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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派春一把攔住:“夫人休怪。是刁派春魯莽了!若得夫人為妻,別說三媒六證,縱然上刀山下火海我刁派春也認了!還有什麼要求?夫人不妨一發提出來,我統統照辦就是!”
囊佔回身:“倘如此,囊佔別無所求,唯有一事。”
“夫人快講。”
“善待我桂家族人,無使凍餒。”
刁派春大笑:“哈哈……我當何事!這個好辦!夫人放心,只要他們真心歸順,我決不虧待他們!不過,我也有一事求夫人幫忙—那個何猛至今不肯歸順,那是個勇士,我不忍心殺他。夫人能為我勸降否?”
孟連監牢,陰暗潮溼。
牢門開啟,一片光線透進來。
手銬腳鐐束縛下的何猛倚坐在牆角的一片稻草中,驀然睜開眼睛,看到囊佔夫人款款而來。
何猛冷眼相向:“聽說夫人又另擇高枝兒了?恭喜夫人。”
“先夫宮裡雁屍骨未寒,你何猛就敢如此對主人講話了?”
“別提大土司的名字!我怕你髒了那幾個字!”
“放肆!”囊佔厲聲訓斥,隨即壓低聲音:“我囊佔雖是女流,但也決不做那蠅營狗苟之事。不能救大土司以生,但能報大土司以死!如果你想報仇雪恨,就聽我的命令!”
何猛訝異地看著囊佔夫人:“夫人果真沒有忘記大土司?倘能殺死刁派春,我何猛這條命就是夫人的!”
“刁派春活不長久了。留下你這條命—桂家人的每一條命都是寶貴的。刁派春一心想收降你,你先依了他,一切聽我安排。以三個月為限,如果我殺不掉刁派春,你何猛就殺了我祭你的大土司!”
何猛的歸降讓刁派春非常高興。一日,他又興沖沖地來找囊佔夫人。
囊佔手中擺弄著一隻香瓶,愁眉不展。
刁派春抽著鼻子:“嗯,真香!是什麼這麼香?每次來夫人這裡都會聞到不同的香味,每一種香都讓人魂不守舍……”
“就要沒了!這最後一瓶就要用完了。”囊佔將手中的香瓶放在案上。
刁派春拿起香瓶,看著:“這香哪兒能買到?”
“哪兒都買不到。是我自己調的。”
“夫人會調香?那就更簡單了!用完再調些就是。”
“大土司哪裡知道!這調香是很費功夫的,別的不說,單單各種花花草草就得采集上百種……”
“這事兒好說,夫人只管開列出來,我命令手下去採集就是!”
“大土司又錯了。且不說這些花花草草難以辨別,一旦弄錯一種就很麻煩。單單是各種花草的採集時間就很讓人頭疼。有的要趕在早晨露水未消時,有的要在半夜露水初起時,還有的要不能沾染一點露水……”
“這等麻煩?似這樣那就不好辦了……”
“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就看大土司是不是真心實意了……”
“刁派春此心天地可鑑!有話但憑夫人開口。”
“先前在緬甸時,我調香所用花草俱是何猛採摘,如果大土司肯讓他幫我……這事兒倒也不難。”不等刁派春回答,囊佔又緊緊跟了一句,“倘若大土司不放心讓他四處走動,可派若干兵丁與他同去。”
刁派春沉吟:“如此甚好。夫人,你我何時完婚?”
“下一個月圓之夜吧!”
何猛被帶到囊佔住所。
囊佔將所需各種花草一一作了交代,特別叮嚀:“野麻子花要多采些。”
何猛會意,囊佔夫人所說的野麻子花就是曼陀羅花,野麻子是個很生僻的別名。
若干天之後。囊佔的住處。
各種花花草草,各種瓶瓶罐罐。
囊佔自顧自地忙碌著,調理著那些草汁花液。
刁派春百無聊賴卻又不忍離去,視線追隨者囊佔的身影。做為孟連土司,刁派春並不缺乏女人。只是,此前還沒有哪個女人能讓他如此沉迷。因無聊之極,刁派春順手拿起一隻香瓶,欲嗅。
“別動!”囊佔依然背對刁派春,彷彿身後長了眼睛似的,“每一種香在沒有調成之前都有可能是毒藥。我已經失去了一個丈夫,不想再失去第二個。”
一股奇異的暖流迅速傳遞到刁派春的每一根神經末梢,如痴似呆地把香瓶放回原處。
“嗨!”囊佔扭頭,看著刁派春:“你給我的這些僕役我用不慣,把我原來在桂家時的那些舊僕役還給我。”
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