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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趣的愛稱,意思是“祖父”,因為他們看到曼德拉嚴肅認真時,活像一位老人。雖然曼德拉很快就適應了姆克凱芝萬尼的新生活,但是他仍不時回想起庫努的孩子們,一起放牧的日子和最後與姐妹們離別的日子。有時,他一個人坐在草地上,回憶起他第一次和白人用英語交談的情景。
村裡的小朋友中只有他會說英語。當然,用英語的機會幾乎是微乎其微,但並非絕無僅有。有一天。曼德拉將家裡的牛群趕進牛圈以後,突然聽到摩托車的聲音。這是從那條由烏姆塔塔通往伊麗莎白港的公路上傳來的。這輛摩托車的發動機咆哮了很長時間,就是發動不起來。“姐姐,我們過去看看!”曼德拉邊嚷邊跑過去了。只見路邊一個白人,他使勁用腳踩摩托車踏板,但發動機每次就響那麼幾下就不動了。圍觀的孩於們悄聲議論著,誰也不敢大聲說話。曼德拉走上前去,很有禮貌地用英語問道:“我能幫忙嗎?”那個白人抬起頭來皺皺眉頭,沒有回答。但曼德拉已捲起袖子幹起來了。他一會扳著這個,一會兒壓著那個,在那個白人的指導下幹得挺歡,並用英語和白人談起話來。白人問他:“你叫什麼名字?”他回答:“納爾遜。”這是學校的老師姆丁幹小姐給他取的歐洲名字。
當夜幕降臨時,摩托車修好了。白人朝這位樂於助人的黑人小孩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一點東西交給曼德拉,然後開車走了。其他的孩子紛紛圍上來,想看看是什麼。曼德拉將握緊的拳頭舉過頭頂,笑著走開了。然後,他從手上拿出3個便士,分別交給3個姐姐。“其餘的我要留著交學費。”他們一起笑著回家了。除了一般的家務外,曼德拉經常和姐姐們一起放牛。他為每一頭牛取了名字。有時回家,他趕著牛群,喊著它們的名字,很親呢地和它們交談。有時則一邊放牧一邊複習學校裡學的詩歌或各種公式……
曼德拉在榮欣塔巴大酋長的“克拉爾”學習生活。在南非的班圖人中,克拉爾是一個大家庭的住宅。丈夫、妻子和孩子統統住在一個克拉爾裡頭。它由排成圓形的小茅屋組成,周圍有籬笆。這些房屋中,一間為寢室,一間為日常雜居室,其餘的分別由妻子們居住,第一夫人的房間靠近牛欄。女人們各自有穀倉和田地,孩子們長大後男女各用一間房子。這種結構是很有象徵意義的。圓形結構象徵著子宮,它既表示生老病死的人生觀,又是家庭維繫的紐帶。克拉爾的大家庭由集體精神來支配。一天的伙食由妻子們集體準備,然後端到作為飯廳的第一夫人的小屋裡。屋內男人們坐在左側,女人們坐在右側。飯菜迴圈傳遞,直到吃完。這不僅是全家人聚餐的時候,也是家人閒談的社會場所。而且此時大人們有意識地向小孩子傳授各種禮儀常規。
在榮欣塔巴的克拉爾,曼德拉和賈斯提斯一邊繼續讀書,一邊學習傳統的科薩人戰鬥技巧,為參加成年割禮作準備。與猶太人和阿拉伯人的割禮不同,科薩人進行的是成年割禮,即要等孩子到了18歲左右才進行這一痛苦的手術。在此之前,他們被看作是未成年的孩子,可以盡情嬉鬧。而割禮這一天是他們生命的里程碑。曼德拉從小就對成年割禮有一種敬重的感覺,一直盼望著這一天的到來,因為他知道,從這一天起,他將成為成年人,開始享受成年人的尊嚴和權利,同時承擔成年人的責任和義務,他可以參加部落會議和選舉酋長。也是從這一天起,年輕人可以娶妻結婚。割禮分成三階段,第一階段是自由活動階段,第二階段是儀式本身,第三是康復階段。
自由活動階段可以說是將要接受割禮的人對自己的孩童時代的告別儀式。他們身披獸皮作為偽裝,帶上長矛和盾牌,離開酋長的克拉爾,自己出去尋食打獵,享受“完全的自由”。他們將自己的臉上和身上塗滿紅赭石粉和白粉,帶上裝有發過酵的牛奶和牛皮袋以及各種避邪物和草藥,踏上了去深山的旅途。他們風餐露宿,披荊斬棘,一路上自制各種防身的武器,吸吮灌木叢中蜂窩裡的蜜。有時他們能打到野獸,就飽餐一頓;如果沒有運氣,則只好靠草根或樹皮充飢。有時皮扎破了,就用石墨花來使傷口癒合。一旦碰上大河,他們就扎木筏渡水。他們之間在出發前規定了以口哨或某種聲音為暗號,這樣一旦失散在茂密灌木叢或樹林中,就可以互相聯絡。等時間一到,他們便回到酋長的克拉爾接受割禮。
科薩人的割禮是很隆重的。舉行割禮時,要擺設盛大的宴席。因為這種宴席需要不少的牲畜和糧食,因而往往在一年的收穫季節才舉行割禮儀式。儀式在清晨舉行,這以前是持續一夜的宴會和舞會:整個地區的年輕人從各個村莊趕來,參加這個傳統的典禮,向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