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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國棟出院了,在私人助理的陪同下,在天星線纜諸位管理層人員的簇擁下,也來到了這一棟有些年頭的辦公大樓。想起以前自己在這裡的無數個日夜,這位已經六十歲的男子,駐足在大樓前,感慨不已。
今日,是決定自己創立的這家企業,重要命運的時刻。
無論如何,他都得到場。
蘇越和楊立國也來到了這裡,倆人看著這位駐足仰望的南華往昔風雲人物,微笑地走上前去打招呼。朱國棟對於蘇越這一位近來在南華聲名鵲起的‘金融投資天才’,早就略有耳聞,看見對方主動打招呼,也微笑地頷首示意。
眾人一同上樓,來到召開股東大會的會議室。
朱以成早早就來到這裡,親自指揮員工們佈置了,此刻見到父親進來,急忙微笑地走近:“爸,一切都已經佈置妥當,您趕緊坐吧,等人到齊了,我們就開始。”
朱國棟看了眼兒子,點了點頭,也沒說話,就那麼獨自走到熟悉的那張椅子上坐下。
朱以成見父親這樣,知道他多半是對自己將公司經營成這樣,致使他不得不賣殼求生,心中有不少怨言,所以才如此冷眼相對。
不過這種冷眼相對,朱以成已經習慣了,倒也沒覺得有什麼。
只見其略微尷尬地一笑,就開始招呼起蘇越和楊立國來:“蘇總、楊總,別來無恙啊,請坐。”
蘇越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倆人彼此對視了一眼,微笑間,都是心照不宣。
接下來的時間,天星線纜眾多管理人員,逐步到來,‘沛遠基金’的楚兆繼,也帶著耿總、廖總走進了寬敞的會議室。
應朱國棟的要求,今日召開的是天星線纜股東擴大會議。
不但持股股東可以參加,連沒有持股的重要管理人員,以及以前為天星線纜做出過許多貢獻的退休老人,也可以參加。今日的股東決議,將決定天星線纜的未來,朱國棟覺得這些人,應當有自己的發言權和知情權。
當然,無論這些人,在會上提出什麼樣的意見。
最終的決議,還是會由各位股東舉手表決,並按照持股權重來計數,決定最後的會議結果。
9點30分,隨著股市開盤,天星線纜股東大會也正式召開。
朱國棟坐在會議桌的最上首,環顧了一遍會議室裡差不多二三十人,說道:“在座的諸位,不是股東,就是功臣。今日在天星線纜即將選擇一條重要道路的關口,我希望大家都能暢所欲言,把自己心裡想說的,都說出來。”
長陵藥業準備借殼天星線纜一事,在長陵藥業相關負責人接觸到朱國棟、朱以成的那一刻,就已經在集團內部甚囂塵上。昨日,在天星線纜以重組事宜,申請停牌被批准之後,眾人心底,更是如同明鏡一樣。
有人歡喜,有人愁。
對於還持股的股東,自然是高興、激動之事,但對於拿著薪資的管理人員和企業員工們來說,就不是一件什麼好事了。借殼重組,長陵藥業入主之後,肯定是要砍掉天星線纜這些接連虧損、不賺錢業務的,到時候……他們又該何去何從?
一旦不解決這個問題,集團員工和管理人員,是不會同意重組事宜的。
當然,他們的心聲,在股東大會中,本沒有什麼權重,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朱國棟能讓這兩個利益方的代表參加會議,聽聽他們的意見,已經是顧念舊情了。
“董事長,其實……我們對重組之事,沒什麼意見。”
一個代表工人參會,滿臉皺紋的五六十歲老員工說道:“我只是想代大家問問,如果您不帶領我們了,換了一個老闆,他會留下我們這些工人嗎?大家在這裡工作了這麼多年,都是有老有小的,一旦失業了,日子是真的難過。”
天星線纜從八十年代初期開始生根發芽,從一家瀕臨倒閉的小廠,經過後來改制、重組,由朱國棟執掌,一步步走到今天,歷經二十多年風雨,有過輝煌,有過沒落……但無論如何,這家企業,都算是養活了一萬多名員工。
如今要賣掉了,那些上有老、下有小的工人們,自然心中忐忑,彷徨迷茫。
資本在考慮利益的時候,不會兼顧這些底層的人,就算朱國棟有心,也難以在與長陵藥業談判中,提出這些條件。
資本以追逐利潤和效益為先,不能帶來利潤的生產線,還留著幹嘛呢?
朱國棟看著這個自己曾經很熟悉,靠著雙手為廠裡爭過許多榮譽的老工人,輕嘆了一聲,說道:“小鞏,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