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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墳堆後面。就在這一剎間,敵人以機槍開路,衝了出來,我眼快,兩槍點倒那個端機槍的,幾個人一齊開火,打倒一排敵人,其餘的還是跑掉了。
夏林問我追不追,我說別追了,快去增援關帝廟!說話間,陳仁勇、範永安撿起敵人丟下的機槍在後面跟著,一路衝殺到關帝廟前,唐俊清和陳亮佐都在收繳殘兵了。大家都會齊了,只有範永安和另外一個同志受了點輕傷。我們幾個負責人趕快碰頭商量。陳亮佐說:“這關帝廟雖然是個制高點,但沒有退路,不能死守。”
我說:“敵人一定以為我們要死守,再說丟了營房,明天不好向上面報帳,他們一定會糾集人馬殺回來。我們給他唱出空城計,封在裡面打。”
大家覺得這個辦法很好,連忙把槍支彈藥都搬到外面埋伏起來。夏林說要裝就裝像,搬了兩個死人拿著槍站在門口,又捆了好幾個手榴彈,做成個絆馬繩,安在廟下面的石梯上。
四更時分,天色轉黑了,鍋底一樣。放哨的同志悄悄跑回來,說敵人來了。話剛說完,就聽見一陣腳步聲,一進場口就一路衝鋒,直殺關帝廟。敵人衝到關帝廟的臺階下,絆住了夏林安的絆馬繩,炸倒了好幾個,爬起來又衝,三兩下就撲了進去。誰知前面的進去一看,是座空營,知道上當了,又驚呼吶喊地退了出來。我大喊一聲:“打!”陳仁勇架起剛才撿來的那把機槍,封住大門,我們的人一齊開了火。
敵人被攔腰截斷了。陳仁勇、陳亮佐他們和廟裡的敵人粘成了一團,我帶著夏林、範永安等七個人追著退出來的一部分,打得十分激烈。天慢慢亮了,敵人看清楚我帶的人不多,就想趕上來包圍我們,把我們逼回場內去。我和夏林連忙靠住一道土坡,背對背,對著後面上來的幾個傢伙就是一陣打。正起勁,突然聽見夏林的衝鋒槍不響了,接著是手榴彈爆炸的聲音,我沒回頭,大聲問夏林你怎麼了。夏林罵道:“他媽的,沒子彈了……”
我一看天色大亮了,這仗是不能再打了,連忙一個點射打倒一個敵人,就叫夏林:“你趕快通知老唐他們撤出來。”正說著,突然聽到一陣響亮的衝鋒號,接著槍聲四起,一個高大個子揮著槍指揮隊伍衝了過來。夏林一愣,叫道是大哥和老金他們來了,幾個同志一聽,立即歡呼躍起迎了上去。只有我沒動,一軟身就靠在了土坡上。
玉璧聽完我簡單的彙報,指揮大家趕快結束戰鬥,立即撤離。然後用手指頭點著我的鼻子,小聲說:“你呀,膽子也太大了!要是我們來遲了半步,看你咋辦!”
我一撇嘴說:“嘿嘿,我跟陳仁勇都算過命了,這一仗,順天時,合地利,應人和,自有貴人相助,你會及時趕來的。”
虎口救人
界牌一仗,我們以少勝多,神出鬼沒,確實把敵人打痛了。接下來我們把隊伍化整為零,四處出擊,聲勢造得很大,連一些綠林武裝,也自稱是華鎣山廖大哥的隊伍去打楊森。屈元亮趁機找到夏炯,說:“你委我個空頭司令,要人沒有人。那些大地主們都被廖玉璧打怕了,誰也不來了。他們不來,我就沒有槍,這一沒人二沒槍,三縣聯防的治安怎麼搞?”正說著,徐清浦進來聽見了,說:“屈司令你手中沒有人,難道我手裡就有人麼?一個順手的都沒有,難怪從前的團務搞得不成樣子,土匪成群,人心惶惶的。眼下鄉紳們給我推薦了兩個人……”說著當著夏炯的面,說出劉漢民和段前迪來。屈元亮說:“段前迪我倒不清楚,這劉漢民我熟,當初我們一起在何光烈名下幹過,他是炮兵營長,打仗可行呢。就看夏師長的意思怎麼樣。”
夏炯才到這裡不久,不熟悉地方上的事情,還不是聽他們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只是著急到處都在打,他這四面合圍、分而治之的辦法怎麼就起不了作用。
屈元亮說:“夏師長,你坐下,聽我慢慢給你說。廖玉璧這個人,你不瞭解。那年軍團衝突打羅澤洲的時候我們在一起,他打起仗來有勇有謀,連我們這些專業軍人都自愧不如,要不是當時有些土豪劣紳和土匪在裡面扯拐,說不定他倒真可以擁兵自重,成就一番事業了呢。”
夏炯聽了,沉吟不語。屈元亮說:“當然,按身份我是個軍人,如今投在你和楊軍長名下,叫我打哪裡,就是親弟兄也不能推辭,常言道,慈不帶兵嘛。可是要說私人感情,你和玉璧都是我的好朋友,兩個都是要強的人,我看最好是不要互相為難。若是你有這個意思,廖玉璧那頭我派人去說合,你呢也不要把願許重了,就許他個三防副司令,在我名下,若有個什麼不測,我來從中化解擔待,你看怎麼樣?”夏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