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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他們的進攻路線嗎?我狠狠地盯了那張地圖一陣,把那些線路記牢了。見那女人還沒進來,就裝著要小便,出來在院子裡轉了一圈,看到院子後面的左右兩角都有碉樓,樓上架有機槍;右邊廂房是彈藥倉庫,左邊廂房是營房……“法慧說到這裡,歪著頭對夏林說:”嘿嘿,夏隊長,莫看你平時光取笑我,這回去打桂花場啊,沒得我這個小電棒就不得行咯!“
法慧的任務完成得好,不僅是敵人的團部,連周圍團轉的設卡布防情況都說得十分詳盡,當時就一一標上了地圖。我們大家都很高興,一向口緊的玉璧還嘉獎了他幾句。夏林摸著他的光腦殼,直是說我們的小電棒,還真的有出息。情況偵察清楚了,可是什麼時候行動還沒定。這些天,同志們都忙著擦槍,加緊操練,法慧把廟上的和尚組織起來,一天到晚炒豌豆、胡豆、苞谷。我和夏林與另外幾個同志又趕到重慶去,提前兩天運回七千多發子彈,還買了兩挺機槍,只等上面釋出命令就行動。
這一天下午,我們正在地裡淋菜,遠遠看見劉鐵和王道純邊說邊笑走進了山門。我心裡一高興,手裡動得飛快。夏林說:“大姐,看你咋一瓢一窩地潑,硬要把這些豇豆、茄子都脹死麼?”我說:“夏林,搞快點,沒看見劉鐵劉大哥跟王道純一起回來了嗎?說不定要打桂花場了。”夏林伸長脖子一看,也來了勁,說:“大姐,我來挑你來淋,我們今天早點收工。”
我們急急忙忙淋完了那塊菜地,挑起糞桶往回走,剛走到唐俊清住的屋子旁邊,就聽見他在屋裡大吵大鬧的。唐俊清這次和我們去重慶運槍,在路上閃了腰,又淋了雨,回來就發高燒,由醫生彭老么守著,莫不是病又重了?我和夏林忙放下糞桶進屋去,見他還在喊:“我能夠上,我要去——”夏林摸摸他的額頭,說:“老哥子,你今天松點了麼?不好生聽話吃藥,像細娃樣在鬧啥子?”
唐俊清不理他,拉著我的袖子說:“大姐,我跟了你和大哥幾年,哪次膿包過,這回這麼大的事情,你們就瞞我一個人?”
我摸摸他的額頭還滾燙,擔心他在說胡話,就問:“我哪有什麼事情瞞過你?”
他一拍床沿說:“你當我真的不曉?你們馬上就要出發去打桂花場了,這回是打大仗,陳仁勇都準備去了。”夏林一聽這話高興得跳起來,說:“老兄,你安心養病吧,病好了少不得你打的!”話還沒落地,人就沒影子了。我也連忙說:“俊清,我和夏林才從菜地回來,真的不曉得這件事情。你這樣子哪能出去打仗!現在形勢這麼好,等你病養好了,還怕沒有仗打麼?”我邊說邊扶他躺下,給他蓋好了被子,也急急出來了。
這回打桂花場,的確是一場大仗。我們集中了二百多人的兵力,其中先頭部隊八十人,分成四個小隊,我就帶領第一小隊,跟在玉璧後面。我們穿著從敵人那裡繳來的軍服,帶著乾糧和火把,擦黑時分從山上出發,在山路上高一腳低一腳地急行軍。半夜時分,天空亮開了,滿天的星星清朗朗的,前面傳來的口令,說已到了敵人的警戒線。我們熄掉火把,踮起腳尖,飛快地朝前走著,想到這是一場大仗,對方可是正正規規的一個團,心裡都有些緊張。
可是玉璧和夏林一路上倒是不慌不忙的,輕而易舉地端掉了敵人的兩個卡子,雞叫頭遍時,我們到了桂花場。玉璧迅速分派了人馬。我們第一小隊和第四小隊一起,由法慧帶著,直奔敵人的團部。我們衝進那個大院時,敵人還睡得直打鼾。陳亮佐、譚之中他們直撲兩邊廂房,只聽見幾排槍聲,剎時間桂花場內外我們的槍聲爆豆樣響了起來。法慧帶著我們,來到林向侯的房間,幾個同志立即散開,將房間包圍起來。夏林飛起一腳,將房門踢開,衝了進去,只聽得裡屋一聲女人的尖叫。
我一步跨進去,用火把一照,見一個人用被子矇住頭,在床上縮成一團。我走上前去,掀開被子,一把將那女人提起來,問:“林向侯哪裡去了?”
她披頭散髮只是乾嚎。法慧急了,一步上前去,大聲說:“問你那個團長哪裡去了?”
那女人一見法慧,猛地不哭了,眼睛死魚樣一翻,一軟就倒在了地上。
玉璧衝了進來,一見我們幾個呆呆的就急了,指著大敞開的窗子說:“人都跑了,還不快追!”
我一看那窗子,才恍然大悟,連忙翻身跳出窗外,和夏林、法慧一起追了出去。我們追了好遠,都不見人影,大家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法慧說林向侯短腳短手一身肥肉,怕跑不了這麼快,一定是躲在什麼地方了,我們趕快往回走。這時我們的大隊人馬都趕到了,桂花場裡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