬飛說道,“你認為金融市場上,一般的伎倆都有哪些?”
蘇越想了一下,說道:“孫子兵法,三十六計,都可以用上吧,什麼欲擒故縱,暗度陳倉,聲東擊西之類的,應該最常用。”
“能別胡扯嗎?”燕鵬飛語氣冷了下來。
他最近壓力很大,一直沒睡好,就怕自己辦的事,出了什麼差錯。
這件事,牽扯太大,一旦出了什麼紕漏,後果會很嚴重,葉修國的離開,已經給他敲響了一記警鐘。
所以,他要更加小心。
蘇越跟葉修國曾經有過數面之緣,對於其人,應該有所瞭解,於是他才想著從蘇越這裡,看能不能找到葉修國離開的真正原因,從而完善一下自己的計劃,以防再有人從網中逃離出去。
“誰胡扯了?”蘇越反駁了一句,“障眼法之類的,又不是隻有你們才能用。”
“障眼法?”
燕鵬飛若有所思,忍不住重複了一遍這三個字。
鴻遠基金的資金來源,除了長陵大部分投資者投入的資金以外,還有天業投資的自營資金,這一部分自營資金,包括凌峰管業和其它兩家公司的營業收入和利潤,還有銀行借款,基金利潤提成等等。
本來燕鵬飛以為鴻遠基金裡面的資金,一定跟雲橋外貿的大批走私資金有關。
認為鴻遠基金不過是一個洗錢的通道而已。
然而,當他安插內線,查明鴻遠基金裡面所有的資金明細之後,卻是一頭霧水,格外迷茫。
雖然天業投資的股權以及出資方,經過層層追溯之後。
確實能跟雲橋外貿聯絡上,可資金往來,卻是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往來於豐隆管業、凌峰管業和天業投資之間的資金,是一家名叫明輝科技有限公司注入到天業投資裡面的。
經過追查,明輝科技有限公司是一家國營企業的控股子公司。
至於那家國營企業,正好就是為凌峰管業和其它兩家公司擔保的華鋒鋼鐵,可就算如此,資金往來也是合規的,找不出來任何漏洞。
直覺告訴他,天業投資一定有問題,不然葉修國不會提前出逃。
只是問題在哪裡?
雲橋外貿的走私資金流入內陸之後,具體分流向了哪些地方,他沒有許可權知道,便也只能死盯著天業投資,等著它露出馬腳。
領導的指示,只是讓他留在長陵,死死盯著天業投資。
關於豐隆管業內部的情況,還有慶陽的各種紛亂迷局,他也只能靠猜測。
蘇越所說的‘障眼法’,給了他一種提示,如果……天業投資只是對手主動推到他們面前,用來吸引他們目光的棋子,那麼背後,一定還有更大的陰謀,正在進行。
燕鵬飛不斷重複著‘障眼法’三個字,對於心裡的猜測,越發覺得可能。
“喂,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不能的話,我就掛電話了。”蘇越聽見他不斷重複同一句話,皺了皺眉,有些厭煩。
他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沒想到對方如此認真。
燕鵬飛聽見蘇越的聲音,回過神來,尷尬地笑了一聲,說道:“你說的對,金融市場中爾虞我詐,陰謀層出不窮,這天業投資,看似清白,實則內在不知道多骯髒。”
蘇越想了想,說道:“燕警官,你能跟我說這麼多,應該是覺得我是個可以相信的人吧?”
燕鵬飛不知道蘇越這話暗指什麼意思,皺了皺眉,說道:“不是相信你,而是你的背景一眼能望穿,縱然有些地方還是不符合常理,可控制起來也容易,跟你多說一兩句無關緊要的話,能讓我思維開拓一些,也是好事。”
第一次與蘇越見面,就是因為他對蘇越產生了懷疑。
後來數次接觸,雖然覺得這少年聰明的有些過分,可從家世背景、生活軌跡上,找不出來任何疑點。
也就只能暫時放棄了對蘇越的懷疑。
當然,對於蘇越,他也沒有放鬆警惕,至始至終,對蘇越說的每一句話,都有試探的心思。
“想說什麼,就直說。”
停頓了一會,燕鵬飛繼續說道:“我不喜歡婆婆媽媽的人,更不喜歡話藏機鋒,冷嘲熱諷的人。”
“你們既然已經監控了鴻遠基金的投資賬戶,能不能把賬戶的每筆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