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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卸成一塊塊的搬走。可他們要棺材幹嘛呢?還有銅鼎一類的大物件,難道也卸了拿走?看這具屍骨,好像也沒有被人碰過。”
他蹲下身,仔細審視墓室中埋藏的那具白骨:“肩、腕上有勒痕,可能是被人謀殺的。”
李夭夭看他的目光已多了幾分讚許。
王老沒有下結論,被人從坑裡扶了出來,取下老花鏡在衣服上擦了擦:“拍照,記錄。做完以後把骨頭收拾一下帶回去。”
等王老一個人走遠了,李夭夭丟下手裡只抽了一半的煙,追上去問道:“哎,老頭,你怎麼看?”
王老見了他,不由笑了:“是你啊,老李。”他反問道,“你覺得呢?”
李夭夭沒什麼花花腸子,既然問了就是真的不知道而且好奇:“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專家麼!”
王老往他身後看了一眼,高聲道:“小蘇,你過來一下。”
蘇頤莫名地走近。
王老又問:“你怎麼看?”見蘇頤遲疑,他微笑著鼓勵道,“考古就是要大膽推測,認真考據。說說你的想法。”
蘇頤想了一會兒,說:“看規格這裡和其他魚伯墓並沒有什麼差別……沒有隨葬品和棺槨,屍體有牛皮筋捆綁的痕跡,說明墓主死於非命。我猜,這是古魚國的末代王侯,也許當他的墓室修好後,他卻被別國的國王殺死,於是沒有用棺槨就這麼下葬了。從此,古魚國就在歷史上徹底消失了。”
王老讚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寫一份課題給我,我幫你報上去。”
蘇頤羞澀地笑了。
又過了兩天,李夭夭迫不及待地問及那個無棺墓室的最終結果,蘇頤笑著反問:“你覺得是怎麼樣的呢?”
李夭夭翻了個白眼:“你們搞考古的怎麼一個兩個都這樣啊!”
蘇頤無奈地說:“本來就是這樣啊。歷史上又沒有相關記載,我們也不能時光回溯,所謂的真相其實就是我們的推測,誰的推測結果能找到最多的證據證明,誰就是真相的發現者。”
李夭夭撇撇嘴,無比地失望:“就這樣啊……沒勁……”
蘇頤溫柔地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靠在他肩上問道:“考古工作快完成了……後期我就不參與了,你跟我回上海好不好?”
李夭夭懨懨地應了一聲:“行啊,我不是答應過你了麼?”
蘇頤靦腆而幸福地笑了。
第二十一章
李夭夭跟蘇頤回到上海以後,蘇頤的脾氣又回到了兩個人在一起的那一年的生活。蘇頤對李夭夭的遷就簡直到了一定的程度,無論李夭夭想做什麼他都會支援並陪同,哪怕李夭夭是三分鐘熱度,他卻會比李夭夭更上心。
事實上,李夭夭是蘇頤的初戀,他在此之前沒有任何經驗,對御人之術一竅不通。他不知道的是,在兩個人相處的過程中一味放低自己的姿態,只會讓這種感情變得脆弱以至於難以維持。只有平衡的體系才能得以長久,而這種明顯失衡的相處方式,除了讓他自己活得小心翼翼外,也讓李夭夭感到不痛快。
李夭夭喜歡蘇頤,這毋庸置疑。如果說在此之前他曾對這段感情感到迷茫,那麼蘇頤和喬瑜在寧夏的親近非常有效的讓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其實李夭夭很希望小綿羊偶爾也能變成小野貓撓他兩爪子,有時候他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做窮折騰蘇頤,尤其是在床上他想著法倒騰蘇頤,甚至不用安全套和潤滑劑,可蘇頤也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吞,全都不吭一聲地忍了。
李夭夭看著蘇頤隱忍而又溫柔的模樣,除了心疼之外,膩歪勁也是日益見長。
有的時候,他很想衝著蘇頤吼“你就不能衝我發發火嗎”之類的話,但是他又覺得別人對自己順從自己還不滿意,這不是犯賤是什麼?於是也只好硬生生地忍下了。
這時候兩個人都還不懂,他們只是用錯了相處的方式。
而兩個人的生活與過去一年中唯一不同的是,蘇頤逐漸忙了起來。除了要完成考古局的工作,他的大哥蘇黔似乎是有意為之,安排了不少飯局與應酬要蘇頤參與,物件許多時候是蘇家的故交好友。蘇頤雖推辭了不少,在蘇黔的耳提面命下也不得不三不五時出門。
這天李夭夭握著電視遙控器換爛了一百來個頻道也沒找到能消遣的節目,蘇頤又悶在書房裡趕報告,於是他將電視一關,高聲道:“我出去走走!”
蘇頤遙遙應了一聲。
等李夭夭在玄關處換好了鞋,忽聽蘇頤噔噔噔從樓上跑了下來:“你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