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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不好走。”
“我們去那兒的教堂看看,聽說那兒的教堂很有名。”沈默支應道。
“有啥名啊?不過是幾間茅草房。上來吧,我帶你們去。車上有點邋遢,將就著吧!”
夏曉薇皺眉,車上黑乎乎的,實在是太髒了。
“什麼髒不髒的?有車就比沒車強,謝謝您了!曉薇,上車!”沈默說著,先自己跳上車,轉身伸手拉夏曉薇。
兩人一上車便弄了一身的炭灰,橫豎已經髒了,反倒沒了顧慮,索性就勢坐在捆紮成束的木炭間。
“柳墩兒怎麼不上車?”夏曉薇問。
“他?就他那兩條腿,比馬的四條腿都能跑!”老頭揚鞭。
夕陽,遠山,一輛馬車,四個奇怪的人。
行至空闊之處,老頭兒站在車上亮起嗓門兒,唱的是京劇《武家坡》:
“一馬離了西涼界,
不由人一陣陣淚灑胸懷。
青是山綠是水花花世界,
薛平貴好一似孤雁歸來。
那王允在朝中身為太宰,
他把我貧苦人哪放在心懷。
恨魏虎是內親將我謀害,
苦害我薛平貴所為何來?“
可惜,好好的國粹被糟蹋得不成樣子,黃腔黃調的。
沈默和夏曉薇一直在忍著笑,怕傷了老頭自尊。聽到最後,二人誰都忍不住了,笑得前仰後合。
沈默笑著說:“大伯,您快別唱了。我怕您把狼招來……”
老頭兒也樂了:“小夥子,不怕你笑話。我是真不會唱歌,不管是多好聽的歌,讓我這一唱準跑調兒。不是我老漢臉皮厚,總走這荒山野嶺的,悶得慌。胡亂唱上一唱,心裡敞亮些。”
聽了老頭兒的話,二人有些動容。沈默問:“大伯,韭菜坪離這兒很近嗎?”
老頭甩了一個響鞭:“韭菜坪?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一二百里,也許三四百里。山路彎過來繞過去的,誰能算得清?”
“這麼遠來賣炭豈不是很辛苦?”
“哪能?要是從韭菜坪拉炭來賣,有多少家業也得賠得淨光。小夥子好記性啊,還記得我是韭菜坪人。我在這邊有個表弟,一手燒炭的好手藝,看我日子清苦,想拉我一把,讓我過來送送炭。我就帶著傻子來這兒了。這傻子一身的蠻力,倒是一個好幫手,只是吃的忒多,一個人頂我三個。”
暝色漸濃,山路深邃而幽遠,樹木崔嵬而神秘。一側是高高的山,一側是深深的澗。但聞水聲潺潺,鳥鳴啾啾。
置身在完全陌生的環境中,一切都是未知,而未知正是一切恐懼的來源。
夏曉薇緊緊握住沈默的手。
“還得走多長時間?”沈默問。
“兩個小時就差不多了。”老頭勒住韁繩,馬停下。
沈默立刻警覺起來:“你要幹什麼?”
老頭手拿一樣東西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