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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衝動,現在不是你找他,而是他帶著人在找你。鋪子上這幾天你不要去了,交給李士民,你要趕快到雷青成家裡躲一下。還有,聽說玉璧死了之後,敵人對我們已經開始了大屠殺,我們的人現在亂得很,要趕快想個辦法。”
上面的情況這麼亂,我不能回去,可又不能不管。嘆了口氣,只得又拿起筆來,給周輝同、李仲生寫了一封信,讓他們趕快把隊伍調回山上,凡是在當地扯紅了的人都要撤走,沒有暴露的要隱蔽好,切不可亂打一氣,上敵人的當。寫完了,又蓋上了我的印章,和我給組織上寫的信一起,交給了清浦。臨分手的時候,我囑咐他說:“清浦,你也是上了名單的人,要小心啊!”
清浦說:“我不怕,我住在明生家裡,他大小還是劉湘的參謀。倒是你一定要小心,叫李士民給你準備點錢,隨時好走。”
我看徐清浦出門就往上走,忙說:“你到哪裡去啊?”他說:“到千廝門啊。”
我說:“你走錯了,那頭是化龍橋。”
他抬頭一看,頓了下足,轉身往城內走去。
我起身到店裡,準備向李士民交代一下,再到雷青成家住幾天。李士民一見我,連忙把我拉到裡屋,說:“大姐,你……是不是大哥他……?”
我咬咬嘴唇,說:“士民,是上面出事了。我要走幾天,鋪子裡的事情都交給你和曉蘭,一定要做得若無其事的樣子,千萬不能讓大家起疑心。”
我把店裡的事情交代了,要走。李士民一把拉住我,說:“大姐你不能就這樣走了,你看看你成了什麼樣子。”
我走到穿衣鏡前面一照,發現才幾天的光景,我已經完全成了另外一個人:皮泡臉腫,臉色發青,連眼睛都深深地凹了下去。我站在鏡子面前,心裡說:陳玉屏呀陳玉屏,你不能像這樣形露於色呀。你應該是一個大智大勇的人,不能這樣陷於個人感情裡不能自拔!你還有大仇未報,就是天塌下來,也應該頂住啊。
王曉蘭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默默地給我端來了一盆水。我用冷水洗了臉,又好好梳了頭髮,整好了衣服,就匆匆出來,準備到雷青成家去。一出店門,就碰見徐清浦,他皺皺眉頭說:“你怎麼又跑出來了?”
我沒回答他,問:“有什麼訊息嗎?”
“我們上面下來了四個人。”
我忙問:“在哪裡,是誰?”
他指了指前面的一個小旅館。
我跟在清浦後面,到了旅館樓上的一個房間,把門一開啟,我頓時驚呆了。屋裡四個人,一個個都是臉色蒼白,身上糊滿了泥巴,頭髮像亂草一般,衣裳褲子拖一片吊一片的,呆呆地看著我。我再仔細一看,天哪,原來是金積成、唐俊清和另外兩個隊員!
四個人一看清是我,立即齊刷刷地跪在地上,嗚嗚地大哭起來。店老闆聽見了連忙跑過來,問是怎麼回事。我說:“他們的船打爛了,貨全部掉在大河裡了,還淹死了人,小孩也淹死了,人家怎麼不哭!”
老闆搖搖頭,轉身走了,一邊走一邊說:“真是天災人禍啊!”
我們坐在房裡,大家啞哭了一場,好一陣我才問:“你們幾個人是怎麼跑出來的?我們上面的隊伍怎樣了?”他們只是哭,我說:“不要哭了,說吧。”
金積成恍恍惚惚地說:“我們對不起大哥,對不起你,對不起黨!我們都有槍,沒有使,使不出來,我們看著把大哥抓走的……”
我說:“不談這些了,你們四個人是怎麼逃出來的?”他們淚水長流的,金積成哭得更傷心,話都說不出來。歇了好一陣,唐俊清才說:“還是我來說吧。那天,我們十二個人和大哥一起遭了,只有陳仁勇跑脫了。晚上,他們不知道把大哥弄到什麼地方去了,卻把我們十一個人押在一個大院子裡,吊起來。曾洪澤說:”媽的,費了這麼大的勁,可惜沒有捉到陳玉屏。你們都知道她在什麼地方,她的兩個娃娃在哪裡?‘我們都說不知道。曾洪澤就指著唐老六說:“唐老六,你過去一直跟她跑,你說她在什麼地方?’唐老六氣極了說:”老子知道,老子就是不得說,你把老子吊死也不得說!我們上了你的當,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軍閥的走狗……‘曾洪澤就用棍棒狠狠地打,唐老六沒有呻吟一聲,說:“橫豎是一死,打死了也不得說!’金積成當時也破口大罵,說:”大姐的地方我曉得,要從我口裡掏出一句話來,除非牯牛下兒!‘曾洪澤就用槓子壓他,用刀把他的腳手都戳爛了,他還是罵。最後曾洪澤對我們沒有辦法了,就說:“好吧,你們不說,把你們解到城裡去。’”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