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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江胡氏在喊我,說:“大嫂你醒醒,你看誰來了。”我睜開眼睛,看見劉鐵坐在我的床前,溫溫和和地笑著看著我。我說:“劉大哥你來了,我就曉得他們亂說的,紅軍都進川了,你怎麼會去死……”
江胡氏在一旁哭著說:“大嫂你再好好看看,看看這是哪個?”
我說:“哦,你不是劉大哥,是老金,金華新嘛,我咋個認不得!你剛才叫我念入黨誓詞:”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唉呀你看我,昏的,你是老段嘛,昨晚半夜還送檔案來……你放心,檔案我都處理了,嚼爛了,吐在茅坑裡了……“
我心裡有許多話,都想說,可是說不出來。坐在我床前的那個人,嗚嗚地哭出聲來,使勁搖著我說:“大姐,你不要這樣,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永安哪……”
我猛地坐起,一看真是範永安。他抓住我,邊哭邊說:“大姐,你不要難過,大哥比你更傷心,我跟他這麼多年,從沒見過他這樣傷心過,吼呀吼的大哭大嚎……山上的弟兄們開了追悼會,大哥帶頭髮了誓,說是此仇不報,決不生還……劉大哥,他是個好人……”
我只覺得眼前一黑,又倒了下去,恍惚中彷彿聽見江胡氏在說:“大燒大熱的……三天了……”
天氣漸漸暖和了,在江胡氏的精心照料下,我咬著牙,讓身體一天天在恢復。看見她帶著