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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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鄉走了,學生不願走,但還是一躺倒就作噩夢,堅持了一星期實在撐不住才收拾東西回了學校,倒是沒再死人,但第一次帶頭作業連棺槨都沒碰到還是讓大家失望了好一陣。”
林言想象著砍頭的場景,臉色煞白,胃裡一陣陣泛噁心。
“沒事吧,你臉色不好。”教授似乎見慣了後輩這種表情,指了指林言的杯子:“喝口水歇會再聽。”
林言搖搖頭,問道:“真像風水先生說的那樣?”
教授猶豫了一會,手指在玻璃上撥出的一片白汽中寫寫劃劃,不一會玻璃上出現了兩個字:“蕭鬱。”教授很不願看見似的用手掌使勁一抹,搖頭道:“這麼多年我見得怪事也不少,妖鬼之說並不是沒根據,但我認為那墓裡的應該是種陣法,古時候帝王將相為了使自己屍身不被破壞無所不用其極,許多奇門術數也應運而生。那女人本來就神神叨叨的,在自我暗示和墓裡陰森的氛圍中最先喪失理智,也是可能的。”
林言想象著黑漆漆的墓室裡,兩具無頭屍體躺倒在地的樣子,勉強擠出一絲苦笑:“那整件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馬上就講到了。”教授垂下頭,有些悲傷:“年輕人從來不願服輸,從那之後我開始對明成化年間的歷史格外感興趣,剛開始是想找出墓主的身份,後來則真正喜歡上了這段歷史,二十年裡我也如願以償成了專家。但任何領域鑽研久了都會遇到瓶頸,我被一個問題堵了近兩個月,最終決定再去一趟那座明墓。”
林言不解的提問:“您不怕再出事?”
教授攤了攤手:“沒辦法,裡面大量未被破壞的文物太吸引人了,上次進去時連棺槨都沒有碰到就解散了隊伍,我每每想起都不甘心。”
“體諒一個搞了大半輩子學術的老頭子的執念吧。”教授說:“當報紙刊登再次發掘明墓的新聞後,一個訊息從我的秘書那裡傳來,說有個人可以幫我,他懂風水秘術,如果出事可以找他。”
“我已經不是當年為了一個墓埋頭鑽研整年的小夥子,我一天到晚在全國各地跑,忙的顧不上,就讓秘書跟他保持聯絡。”
“後來果然出事了,跟當年一模一樣,所有人在進入墓門後都莫名其妙陷入悲觀絕望的情緒裡,然後開始做噩夢,我怕極了悲劇重演,只好求助那個懂風水的人。他告訴我說要找一個八字相合的人進墓那孽畜才肯放行,接著給了我一個出生時間,說把能找到這一天出生的人的生辰八字給他看。”
林言已經猜到了下文,用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猶豫道:“我?”
教授點點頭:“那個出生年份讓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學校,我拜託了你的導師,他說他有個朋友的兒子在找實習,又是他自己的學生,叫林言,極其湊巧的是拿你的生辰時間一算,正好對上。”
“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教授望著窗外的小路,學生已經基本走完了,小道見不到月光,樹影黑洞洞的,在夜風裡不住前後搖擺。“你要是也想問那墓主是誰,我只能說我不知道,丟人啊,事隔二十多年,對當年的課題重新研究,竟然還是沒進展。”
“還有什麼要問的儘管提,你一說蕭鬱這兩個字我就知道是你,年輕人好大膽識,敢當場摔了我的東西。”教授呵呵一笑:“這也就是老頭子這些年被官場的人磨沒了脾氣,要趕上當年的我,夠你喝一壺的。”
林言趕忙低頭又道了個歉,腦中不斷思考,這資料夾確實把自己拖進迷局,但他似乎不是有意為之……後來的事情他知道多少?想到這林言抬頭問道:“您不想聽聽我怎麼知道蕭鬱的名字麼?”
教授擺了擺手,沉下臉色:“人上了年紀不願聽這些鬼啊怪的,不吉利,我見你還好端端的站在這就知道沒事,沒跟你商量這事怪我,遇上麻煩我一定盡力而為,但剩下的……”教授說著攤了攤手,表示無能為力。
說話間教授的私人秘書進來催促,說車已經準備好了,學校領導都等在樓下。教授衝秘書點點頭,轉身對林言說:“還有事?”
林言覺得不甘心,國內一等一的明史專家都沒主意,難道他只能束手無策的等待三個月,等這鬼想起自己的身世把心願告訴自己,或者他一直想不起來,拖滿時間讓林言陪著當個枉死鬼?
想著想著,一個念頭突然冒出來,像小銅錘敲在玻璃上發出叮的一聲脆響,林言攔住正在收拾東西的教授,問道:“您,您是說那陰陽先生給了一個出生時間,我正好在找實習,一對就對上了?”林言的聲音因為激動有點發抖:“這也太巧了,簡直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